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风雨欲来
夜晚的罗阿拉普娜,霓虹灯闪烁,瓢泼的雨幕笼罩了整个城市,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远处的佛像双眼被毁,沉默着面向这座罪恶之都。
“是谁呢?亲爱的哥哥?”稚嫩的少女声响起,“是谁说过‘终极的爱便是食人’?埃德加·AL·坡?”
“不是的哟,亲爱的姐姐,他只是恋尸癖”另一个少年音回复道。
“理C德·麦森?”
“说不定呢。”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闻过这种气味呢?”
上膛的声音响起,在雨夜里听起来如此清脆。
夺!
一把手斧插在地板上,握把还随着力量的灌入不停的颤抖着。仿佛在惧怕握着它的那只手。
“生命逝去的气味。”
“铁锈与潮汐的气味。”
“绝命瞬间的气味。”
黑暗中的一问一答还在继续。
“我们太得天独厚了,姐姐。”
“该有所行动了吧,这个城市中的人们。”
大雨还在继续,天空中不时响起雷鸣,雷电闪耀,想要消灭某些不应存于世的存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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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礁商会,电话声音响起。
“你好,这里是黑礁商会。”
洛克的声音响起。
“哦,是鲍里斯先生啊,取消会谈?”
“恩,抱歉,”
电话那边是巴拉莱卡的副官。
“等大尉有空了会联系你们的,对了,零是不是在你那边,让他回来吧,有事情。”
达奇坐在沙发里,“怎么了,洛克?”
“说要取消会谈,还让零回去,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洛克双手一摊,看向了坐在一边的李江。
现在如果没有任务他就喜欢往黑礁商会跑,看着他们聊天打屁,看莱薇和洛克互相吵闹,他很喜欢这种氛围,觉得呆在这里,身上的血腥气也淡了一点。
黑礁的众人对他的也是很欢迎,就像他本来就是黑礁的一份子一样,有些业务的谈论也不避讳着。
巴拉莱卡知道这件事后也是无奈一笑,一次任务前开玩笑似的说,“要不你就加入到那边去算了。”
要不是有主线任务,他还真想这么干了。
对于主线任务也是有些疑惑,在这个世界快一个月了,支线任务做了不少,全是积分,主线任务的后续开启一点动静都没有。
按理说之前的任务完全算一个主线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主线连续两个世界都是两个阶段,仿佛要让他急速成长似的。
但是他也不急,任务总会开启的,在这的生活相比较之前对于他来说,很惬意。
“是那件事吧,达奇,”是莱薇的声音,“这次居然让零回去了,这回真的闹大了。”
“你们在说什么事?”洛克一脸涉世未深。
“杀人啊杀人。”
“杀人这种事,不是我说,如今在这个城市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洛克也不再是那个在船上抱头鼠窜的小男人,自顾自的开启了一罐啤酒。
“现在城市里最恐怖的杀人魔,可就坐在你旁边啊。”
眼睛斜视着在旁边坐着的李江。
“杀人这种事的确司空见惯,但是,针对‘莫斯科旅馆’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李江插了句嘴,“单这一周,我们死了6个人了。”
每天看到巴拉莱卡时都能发觉对方压抑的怒火,这件事也让李江去暗中查,只不过他现在对这个城市还是初来乍到,人际资源除了莫斯科旅馆就是黑礁商会,除了这些以外,不认识他的看不上他看起来瘦弱的外表,认识他的人看到他避之不及。
以他的性格也不是能交的下来朋友的。
导致这段时间完全没有任何熟人,根本没有途径去查,巴拉莱卡也知道这一点,没有强求。
“总之,就是有人想点火,洛克,”莱薇向后一躺,“在这个各大势力维持系在一线之上的城市,怕是要发生战争了。”
李江站起身,“我该回去了,你们最近外出小心点,别不小心被长官的怒火烧到了。”
“嗨嗨知道了,你也注意安全啊,零弟弟,等完事了请你喝酒。”
“我不喝酒。”少年无奈一笑。
出了门,他看了眼天空,大雨不停,仿佛要洗净城市的罪恶。
“只能洗掉血迹啊……”感叹一声,任由大雨拍打在自己身上,向莫斯科旅馆的方向步行。
杀人如麻的他,身上的血腥味可不是雨就能洗掉的。
途中,他看到远处走来了两个孩子,两人都是雪白的头发,一男一女,看起来是一对龙凤胎,长相粉雕玉琢,穿着黑色的哥特礼服。在黑暗的街道上像是一对天使。
两人手拉着手,轻哼着歌,男孩打着伞,女孩怀里抱着一个长长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用带着可爱图案的布包裹着,上面还挂着一个小巧的粉色小熊玩偶。
这个城市还有这么天真无邪的小孩子?是从其他哪个地方刚来的吧。心里想着,脚步也没停。
两方越走越近,两个小孩走到跟前的时候,男孩子停下来仰着可爱的小脸对李江说,“大哥哥,你闻起来好香啊。”
李江一时间没有明白什么意思,是闻出了自己身上有棒棒糖?
从兜里掏出了两颗棒棒糖,递给了两人,
“外面很危险,快回家。”
两人看着棒棒糖,呆住了,好久后才对视一眼。
女孩接过了棒棒糖,“好的呢大哥哥,那大哥哥也早点回家哟~外面的确很危险呢~”
李江点点头,离开了。
他没有看到两个小孩在雨里看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
李江回到基地楼下的时候,巴拉莱卡和他的副官已经在楼下的车里了,
“零!”副官在车里喊他,“上车。”
他坐上副驾驶。
“零,别再玩乐了,时态严重了。”
副官看着前方,语气严肃。
巴拉莱卡坐在后座没有出声,汽车发动,消失在雨夜中。
车在一个破旧的房子停了下来,三人下车,走进了房子。雨这时候停了,雨后的空气感觉清新了不少,却洗涤不掉三人身上压抑的情绪。
进入房子的地下室,昏暗的灯光下,已有三人已经在那里等着。
中间的那人身穿黑色西服,外面披着长风衣,脖子上围着一条白色的围巾,一副黑色墨镜架在鼻梁上,看上去像是老电影里的黑道大佬。
李江见过他,是城里另一大势力三合会的BOSS,叫张维新,之所以莱薇第一次见他问他是不是三合会的,李江之后才知道三合会是XG的帮派,里面全都是华国人。
左边那人叫亚布雷格,把握着是城里最大的赌场生意。
右边是意国人,韦罗基奥,是城里帮派人口最多的。
算上巴拉莱卡,在场的四人就是现阶段,罗阿拉普娜这座城里实力最大的四个黑帮。
张维新看到众人进来,打了招呼,亚布雷格看到三人中的李江,后退一步,“巴拉莱卡,说好这次是和平洽谈,为什么这个家伙会出现在这里!”
旁边的韦罗基奥不屑一笑,“最近城里不停的有他们的人死亡,这个烧伤脸把阴影里的老鼠也揪了出来,放到身边当保镖么。”
巴拉莱卡没有回应他的挑衅,仿佛视其为一只苍蝇一样飞来飞去,惹人厌烦。
李江看了他一眼,那人一僵,仿佛不在意似的轻呲一声,不再多嘴。
“又有一人被杀,这次是会计。这里是哪?战乱地区么?”
“够了,巴拉莱卡。我们就为此才开联络会的。”张维新点上一根烟。
“现在是共存的时代,用枪弹和鲜血换来的均衡,值得好好珍惜啊。巴拉莱卡女士。”
巴拉莱卡轻哼一声。
“我们彼此之间的确存在难以遗忘的旧恨,然而,现在是为了互相利益通力合作的时代。”张维新继续说道,
“只要为了各自的利益怎样都行,无聊的面子喂狗去吧。我们不是也默许了那位零小哥在城里的作为?”
侧目看了眼站在阴影中的李江。
“城市为棋盘,我们各自为棋手,各执一子,我的人从未在各位的地盘上涂过红吧?”巴拉莱卡双手抱胸,声音冷冽。
“但是现在!有人把主意打到了棋手的头上,有人企图打破天平的平衡!”
“说起来,”张维新掐灭了手中的烟,“我这边也有人被杀了,手段和你那边的一样,巴拉莱卡。”
“亚布雷格!看着我!”巴拉莱卡怒声。
一边的亚布雷格留下冷汗,连忙道,“别开玩笑啊,巴拉莱卡,咱们之前的确有过节,不过不是已经解决了么?”说着还往李江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里有后怕。
“那好,去问问韦罗基奥真凶的事情。”
“少胡扯,烧伤脸,”旁边的意国人不耐烦的发话,“我手下也有一个蛇头被做了。”
转头对张维新说,“张,这不是本城人下的手。是外来人干的,他们不知道这个城市的运作。”
外来人,李江不由得想到了之前遇到的那对小孩,不由得失笑摇了摇头。
那种小孩子,能对四个最大势力的人下手,有点危言耸听了。
“那么,断定为外来势力所为,联合会合力追捕犯人,为了避免误解导致流血,我们联合发表声明,有异议么?”
“切,无聊,装模作样而已,”巴拉莱卡吐掉嘴里的雪茄,“我今天来只是为了表明立场,莫斯科旅馆不会对挡道的人手下留情,予以迎头痛击,并将之摧毁!”
巴拉莱卡转身离开,“连同父母兄弟,必要的话养的狗也不会放过。”
李江跟在身后,此时后面有人叫住了他。
“零小哥,你会出手么?”是张维新。
“在其位谋其职。”
说罢离开了地下室。
听到这句话,地下三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其中一人咬牙,唾了一口。
张维新见状,“真是没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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