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A/Z脑袋里扫过数个穿这套铠甲的身影，其中不少自己连名字都叫不出来了。还有谁会穿这身不会嚣张跋扈还会唤自己一声117长官的？

难不成......。

“强尼？”

这话却让眼前的DP-40联邦英雄忽地僵住了，只见眼前的人逐渐摘下自己的头盔，一时间A/Z还没认出来。

少年老态龙钟，长着胡茬的脸上黝黑的肤色加上已经成寸头的发型，这还真看不出来是哪一位。只见他立正敬上一礼：“军士长彼得.史密斯。”

彼得.....。A/Z听到他那声音，一下晃目到了那个一起躺在沙坑的夜晚，一两年不见原先那白净书生已经是军士长了啊。只见他那饱经风霜的面上，右眼那里一道深刻的疤痕。细看，他的右眼与左眼不是一样瞳色。

见A/Z注意力放到他的眼睛，他一声苦笑指着自己的眼睛笑道：“如今我也和长官一样，像个男人了。”

他在指A/Z眉目上的疤。见他强挤出来的笑，A/Z心里不是很有滋味。而彼得直接掠过了A/Z的身体，到在一旁的伊森躺着的位置。

方才情况紧急没有注意，现在一看。伊森不是机器人吗？怎么时身下一摊血污呢？彼得望着那肉泥，半蹲了下去从血渍中拿起了小小的铁片。

他重新戴上了头盔，耳畔里传来的声音。“A4kid，重复A4KIA。”简单的报告，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长叹。

彼得面向了A/Z：“待我们这次任务结束后，我们再来聊聊家长里短吧。”

“成，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清理周边机器人构筑者。”

正如几年前所执行的任务一般，三个人，伊森本来就是不主动说话的主。而A/Z和彼得，熟人再见不知怎地彼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执行的任务的过程中，偶尔能遇上同样执行着任务的绝地潜兵。反常的是，这要搁在以往彼此不得热情地彼此双向奔来，先是一个拥抱。彼此吹上一遭，再恋恋不舍的离开。

而如今却像个埋头赶路的路人。

也许只是特例，可从任务开始到接触，见过那几队人皆是如此，气氛压抑地不像话。

任务清单里最后一座构筑者爆炸，待彼得和伊森急忙去支援吸引火力的A/Z时。A/Z坐在坦克的遗骸上，朝彼得唤道：“我没弹药了。”

言毕，彼得身后的补给背包里甩出一个亮黄的补给包。一拆开，里面不是弹匣而是黄澄澄的弹药，在盒子里晃动发出好听的哗哗声。

A/Z看看弹药，抬头再看看彼得。身体表情就差没把“你在逗我”这四个字写在头盔上。对此彼得又是一声长叹，坐到了A/Z身旁压起了弹药来：“今非昔比了。我们，超级地球都变了。”

说着他开始聊起了A/Z离开的后的故事。

“你不知道，那一刻的我们有多风光。我至今都还能梦见，我的家乡的人的簇拥我的身旁。曾经看不起的人，现在巴不得拾起我走过灰尘去炫耀，曾经拒我千里之外的姑娘，都不得24小时净身候在我的床上。可谁知道啊。”

原以为默里迪亚是反攻的开始，可没想到却是超级地球彰显自己武力的最后绝唱。参与过持久和平行动的绝地潜兵，还没在炕头感受足够的温暖。就被一只战书奔向了新的战场。

“踏马的装备越来越差，弹药越来越少。”说着彼得忽地站起望向远方指着怒道，“我们这些将士，望那新战备眼里望出血。可他们呢?连一个反坦克地雷都不愿意糊弄给我们。”

“五千万个机器人啊......。”彼得又忽地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屁股坐在了坦克的废墟上喃喃吟声，“为了一个战备，要死多少人啊。”

沉默中A/Z压着子弹，将弹匣插在弹匣带上。空中的声音又增添了一份A/Z的叹息：“都以为盛世是长久不衰。可时代的逆转又是你我能预料的来的。也许瞬息之间，就变天了。”

“是啊，我和强尼上校都以为你死了。可没想，你又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可强尼上校....。”

不用说A/Z也明白，彼得话里的是什么意思。只是问道：“我那艘船上的人还好吗？”

“您是指.....。”

“科尔沃.瑞文，艾薇尔.瑞文。这两人还活着吗？”

“我不知道。在您走后，您那艘船就跟销声匿迹了一样了。再没听到它的消息，至于雷神工业.....。”彼得说着，迟愣了一会向A/Z谜语道，“您来了就知道了。”

言罢，眼见亮黄色的盒子中弹药尽空。彼得率先了站起，作为领路人行动起来。A/Z跟在身后，心里不是滋味。

要说科塔娜不愧是有意识的系统，现今也是A/Z的腹中的蛔虫出现在A/Z的屏幕右上角，双手抱胸道：“怎么？惋惜那超级地球了？”

“说不惋惜是不可能的。”A/Z沉声道：“可能因为我某种意义上是他这世界的既得利益者吧。”

“渴望生在一个帝国不可耻A/Z。在你们那世界里不是有句说法，伦敦东区最贫困的爱国者，只要一想起英国的工业和财富，也会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膛。你是人类，你会对人类的一个不可战胜的帝国有归属感那是再正常不过来。”

“在未来人类是怎么样的？”A/Z忽然问道。

“人类当初是怎么让整个银河系流下血泪。后面其余文明就让人类付出了多久的代价。那些在地球的人类不知历经了多少会文明的重启，到现在还在玩石头，玩棒子。而那些侥幸逃离外太空的人类，只会受的星际文明的冷眼作为最下等的种族。”

“那你，作为光能族和人类的混血....。还有保罗？”

“我们已经习惯了。幸运的光能族中有派别说，当下胜利了却用着野蛮的方式对待人类那与当初的地球人又有什么区别。所以在他们的庇护下，我们得以成长。而只有他们还有我们，脱离了肉身的桎梏，成为了你们的概念中的神。”

科塔娜沉默一阵道：“我也想过，若是历史不是被小部分的蠢人带着走，一直理性。我们在其中的命运会不会不一样。可让人类在理性与感性中保持中间态，是一种奢望。”

望着科塔娜脸上难得出现落寞，悲伤的表情，A/Z宽慰道：“会不一样的。”

“嗯？”

“我存在于此，不就代表这既定的轨道已经不一样了吗？”

“就凭你？”科塔娜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笑脸还没持续多久就闪过一丝沉凝，“那该多好啊。”

结束对话的A/Z步行了一会，总算理解了到彼得所说的“来了”是什么意思。那是一处白色的据点，白墙刷着一股拳头捏着闪电的logo，没记错的话那就是雷神工业的标识。

“您在这边先等着，我给您和您朋友录入身份信息。”说着彼得还不忘用眼神示意这围墙上的自动炮台。不单单是加特林机枪，还有那喀秋莎。这真的是据点吗？这确定不是一座堡垒？

就在这等待的过程中，内部就传来了一声的骚乱。

“你绝地潜兵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比武装人员高级一点的炮灰罢了。吃我们雷神工业的，用我们雷神工业的。提要求，你们有资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