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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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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子稍后,我换件衣服。”

柳芸换了身黑袍,长发卷起来藏在帽子里。朱守林在边上轻笑着道:“芸儿真俊。”

“我赶大人差远了。”

她收拾好后从内室出来,走出正房下了几级台阶站在院子里。她看向院子里的两位着男子打扮的人,穿着灰色长衣,头上戴着同色的帽子。两人脸色无光,容颜憔悴。

张小姐与她的丫鬟冲柳芸行了个礼:“大人,叨唠了。感谢大人能见妾身一面,妾身……”她的声音哽咽了起来。

柳芸看了看四周还是请张小姐进了正房:“请张小姐进来说话。”

她的丫鬟默默站在门口,小兰端了一壶茶上来,她倒了三杯茶退了下去。张小姐看小兰穿着又不是奴仆,打扮也不是妾室,也不好问她是柳芸什么人。

柳芸开口问:“张小姐还好吧?”

张小姐婉婉道来:“那日妾得了柳大人的话,本心怀喜悦还若与柳大人能有……没想到贺家将妾强送了李家,妾与仆那日……”她没说出口。柳芸与朱守林是知道那一日的事,那日的事将他俩人折磨得够呛。

柳芸同情地道:“你进了李家后,他们待你还好吗?”

“妾身进了李家,弟弟也不久也进了国子监。贺家攀上了李家,以为未来官运更旺,没承想前几日发生那事。哼,也是报应。妾身进了李家,李家人怎么可能待一名妾室有多好,李佑那畜生,时不时将妾与仆送于他人消遣。想我堂堂知府小姐,落得如青楼女子般。”她怨恨地道:“爹娘看重儿子,哪管女儿的死活。前些日子,我被送回李家,李家赔偿一千两银子,爹娘全给了兄弟娶妻用。”

柳芸问:“你父母此次没被牵连吧?”

“现在还没有,未来谁知道?”

“你以后如何打算?”

“能怎么办?父亲寻了一名三品官,想让妾去做填房,那男子五十岁了,比我父亲还长十岁。”

柳芸长叹一口气,古代的女子命运真是不由已做主。

张小姐见柳芸同情自己,不像自己的家人那般轻视自己。家里人一边享受着自己换来的好处,一边又鄙视自己的低贱。她的心此时带着温暖。

张小姐期待地说:“大人,妾已是残花败柳之身,不敢期望伴在大人身边为奴为婢,只希望来世能与大人有缘。”

柳芸尴尬地笑了笑。书房看书的朱守林差点没笑出声,陈宁说她招桃花,男女不分,果真如此。

柳芸安慰她:“你还年轻,好好过日子。男子大此会疼人,你生个一儿半女的今生就有了依靠。若孩子有了出息,你未来就有了期盼。”

张小姐道:“妾身记下了大人的话。能得见大人一面,心愿也得了满足。未来再艰难的日子,只要想到大人给妾的这份温暖,就会安心度日。”

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大人,妾很恨李佑那么待我,这东西是妾从他书房里得来了。大人,李家呀心可大着呢,妾离了李家也好,说不定李家哪天也如贺家一般。”

柳芸惊讶,张小姐还有如此警觉。她接过信,告诫她:“张小姐以后不要再提李家的事,那不是你能惹的。你好好过日子,祝你幸福顺利。”

张小姐感激地行了礼:“妾身告辞,大人保重!”

柳芸站在门口目送她们主仆远去,心里充满着同情。堂堂的知府小姐,成了被父母用去为家里换取更大的利益的工具。此时,她特别想念自己的父母,他们的最大愿望只是期待自己平安,幸福,快乐!她轻轻道:“爸爸妈妈,我平安,幸福,快乐,你们放心吧。”

朱守林走出来正听她轻声说的话,伸手搂住了她:“想父母了?”

“嗯,他们不会这么对我的。”

“芸儿的父母真好。”

“大人,你对我也好,谢谢你。”

两人轻轻靠在一处,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天蓝得不带一丝杂色,白云朵朵在蓝天上云卷云舒。

朱守林摸摸她的头:“芸儿,我会一直对你好。”

“嗯,大人。”

柳芸整开手里的信,看了两眼递给了朱守林:“昨晚说的证据,今儿就有人送上门了。”

信上所写:“事成之后,当以淮西之地封相为王。”朱守林看了大惊。他问道:“天下大定,他们想干啥?”

“人心不足嘛,觉得自己居功至伟,应该被封王。就不知道李家是想自己干呢,还是与谁一起干了。”

朱守林将信收在怀里:“此事芸儿不要再提及。”

“知道的大人。”

他开口问:“芸儿为何一直叫我大人,不叫守林呢?”

柳芸嘿嘿笑:“万一在外一不小心叫错了怎么办?”

“现在叫我听听。”

柳芸在他耳边轻轻叫了声:“林子。”

朱守林的眼圈红了,这个世上只有自己的祖父母叫过自己林子。那些小伙伴从前一路讨饭时叫过,后来都改了口,他们现在叫自己守林,或者朱大人。他以为今生再没有人叫自己林子了,柳芸这一声林子,差点将他叫哭。

他深感安慰:自己在这个世上还有一名亲人,她叫自己林子。

柳芸见他不说话,以为不喜欢自己叫他林子,转过头看见他眼里的泪花,心疼的伸手摸了他的脸:“我会一直陪着你,林子。”

“我也会一直陪着你,芸儿。”

柳芸想起了过去听过的一首歌,歌的最后几句歌词写得好:“往后余生,风雪是你,平淡是你。往后余生,清贫是你,荣华是你……”

第103章 审讯

午饭后,朱守林带着陈宁去了锦衣卫的审讯室。柳芸带着小兰在家收拾书房和铺床。

陈宁买回来的床是黄花梨木雕花架子床,深藕色蚊帐锦被方枕等等一一备全。她俩人将所有东西安置好后,书房显得有些紧凑。

柳芸道:“他这是要长住在此了,也不嫌这屋太小。”

小兰问:“朱大人住在这习惯吗?”

“应该习惯吧。”

小兰看着柳芸道:“主人,你们俩人年纪都不小了,不如成亲在一处。”

柳芸笑:“哈,我在操心你的婚事,你现在操心起我的了。”

“小兰还小,不急。朱大人又英俊,待主人又好,主人就赶紧嫁给他吧。”

柳芸提起这事就烦恼:“他娶妻是要得圣上允许的,我来历不明,圣上恐怕不会同意。不提这事了,一提就头痛。”

小兰方才知晓他俩人这么要好,年纪也都不小,为何不成亲。她默默地低下头做事,不再言语。

朱守林进了审讯室,一路上都是鬼哭狼嚎的惨叫声。被刑讯的都是工部的官员,那些下人们,朱守林让人一一盘问录了供词画押后便放了。

这里面的人最惨的自然是贺启了。之前朱守林已给肖五说了,此人不能整死整惨外表带伤,其他随便。肖五与陈宁在贺启进刑房的第一夜,就将他扔进了男监里。

肖五与陈宁拖着一路大声叫嚷着要见圣上的贺启,来到了男监室,开门将贺启扔了进去。

肖五对关在牢里的几位脏兮兮的男犯人道:“此人有龙阳之好,你们谁与他欢好一场,就给谁一碗肥肉。条件是不能搞死他,也不能外表有伤。”

陈宁在旁边暗自发笑,这样做太痛快了,让他贺启尝试一下自己儿子所犯的罪恶有多痛苦。

肖五与陈宁前脚离开,贺启的惨叫声在牢里就一直没断。

一天后陈宁前来带人,之前嚣张跋扈的贺启如今几乎全身赤摞地趴在地上,只有进气没了出气。几位犯人纷纷道:“大人,这里每人一碗肥肉。”

陈宁点头:“好,稍后着人送来。”

有位犯人问:“大人,这位细皮嫩肉的怕是位官吧?”

“官大着呢,工部左侍郎,三品官贺大人,长女是贺妃。”

“啊,大人,这可是官爷送他来此地的。”犯人一听搞了这么大的官有些胆怯了。

“怕啥,他现在被抄家了,就看是什么时候死,怎么个死法。”

陈宁见贺启无法行走,就叫了两名狱卒将他拖了出来。

那些犯人叫道:“大人,劳烦明儿再送他过来。”①思①兔①網①

陈宁道:“得养几天再送来。”

陈宁叫人将他拖进了关押贺家人的牢里,他冷冷地对贺家人道:“贺启生病了,此病是还他儿子欠的债。子不教父之过!看好他,治好他,他若死了或者自杀了,你们全都被活刮!”

贺家人见贺启铁青着脸只有出气没有进气,都哭了起来,一些女人围着他老爷老爷的叫。

陈宁哼了声转头大步离开,贺家的恶梦这才刚刚开始。

有一名狱卒追上前,他给陈宁行了礼道:“大人,有一件事小的想给大人递信。”

陈宁看着他:“何事?”

他轻声道:“李家想捞贺家一名女子出去,许银百两,大人您看?”

“想捞哪位?”陈宁皱着眉头,这李家胆实在大,这时候来捞贺家人。

“才被休回家的贺家小女儿。”

陈宁想了想说:“你暂时不要回复他,稍后你再来问答复。”

狱卒不停的拱手:“自然的,小的听大人的。”

陈宁过审讯室就告诉了朱守林此事:“李家有人许银百两捞贺家小女儿。”

朱守林听了一笑:“还真长情。贺家小女儿嫁人被休回来获罪,李家还要来锦衣卫捞人。”

“感情深。”

“感情深就不让她嫁了。”

“那是为何?”

“不想她入教坊卖笑。”

“那还是感情深。”

“那只是为了他的颜面。你爱没爱过人?”朱守林转头看陈宁。

陈宁想了想:“只喜欢,没深爱。”

“那就等你深爱后再说。”朱守林笑:“不给,让他自己去教坊司买,本官想看他有多深情。”

进了教坊司,那可就得化大钱了,人还不一定买得出来。

朱守林对陈宁道:“贺家与李家之前走得那么近,叫兄弟们注意一下,若在审讯贺家人时,有供出李家的事,都记下来秘报于本官。无论何事。”

陈宁疑惑道:“李家得罪咱们了?”

朱守林冷冷地道:“柳大人那天在他店门口受辱,他出门看了一眼,冲着这几位笑笑,瞪了柳大人一眼,拂袖而去。”

陈宁立刻拱手:“小的立刻就去。”

“他李家惹是有事犯在本官手上,那就不可能大事化小。惹他们没有事,那就算他们走运。”

陈宁明白了大人的意思,只寻他们的证据,不用去造证据。

朱守林想到了怀里的那封信,他冷哼,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李善长一手提拔的前相胡惟庸因谋反被诛杀,圣上念他的功,并无追究其责。圣上任李善长为御史台事务,可向圣上提出各种建议。

圣上也知,胡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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