第3章 你以为你是谁
接下来整一个月里,柳时序都老老实实听了柳青的话呆在房间内休养。
无数灵丹妙药就跟不要钱似的,源源不断地被送到了她的屋内。
散发着浓郁的灵气和香气,让人闻之心旷神怡。每一颗都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命力和能量。
不愧是西凰第一豪门。
柳时序不禁感慨道。
每天除了柳青同医者来过,倒再也没看见过陈时渊的身影。
原本不仅要大半年才好的伤,短短两天内她便感知自己的身体已同正常人无二。
那双粉碎性骨折的双手也活动自如。
想来除去陈时渊,整个柳家怕是无人有这样的能力。
对于这个神秘而又强大的男人,在修养的这段时间内也再无同他见过面。
“五灵根当真这般难修炼?”柳时序抬起修长白皙的手,将掌心朝上。
催动灵力,淡淡的红、黄、绿、蓝、棕五种颜色的光芒从掌心扩散。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那抹翠绿色的光芒似是便亮了几分。
“一元生万物,一元生万灵……”喃喃低语响起,柳时序猛然睁开双眼。
“森罗万象!”来不及多想,掌心传来一阵炽热,识海浮现出四个大字。
那抹绿色的光芒逐渐笼罩其他颜色,强硬将其吞噬,从中伸出枝蔓。
不似嫩芽新长,古老的花纹在枝蔓上透着神秘的光泽。
柳时序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身体的灵体全部被抽动浑身软绵无力。
而这些枝蔓像是在汲取身体的灵力,一点点抽出新枝条。
倏然,一股暖意从指尖流入身体。原本使不上力的身体,力量正在回升。
丹田处渗透出一股无形的力量。
强烈的痛感突袭!那股力量仿佛要击碎她的丹田一样,锥心刺骨的疼痛蔓延全身。
每到一处地方,都能听见一阵破碎的声响。像是硬生生用蛮力扯开丹田,撕碎。
柳时序咬牙切齿的硬撑,苍白的小脸毫无血色眸中似有宝光流转,令人不敢直视。纤长的睫毛像两把黑扇子,敛去了眼底的痛楚。
汗水将亵衣浸湿,这种痛,如同凌迟一样!被一刀一刀切碎经脉,疼的她差点晕厥。
不知过了多久,不断被涤洗的经脉逐渐扩展开来。原本掌心的枝条竟向丹田处生长。
墨绿的光芒聚集涌入丹田处,暖意充满全身。身体也越发轻盈,似是破碎的晶片被一片片重新连接。
“金丹中期。先天极品木灵根!”一口浊气吐出,柳时序只觉得脑海中似是炸开了一般。
巨大的惊喜让她一时晕头转向。
打碎后重塑的丹田,让她明显察觉到自己身体发生了许多翻天覆地的变化。
来不及思考为何五灵根会被融为新灵根,一道身影出现在窗边。
“大小姐这是把前几日的饭菜倒屋里了?”倚靠在窗边的男人含笑的看着柳时序,一开口就是阴损至极的话。
“柳家暗卫都这般松懈吗。”柳时序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大小姐不是从未叫过在下。”对于柳时序的嘲讽,陈时渊眯着眼睛笑道。
柳时序冷哼一声,也不再同他废话:“何事?”
“宫中派人传圣旨,说是多谢大小姐您舍身保护了国师大人。”
闻言,柳时序眼里滑过一丝冷意。若说自己失踪这件事与凌澈无关,但也离不开关系。
还未来得及收拾他,如今自己送上门了。
一句道歉,一道圣旨补偿?真当柳时序是软柿子,捏完就扔。
“退下吧。”
……
柳家虽富可敌国,但却喜素雅。府内并未装饰得多奢华,全然一片简约之派。
还未踏进正厅,一道儒雅清润的声音传出。
“你们家郡主对圣旨怎么如此懈怠。”
大厅之中容貌俊美的男人一袭白衣,手握圣旨。似是等了许久的模样,脸色阴沉的就要滴出墨来。
自柳时序踏进大厅的瞬间,众人的目光皆停留在她身上。
十五岁的少女还未长开却已有倾国之姿,若说以往的柳时序张扬极具伤害性。现在的她大病初愈,脸色还略微苍白,一身白裙显得楚楚可怜。
“既然郡主已到,那便接旨吧。”严湛高傲的声音响起,眼底尽是轻蔑。
说到底凌澈真是煞费苦心,知晓“自己”对他情深根种。特地派了这位心腹过来,换做是以前的柳时序。
只怕早就将此事抛之脑后,满心欢喜的原谅这位心上人。
柳时序只是淡淡扫视了他一眼,迈步走向主位款款而坐。
还不紧不慢的端起一杯茶细细品味起来,这姿态当真优雅极了。
“放肆!还不接旨!”严湛面色有些扭曲,冷声开口。
柳时序冷冷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这才抬起头来正眼看他,“放肆?”
“喀嚓。”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还未看清。只见一道黑影闪过,原本傲慢的严湛直直跪在地上。
脸上瞬间痛苦的扭曲起来,嘴唇还有些发抖。
“你竟然……”严湛满脸不可置信,愣愣的开口。
不等他说下去,陈时渊抬脚踩在他的手臂上。似乎只是轻轻放上去,完全没用力气的样子。
下一秒,只听见响彻整个大厅的惨叫。
轻轻一脚,直接把骨头都踩碎了,这得多痛啊。
“放肆?”柳时序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论身份,本郡主是陛下亲封的郡主,柳家的大小姐。就连你家主子看见本郡主都要行大礼,现如今你同本郡主说放肆?”
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柳时序止不住笑起来。
“怎么?以为本郡主不会对你怎么样?”柳时序对陈时渊使了个眼神,后者像一道黑影一样一瞬间回到了她身后。
严湛惨白的脸上一僵,想不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若是以往,这位郡主看见他巴不得讨好只为了让国师对她印象好些。
“这样吧,你现在给本郡主磕个头,把圣旨念了就可以滚了。”
柳时序支着下巴,一副觉得自己无比心善的模样让严湛一口血呕了出来。
“待我回国师府,定会向国师如实禀报。”此刻狼狈不堪的严湛,强忍着剧痛难以置信喃喃。
柳时序慵懒的靠在椅子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看着跪在地上还未认清楚事实的严湛,眼中露出了残忍的光芒。
“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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