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里还有别人在。”贵族二号磨拳擦掌，看向那四周那张着口宛如节肢动物般爬行的仿生人。

“新人。通风管的布局图发给你了，该怎么做不用我说了吧。”

“凭你们两个，够吗？”A/Z问。

哼的一声轻笑，贵族二号看向四号。吹了声哨，得到命令的贵族四号宛如脱缰的猛犬扑了过去。抓住一个仿生人的脖颈，连带他的颈椎硬撕扯开来。

“我们可不是绝地潜兵，117。”贵族二号说。

A/Z的头盔透出了些诧异，一直以来他们要么是新人，要么是六号地叫着。忽然叫上了自己的编号有点不适应，却又觉得有些熟悉。

“还愣着做甚。”

“收到。”说完A/Z，对着通风管的方向前去。要在那东西变道之前把它拦截下来，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这些仿生人被激活后就宛如丧尸一般扑来，烦地要死。

双手顺势将扑来的仿生人弄倒在地，一脚踏扁其的脑袋。绿色的汁水渗出来，看头盔里的成分分析是润滑液，可这绿色的血看着是有些滑稽。

“A/Z，目标快要变道了噢。”科塔娜提醒道。

“我知道。”A/Z手里抖着颗仿生人头颅，举起往那通风口飞去。当的声响在那铁皮中回荡，带着一声人类声的惨叫。

一个黑影落了下来，被A/Z稳稳地接住。只见一个穿着袍子的人影就这么静躺在怀中，身子颤抖。

一头白发如雪，像是某个故人，可惜不是。她不是自己的故人，可自己好像是。A/Z一放下那个人，腿软一跪。抱住了A/Z的小腿哭诉道。

“哇，长官。你怎么才来救我们啊啊啊啊啊。”

A/Z一时间没心情去与她诉什么衷肠，只是从腰间掏出手枪塞进了她的怀里问道：“能开枪吗？”

“能....。”

言毕，一前一后背对着。此刻仿生人已经将他们围成了一个圈，霎那间白炽灯下。枪声四起，枪口的火光与白光争艳。

不过几瞬的时间，身后就传来空仓挂机的声音。手枪没了子弹，而那大口又凑了上来，一时间吓得她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就在那脑袋就要咬上她白嫩的颈脖时，一晃眼，匕首扎在了那仿生人的太阳穴上止住行动。

一脚踹了过去，那骇人的面目才飞走了。看着匕首上那沾着绿色的奶白，A/Z有一种不好猜测。走了过去，将它的头颅拆开，果不其然。

“它们......它们.....把我们从地下的避难所里抓出来。就是为了....为了。呕。”

取出他们的脑子。许是这种场景太过于恶心，那少女只是呕了出来。A/Z走到了刚刚救出来的少女身旁，手掌轻拍着她的后背作为安慰。

想也知道，人类的大脑无法复制。即便现在的医学可以克隆器官，但是克隆一个大脑出来还是难如登天。且不说到那些道德伦理上的问题，但就是忒修斯之船便使人望而却步了。

况且机器人也没有克隆的基础设施。比起克隆，人命可比设备贱多了。

“地下避难所也沦陷了吗？按道理来说，只要不出来不是绝对安全的吗？”A/Z问。

听到这个问题，那女孩子眼里仿佛又沾沙子哭了起来：“没.....没吃的了。一开始还有罐头，后面就只剩下蛋白块，再到后面，连蛋白块都没了。”

“有机器人说，只要主动出来投降就有吃的。有人让，有人不让，死了好多人。打开门后那个机器人就把我们带到这里，让我们每个星期选出一个人去死去换食物。到后面，我们又自相残杀，我躲了起来，最后....最后就剩我没被找到了。”

“幕后主使在哪？”

“长官？”

“它还在这座堡垒对吧。”

“嗯。”

“它在哪？”

“它....它还在看着我们。”女孩颤抖的手指伸向了那个闪着红光的摄像头。女孩说完后，科塔娜冒出，只听她留下一句“等着”就消失在A/Z的视线里。

“报告，所在位置发现平民。”

“了解。”贵族二号回复道。

“人找出来了。”科塔娜的声音传入了A/Z脑袋里，头盔的抬头显示里又多了个路标指示。

“发现BOSS，申请独自行动。”

“批准。”贵族一号答道。

可这时贵族四号却不认同了，要不是贵族二号拉着估摸着已经往A/Z的方位跑了去。

“别拦我。他一个人不行的。”贵族四号说道。

“得了吧。”贵族二号阻拦道，“如果他都不行的话，你去就更不可能了。”

“什么意思？”

“117，这个编号就只有那个传奇配得上。走吧，先去把平民护送出来。”

一拳，一拳将那紧闭的门砸出一个口。双手一左一右，向着两边掰扯拉开。只见那尽头里有个会动的骨头架子背对着A/Z。

“唉。真麻烦，总是由你来打坏我的作品。117。”那骨头架子发出含糊的电子音道，接着地面开始裂开分出一道道机械臂。

“我可不认识你。”A/Z答道。

“嚯，那我记得太清楚你的身影了。代号为迪米亚的原型机，还有那些查尔巴Ⅶ你与那个小家伙一起打坏的机器人。”说着它的身躯逐渐被机械臂安装上外甲变得充实。

“你太神奇了，在那么多绝境下还能存活。甚至，明明身上没有多少改造的痕迹却能比肩我们。”它合上了面盔，露出诡异的凶光，“我会好好研究你的。”

说罢只是几瞬之间，身体也随之做出了反应。被压下来的巨力使得A/Z单膝跪地，回过神来只见自己的双手合十死死地夹着那实体剑的剑锋，这才没让它劈下来。

“即便是那些经过改造的人类，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反应速度。”那机器人说着，狂笑中将那巨剑抽了出来，“看看我们穷尽半生都追随了什么？完美进化？所谓半神不就站在我的面前。而它偏偏是个人类。”

“我想变回人类！117，想得发疯。”说罢，它的手臂探出个黑洞洞的枪管吐着火舌向着袭来。在躲避中，A/Z举起枪将头上的白炽灯打碎，让四周遁入黑暗。

“就差一点，就差一些样本。我就能解决那忒修斯之船问题。就差一点，我就能成为真正的我。而不是一段数据，一段数据。”

“A/Z。我锁定了它的监视器。”科塔娜说着，A/Z掏出枪击在那机器人的眼中双眸。可不知它的肩膀上什么时候又探出了榴弹，给墙壁开出的洞直接让外边的灯光照了出来。

在火光中A/Z的护盾嘀嘀嘀的作响，在半空中机械的拳头往A/Z的腹中推了一手。撞废了生产线上不少机械臂。

“若是你真的传闻中的不死不灭，待我研究成功。你就是我了。”机器人一步一步逼近着。

A/Z扣动着扳机，向腰后一摸。答案是绝望的弹尽粮绝，这时候不禁有些羡慕保罗那年把自己狠揍一顿的那套阿斯塔特的装甲了，不然哪会像现在这样狼狈。

“A/Z。往右边躲一下。”伊森的声音从耳畔传来。A/Z照做后，刺目的光芒的从左肩上冒出来。接着冲击波的使得那机器人向后退了两步踉跄。

只见火光里走出了个带披风的身影B-01的护甲，颔首下来看向A/Z发出了伊森特有的电子音。

“想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