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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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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了?”聂悦心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她看着锁妖塔上面的异光,心中生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姜宁回来了。

白暄凝眸远望,看着那抹奇异的红光,薄唇轻齿道:“不无可能,去看看。”说罢,他广袖一挥带着众人落入了那锁妖塔里。

因为是在流光镜中,所以这锁妖塔对白暄和冰灵来说并没有危害。几个人落入塔内,便被那奇异的红光所照耀的睁不开眼,只看见有无数的魂魄正朝着那团红光飞去。

不一会的功夫,这锁妖塔里众多的魂魄便聚集在了一起。

“怎么会这样?”冰灵看着眼前正慢慢变化的东西,那是用上百个妖魔的魂魄聚成的肉身,却是姜宁的相貌。

风阙也觉得不可思议,他眼底满是惊色望着眼前的这一幕道:“这锁妖塔里都是执念太深,怨气太重的残魂,被镇压在这里永世不得超生。看来他们是想聚集力量在一处,冲破锁妖塔布下的结界。”

“可他们为什么会选姜宁?”聂悦心疑惑不解。

众人都摇了摇头,却见姜宁吸收了锁妖塔里无数的魂魄,人也变得血目狰狞,一袭火红色的衣袍格外的艳丽,那眉眼间的凌厉和煞气,是她以前从未有过的。

“姜宁,你还在等什么?只要冲破了这道封印你就能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他究竟是爱着你,还是负了你,你已经等了三年,你不是每天都想见他吗?只要冲破了这道封印,你就能见到他了。”

有无数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好似在蛊惑着姜宁。

却见姜宁眸光中的血色更甚,她一跃而起,双手幻化成一道强烈的红光,画有太极阵法的塔顶只见一道道裂纹,随即坍塌,那连接塔顶的九十九道锁链上的铜铃发出一致的响声。

这声音汇聚成一道金光将塔顶笼罩,却是用来镇压锁妖塔的最强结界。

“冲破这道结界,就能出去了。巽墨,就在塔外面等着你,姜宁。”又是千万道声音汇聚在一起,姜宁眼底的烈火越发的浓烈,她手中的光诀越来越浓,随着她一声爆发似的声音:“啊……”

那光诀冲出塔顶,打在那道金色的结界上,只见一道裂缝破开,无数的铜铃砰的一声齐齐碎掉,那九十九根锁链一个个爆开,整个锁妖塔笼罩在一片红光之中。

清流门的警钟响了又响,无数的弟子纷纷赶来将锁妖塔包围起来,已经身为掌门的巽墨手握法杖,站在锁妖塔底望着塔顶上那一袭红衣戾气甚重的女子。

看见她的第一眼,巽墨的心突然如被刀扎了一般的钝痛着。三年的历练,他早已越发的成熟稳重,一双幽深如墨的眸子深不见底,却荡着细微的波澜。

“巽墨,我等了你三年,为什么不来找我?”姜宁看着眼下的人,这三年来她这一缕残魂被困在锁妖塔里,却始终未曾忘记过他,她心中坚信他一定会救她出去的。

她不求相守,只求自己能够最后再见他一面,哪怕是灰飞烟灭她也愿意。

巽墨眉心一拧,目光泛着迷离望着那已成厉鬼的女子:“我认识你吗?”他声音中透着怀疑,可心却不停的抽痛,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姜宁听他这么说,顿时大笑起来,她一跃而下,那红艳的影子夹着彻骨的冷风迎面扑来:“你认识我吗?巽墨,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你不承认我们过去的一切,甚至还要抹去我的存在?”

巽墨看着她那一袭随风飘舞的长发,如墨的颜色一如她的眼睛,那眼底的薄雾依稀,仿佛就像黑夜里的一盏迷灯。

“掌门,你不要被她蛊惑。这个女子擅长迷惑人心,所以才被师兄关入了锁妖塔。赶紧擒了她,以免她为祸苍生。”

严谷风眼见事情不妙,当即决断,不待巽墨下令他便自己下了命令对着身后的众弟子道:“布七煞乾坤阵。”

他一声令下,便有清流门弟子一跃上前将姜宁团团围住,这熟悉的画面让姜宁想起了自己死的那夜。

“姜宁,你看见了吗?你爱的人要杀你,你所坚守的善良最后换来的是你的灾难,难道你就不恨吗,别忘了你是怎么死的,你的孩子又是怎么死的?”那些残魂吞噬着姜宁的意识。

提到孩子,姜宁的精神果然有些崩溃,她那头青丝乱舞一双眼眸中满是血色,那一声如血的红裙如同一团浓烈燃烧的烈火。

眼下的姜宁,便是那厉鬼,一个被吞噬意识的厉鬼。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有声音在姜宁耳边不停的响起,她双手渐渐长出利刃一般的爪子,浓烈的杀气将这里团团笼罩。

“掌门,你还等什么?今日不杀她,我们都得死。”严谷风见巽墨依旧站在那里,不禁急上眉梢。

巽墨回神,望着那化作厉鬼的姜宁,他眸光顿时一敛,将手中的法杖幻化成一柄泛着银光的长剑握在手中。

姜宁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剑上,她秀眉紧蹙,额上青筋跳动,好似在是拼命压制着什么。

“巽墨。”姜宁突然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声,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冲着巽墨而去,就好似是要攻击他一般。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却让众人都惊得久久不能回神。

☆、66.第66章 血洗清流门

巽墨手中的剑并没有动,可是姜宁却将自己撞上了他的剑刃上,或者说她抱紧了巽墨,凉凉的唇落在他的唇瓣上。

而姜宁的腹部插着巽墨握在手中的长剑。她撞上巽墨的剑只为了一个吻!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愣了神,突然有珠子掉落在地上的声音。白暄等人循声望去,竟是严谷风手上的的辟天石碎了。

姜宁的唇慢慢的滑下,身子如一张薄纸落入了巽墨的怀中,巽墨头疼欲裂,待这痛楚缓过,所有的记忆纷纷袭来,他低头看着怀中的人突然紧紧将她抱住,低哑的声音喊着她:“小狐狸。”

姜宁从一片虚无混沌中清醒,她那幽寂如墨的眸子沾满了泪:“你终于肯认我了?”

巽墨的脸贴着她的脸满是哽咽低哑的声音:“是他们封印了我的记忆,我记起来了,我都记起来了,你是我的阿宁,你是我的小狐狸。”

姜宁眼角的泪一颗颗滑落,她就知道,她爱的人不会这么绝情。

“他们骗我说喝下离魂水便可以变成人,我信了,可我没有变成人却成了锁妖塔里的一抹孤魂。他们散了我的法力,剔了我的妖骨,灭了我的元神,杀死了我们的孩子,还让你忘记了我。”

姜宁满是痛苦的声音,紧紧抓着他身上的锦袍。

“你说什么?我们有……有孩子?”巽墨颤唞的声音问着她。

姜宁闭了闭眼睛,眼泪从她眼角滑下一颗颗滚烫至极。“巽墨,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一起做普通的人,过幸福快乐的日子,可是他们……”

“我在锁妖塔里一直在等你,哪怕是见你最后一面。他们说你不要我了,我不信。他们都是锁在锁妖塔里永世不得超生的孤魂,他们借力量于我,让我冲破锁妖塔的结界,但也在蛊惑我的心。”

“我答应过你,做你的小狐狸,我不想被他们控制。所以选择死在你的剑下,这样我就可以解脱了。”她笑着,唇角的弧度是这世上最美的一幅画。⊥思⊥兔⊥網⊥

她还是那个善良的姜宁,那个属于巽墨的小狐狸。

巽墨痛哭出声,悲恸的紧紧抱着她:“阿宁,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永远都是我的小狐狸。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带你回清流门,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去虚妄林,阿宁,不要离开我。”

姜宁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眼角擦去他的泪痕:“我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如今的我不过是一缕即将散去的魂魄。巽墨,遇见你,爱上你是我此生最快乐的事情,我遗憾的是这岁月太短暂。”

“巽墨,你在吻我一次可以吗?”她越来越弱的声音,那希翼期盼的目光看着他。

巽墨双眼满是泪痕,他大掌抚着她的脸颊低头印上她的红唇。怀中,姜宁微笑的闭上了眼睛,那身体慢慢的变得透明,只见一道道光彩散在了空中。

“阿宁。”巽墨跪在地上,望着那在夜空中散去的光辉。他再也抓不住,寻不到,他的小狐狸死了……

耳旁是姜宁说过的话,她说他们骗她喝下了离魂水,剔了她的妖骨、灭了她的元神、杀了他们的孩子,他要知道姜宁究竟是怎么死的?究竟是谁杀了她?

巽墨拿起地上的法杖一划,便见空中出现一面光墙,里面浮现的画面是姜宁死的那一日。

那惨烈的画面,只消一眼就疯了巽墨的心。

而巽墨那本来幽黑的眸子顿时间犹如染上了地狱的火焰,他握着法杖仰天长啸满身的怒气化作了戾气,那本来束的工整的发髻顿时散开,好似疯癫。

“你们杀了阿宁,我便要你们血债血偿。”巽墨一双血红的眼睛,已然入了魔。

他手中的法杖化成无数的光剑朝着四周射去,只听一阵阵惨烈无比的叫声,一个接着一个的清流门弟子倒地,鲜血如莲染红了地下的土地。

巽墨越杀越疯,那些试图与其交手的弟子剑还未扬起就被巽墨的剑穿透了身体,最为惨烈的便是巽墨的师叔严谷风,他试图阻止狂颠的巽墨,却被巽墨割下了头颅。

巽墨就如一个魔鬼,将清流门变成了地狱,血从山上蜿蜒流到了山下,将清流门上千台阶染成一片浓艳的红色,甚是惨烈。

那站在血泊中的四个人看着这一场杀戮,久久震惊。良久只听白暄轻叹一声:“姜宁始终秉持着自己的良善,反而是巽墨因为她成了魔。”

聂悦心揉了揉眼睛,有些哽咽悲凉的声音说道:“姜宁做错了什么?巽墨又做错了什么?他们只是两个彼此相爱的有情人,偏偏这世俗的东西阻止。错的不是他们,是清流门,我倒是觉得巽墨杀的好。”

她爱憎分明,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从不掩饰。正如此刻,她不觉得巽墨做错了。

风阙眸光微微一晃,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在流光镜中他好似都能闻到那浓烈的血腥之气:“师父说因为巽墨爱上了一个妖女,致使清流门弟子惨死。我一直以为这些弟子是死在了那妖女的手中,可没想到,他们竟是被巽墨给杀了的。”

冰灵将目光落在别处,却见一个孩子不停的摇晃着地上的尸体,叫着师兄。这孩童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风阙无奈的声音道:“原来师父知道是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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