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老婆了
八月八日,这一天,彼得一家都忙碌起来。彼得的亲戚都赶着自家的家畜来到了彼得的家。有的赶一头小牛、猪、一只小马、驴或骆驼。还有的赶了几只鸡鸭鹅就过来。今天,彼得要迎娶玛雅氏。要宴请全部落的人。
他们把牲畜赶到村口的空地,在这里进行大屠杀。女的都到村口去挑水,给做饭,洗菜用。村里的人来了不少,都是来帮忙的。他们把屠杀后的牲畜洗干净,再放到架子上烧烤。
到了傍晚,彼得穿上新郎衣服, 新郎衣服是鲜黑色的,袖子和领子都镶上了水晶和黄金, 水晶和黄金在黑色衣服的衬托下,显得十分耀眼夺目。之后,彼得骑上马,后面队伍跟得老长老长。孩子们都跟着在后面跑,喇叭唢呐吹得冲天响。
来玛雅氏家门口,队伍停了下来。孩子们一拥而入,彼得下了马。走进玛雅氏的家,把玛雅氏抱了出来, 孩子围着彼得身前身后转。大伙都在喝彩,都在说玛雅氏今天很漂亮。
玛雅氏被抱着上了露天的大轿。她穿着深红色的衣服,上面绣着部落的图腾。袖子和领子镶着紫色的宝石和黄金,脖子上戴着珍珠链子。不得了的是玛雅氏戴在头上的冠是用黄金铸造的。上面同样镶着红色宝石,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简直可以和当时朝廷皇帝的王冠相媲美。
这些东西在部落里是不少见,就拿黄金来说吧,彼得的部落里就有金矿,这个金矿的发现真是部落的一大喜讯。然而,这个金矿就坐落在十公里外的荒漠上,那里几乎没有人居住。那时,部落里的人常常看见有驼队路过这里到金矿里去淘金,常常和他们进行交易一些粮食。后来才听说那里有座大金矿,离这儿并不远。所以,部落里便出动人力物力去收回金矿,并对外宣布这个金矿归他们所有。为了公平起见,部落里人们的共同富裕。酋长每年都让部落里每家每户出同样多钱雇佣外来人去开采金矿,每年年尾都平均分配。这样就保证了部落里的人不为金矿的事纷争。有了黄金后,部落里就常常拿黄金和外面的人交易珠宝和粮食。
从远处就听到喇叭唢呐的声音,彼得的家里和部落里的都出来迎接。玛雅氏被接过来了。村里人都欢呼喝彩,彼得亲自点亮了沟火,宴会开始了。彼得的亲人都忙进忙出地把菜从厨房里端出来,摆上桌子。有烤得熏红的鸡鸭,烤乳猪,乳牛,乳骆驼……都摆满了桌子,还葡萄酒,各种水果:葡萄,苹果,龙眼……大家都围在一起吃饭,喝酒。都想把新郎,新娘灌醉。
终于到了夜里, 新娘早已经屋子里等着。他们客人不让彼得进洞房,让新郎着急。彼得必须假装很生气。而且越凶越好,以此来表现出新郎对洞房的迫切要求,这是部落里一直以来的保留节目。终于,熬到了半夜,终于可以进入洞房,彼得已经是筋疲力尽……
“咚,咚,咚……”彼得正敲着酋长家的门。 “吱——”沃斯太太来开门了。
“哟,是彼得呀,快进来,快进来。酋长正在楼上看书呢。”
“沃斯太太,我找酋长,有点事要说。”彼得对沃斯说。
“他就在楼上。” 沃斯太太指着楼上说。
彼得咚咚地上了楼梯,彼得走到楼梯的尽头,看见酋长的门是半掩着的,便推开门。酋长并没有发现他,彼得敲了敲门。
“哟,彼得,请进啊。”酋帐笑呵呵地说。
彼得走了进来。 “坐吧。”酋长指着椅子,对彼得说。“什么事啊。”
“酋长最近和外面进行贸易,金价跌了很多。”
“是吗,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矿工们私自把黄金出售,并把金价调低。”
“那就是管理出现问题。现在就把金矿封锁了,查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知道了,我马上去做。”
……
“什么,彼得要封锁整个矿。”泰尔在阴暗的地道里喊起来,这里这是泰尔叫人新开通到金矿的入口。
“酋长,刚刚要求彼得过来调查,可能十分钟后要过来。”泰尔的家奴说。
“叫矿工们现在就走,以免被逮到。”泰尔显得十分愤怒::“这该死的彼得,这可是桩大大买卖,碍了老子财路,早晚宰了他。”
泰尔在想:“彼得这小子凭什么这么嚣张,玛雅氏凭什么就跟了他,今天又干涉金矿的事,他妈的,真想好事一个人占尽。”
泰尔从地道小洞口挤了出来,站直了。拍拍身上的尘土,尘土纷纷落下呛得泰尔咳、咳地干咳。他转身把洞口用木板罩上铺上黄土掩盖。泰尔只觉得外面格外闷热,吵闹声不断。刚才在里面十分爽快,又十分安静。这会儿,在外面,只觉得十分烦躁得尽快找个凉快的地方歇息。走着走着,渐渐觉得不那么闷热,但吵闹越来越大。仔细一听,叫喊声是从前面传过来的,前面就是矿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该不会是……泰尔的脑门都冒出汗了,但还是决定去看一看。
工地的大榕树下边围满了人,泰尔侧着身子挤进了人群,看见有人被吊在了树上,一看都不是自己雇佣的劳工,赶紧问旁边的人,发生了什么事。
“哦,这十几个劳工在工地里私自贩卖金矿,被逮到了。真是他妈的,大蛀虫。”
泰尔吸了一口凉气,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些事还不算完,泰尔这几年赚了不少钱,如果彼得想要一查到底,那怎么办。他现在后悔如果自己不跌价的话,就不会刮这么大的风。私占金矿的事就不会暴露,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泰尔折回了家,打开了门。仆人忙走上来,拿来衣服,鞋子。帮着脱下外衣,换上鞋子。仆人退了下去。泰尔走上楼梯,径直来到了二楼客厅。戴纳正坐在客厅的长椅看书,她是泰尔的妻子。她拖着红色的大袍,衣服上绣着黄色的花样图案,一副十分闲暇随意的样子。
“他妈的,那个彼得,要干涉我们发财。”泰尔重重地坐到椅子上,显得很累的样子。
“什么事?私采金的事被发现了吗。”戴纳迫切地问。
“是的,都怪我一时糊涂。调低了金价,让他们起了疑心,他们现在把金矿都封锁了。”泰尔困倦地闭上了眼睛。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啊,我们没被发现吧。”
“没有,只是以后我们不能去淘金。”
“那你说怎么办?”
“那就把那家伙干了,就绝了后患。”泰尔突然睁开眼睛,手在脖子上比划说。
“要杀,也不能在部落里把他杀了。”戴纳安静地说: “把他弄到部落外面,再干掉。”
“干嘛非要杀了他,把他弄到亚西洲的奴隶市场上去。”泰尔顿顿说“他就翻不了身了。也好给我们增加一笔收入,不是吗。”
“这样好啊,那就明天下午,邀他和玛雅氏过来,他们离开时,叫人把他们绑走。”
“恩,行,就这么去干。不过,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知道吗!”
……
彼得正呆在书房里看书,红木书架整齐地排成一排排。上面整齐地放着一本本厚重的书,夜深人静时,彼得总呆在书房里,仆人递上热的红茶。享受这夜深人静里,安静地读书和思考的乐趣。玛雅氏也常常和彼得看书,有时还一起看书到凌晨。
和玛雅氏结婚的这些年来,村里因为金矿的开采,迅速地富起来,有钱的都到外面买了土地,当了地主。彼得的部落里渐渐变成了一个富人区。村里为了以后行事方便,用金钱,美女买通大辽国的贵族。交易做大了,自然得同当官的打交道。
“主人,主人。”
“什么事。”彼得把目光从书本移开,看着仆人。 “主人,戴纳来的请帖。”仆人把信递给彼得。
“哦?”彼得打开了信封,几行清秀,明朗的字迹展现在眼前。
“亲爱的彼得:
好久不见,今天下午,将会有很多来自大辽国贵客到我们家,参加宴会。随便谈谈金矿出售的生意,这是一个难道的机会,希望你和你的夫人能够到来。
戴纳”
“什么事啊,彼得。”玛雅氏在一旁说。
“哦,没什么。戴纳邀我们下午过去参加宴会。”彼得把信件给了玛雅氏::“说是有大辽国的人要来。”
“那好啊,也许是和大辽国的人交易土地的事情。”
“别太高兴了,这次私卖金矿的事就和他们有关。酋长要我去调查清楚,他们可能是叫我们和他同流合污。”
“那我们去吗。”
“去,干嘛不去,看他们到底要和我们谈什么。也许我可以劝他们住手,找到解决的办法。但你不要去,我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干嘛不让我去,多好的机会,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怎么会想到你怀疑他。再说了,就算是他们又能怎样。” 玛雅氏认真地看着彼得“别人盛情邀我们,怎可以不去。”
彼得被说服了,说: “好吧,那我们就一块去吧。”
“那我去备车,我们现在就走。”
“好,我等你。”玛雅氏笑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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