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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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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因果

“小竹!”

片刻后,谭知言猛地睁眼,目中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随着那双美目从一开始的震惊然后又逐渐变成回忆,杨丁乙明显感到有一股悲伤在眼前这副躯体中凭空涌现,那似乎要破体而出的力量让她整个身子也随着胸腔的起伏开始有节奏的颤抖起来。

一滴,两滴。

她低下头,阳光下如水晶般的金色串珠终于是不要命的往地上狠狠砸落下来,那玉葱般的手指也因为死死地紧捏着折扇而更显苍白!

杨丁乙静静的立在一旁看她,就连那白猫也从背囊中探出头来搭在包的边沿上,好像是在试图理解人类的离别之苦。

······

当夜风拂起秀发,明月替下春色。

纵有万般的不舍,也难留时光、伊人、指沙与水月。

“走吧。”

过了许久,谭知言转过身来,脸颊上隐约有风干的泪痕。

“好。”杨丁乙也不多言,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谭知言见他点头,飘身便往山下行去,起落之间说不出的优雅出尘,这却是独属她师门秘传的一种人级身法。

杨丁乙见她几个起落已经难寻踪影,只得揉了揉今日还未好生休息的大腿,又启了腰间的玉符尽力跟上,而那谭知言也偶尔立在转角的树梢或是山石上等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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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是夫妻不能登记!”这镇上唯一的一处旅馆本就只有四五间房,今日只剩了一个房间。

两人来到山下一个小镇住店,谭知言也想寻个僻静处所好生询问一番师父的死因。

谁料这老板甚是强硬,严格按照规则办事的态度让两人也是无奈。

不幸的是,她遇到今日心情并不美丽的谭知言比她更是强硬,见左右无人,谭知言直接靠了过去轻轻一指便点倒了这位正义的嬢嬢,将她提前送入梦乡的同时还帮她关了店门。

杨丁乙暗自咂舌的看着谭知言行事,问她:“万一她家人回来了怎么办?”

也不知谭知言此时是不想多言还是历来话就不多,她看了一眼嬢嬢的单人床道:“放一起。”

杨丁乙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随她又去其他房间门口施了些手段,这才找了无人的房间坐下。

“说吧,小竹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谭知言好像是彻底冷静了下来,拖了把椅子斜坐,又是一副慵懒的神色。

杨丁乙放下背包打开,发现刚才也没来得及将米傲留在城外,便拎了出来就打算往窗外抛去。

“你干什么?”

谭知言见他对如此乖巧的小猫咪如此鲁莽的样子就是一股无名火起,伸手从他手中夺了过来抱在怀间。

杨丁乙心里一阵冤屈,他又不是没见过那猫崽子经常从七八米高的树上直接扑下来屁事没有,何况今天这房间还只是一楼而已。

他在背囊里摸了一阵后将一只纹绣精美的素黄荷包递给谭知言道:“这是祝阁主让我带给你的东西,事情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

谭知言接过那只荷包摩挲着,声音又有些许失真道:“我只知她的死跟游老头、陈齐木和你有关,具体过程我哪里知道?”

杨丁乙吃惊道:“你怎知道跟游道长还有关系?”

谭知言揉了揉眉头,语出惊人:“他是主谋。”

“什么?!”杨丁乙惊得站起身来,目中更有怒意燃烧。

“坐下吧,我大概已经猜到一些,你从头到尾给我说一遍,还劳烦你详细一些。”谭知言见他失态,居然还笑了笑。

杨丁乙理了一下思路,便隐去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只从上灵山求学一直讲到离开福寿观的所见所闻,讲到祝阁主临终交代那段,不由鼻子也是一酸。

“好,好好,好得很。”谭知言听完杨丁乙的讲述,不仅不怒,反而带着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笑了起来。

杨丁乙也不知如何答话,只是怒道:“可惜我不是那陈齐木的对手也实在不知上哪里去寻他,若是有朝一日被我遇见那对狗男女,我定手刃此贼以慰老师在天之灵!”

听到杨丁乙这话,谭知言这才认真的打量了他一番,反是安慰道:“此事我已经知晓了,剩下的我自会处理,那陈齐木和游老头你不了解,倒是不用再纠结下去,以免生了心魔。”

谭知言顿了一下又问他:“听说你戳了他的一只眼睛?”

杨丁乙道:“那时情况紧急,祝老师曾教导我说修者肉体难伤,我也怕他咽喉处不好刺入,这才选了眼睛下手,实在是便宜他了。”

谭知言听完,不由再度打量了他一番,惊叹道:“你也真是厉害,我没想到一个入门的菜鸟居然还能伤得了人仙!我估计师伯、他也是太大意了,根本没料到你是这般生猛的狠人。”

杨丁乙听她说起师伯二字,只当她一时还没习惯改得了口,便也没在意,问道:“你为何又说那游道长是主谋?可有依据?”

“哼,也只有小竹那傻女人才会上了他二人的当,”谭知言目中闪动,又道:“不过,这也是她的命数,更多的我不方便与你多讲。”

杨丁乙奇道:“那他又为何敢放我来寻你?难道是想引你回去一起杀了?”

杨丁乙越想越是心惊,暗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简直难以琢磨,实在是令人恐惧。

谭知言见他心思灵动,也觉得眼前男子与俗世间的大多莽夫不同,确实是修仙的好苗子。

她道:“你不必理会他,那游老头不过是在下棋罢了,他必然知道我能猜出其中一些缘由,让你过来也不过是想让你我之间沾上些因果而已。”

“因果?”杨丁乙对这个词有些难以理解。

谭知言不知怎么答他,思索了一番,便将那素黄荷包翻弄半天,又将手中扇坠取下递出,道:“因果便是那陈齐木打了师父那一掌,那么不管当时是不是你在场,也不管你修为高低他都会付出那只眼睛的代价。但是你当时出了手,这又是另一段因果,就如你与那胡修道,与福寿观,与师父与我。”

杨丁乙大致听懂了前半段却没听懂后半截,云里雾里的看着那条精巧的扇坠儿问她:“这是干什么?”

谭知言道:“最近一段时间我游走四方,搜集了各类书籍准备打发在劫期的那段时间,也想以其中一些秘典作为自己去其他密地换取一个名额的手段,如今倒是用不上了,这便分你一些以增长见闻,修行不光是靠功法和丹药可以登顶的。”

“书?”杨丁乙疑惑的看着手中的扇坠,那明黄色的流苏传来淡淡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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