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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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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事果断,有勇有谋,霸气十足。

柳芸看看身边都是锦衣卫的人,便轻轻说:“给他机会罪加一等,挟持朝廷命官……”她转过头问朱守林:“我算是朝廷命官吗?”

朱守林看了她一眼,点头:“算,指挥同知。”

几名锦衣卫惊讶地相互对视了几眼,柳芸自己也睁大了眼:这一下就升成同知,同知是几品?

柳芸问:“挟持朝廷命官什么罪?”

肖五说:“最少也是刮刑,还有可能满门抄斩。”

谈话间众人走到了府衙门口。张知府在里听见外面吵吵嚷嚷,还有人嚎叫着,他板着脸问道:“大胆,何人在此喧哗。”

一名府衙跑到府外看了一眼,然后又跑了进去,他指着外面:“他们拿了小,小舅爷。”

张知府问:“哪个小舅爷?”

“吴屠夫。”

张知府一拍椅子扶手,满脸怒气道:“谁那么胆大包天,随便拿人。”

徐增寿看了他一眼:“将人带上来问问。”

府衙还没走两步,人都进来了。朱守林拿着一把剑,器宇轩昂,风度翩翩走在前面。柳芸与肖五紧随其后,后面就是两名衙役拖着吴仁。

吴仁一见张知府忙叫:“妹夫救我,他们冤枉为兄杀人。”

张知府冲他吼道:“闭嘴,谁是你的妹夫?妾算个什么东西。”

吴仁闭了嘴,弯着腰手捂在档部,嘴里哼哼叫。

张知府对那两名衙役不满地道:“谁叫你们自做主张拿人?”

朱守林坐在徐增寿的下手,柳芸也不告而坐,肖五站在她的身后。

两名衙役他们冲几位大人拱了拱手,其中一位开口说了拿下吴仁的经过:“禀报知府大人知晓,在下二人奉锦衣卫的令,去查讯方圆有无失踪的妇女。

在查讯时经过事发的破庙,见庙后一处堆放枯草的地方有大量的苍蝇在飞,传来的味道又臭不可闻。在下二人感觉不好,便上前查看,掀开枯草一看,吓得我二人倒退几步。里面有一个头上包着蓝布头巾已经腐烂的女子头,另有一具腐烂的男尸。尸体旁边一把杀猪刀,刀上刻有吴仁的名字。

正当在下二人拿起杀猪刀查看的时候,吴仁冲了出来,从在下手里夺过杀猪刀转身就跑。于是我二人便在身紧紧追赶,锦衣卫的人也上前追他。吴仁跑到城里时,遇上了锦衣卫的人,他拿刀挟持了其中一位,然后他就被锦衣卫的人拿了下来。”

张知府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吴仁:“他平时很守规矩的人,怎么可能犯下这种事?”

吴仁忙点头:“不是我。”

柳芸问他:“刻有你名字的杀猪刀为何出现在尸首旁边?”

吴仁有点怕她:“我的刀被人偷了。”

张知府点头:“这完全可能啦,别人偷了他的刀,然后杀人。”

柳芸看着张知府嘲讽说:“原来张大人就是如此破案的。在没有凶器,没有做案动机时,严刑拷打之下定下凶手。而找到行凶工具,人证物证俱全时,还试图为真凶开脱。”

张知府脸涨的通红,指着柳芸:“你,你,你大胆,诬污蔑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朱守林冷冷地道:“敢叫张大人知晓,她为锦衣卫指挥同知,从三品。”

张知府的脸由红转青,由青转白,甚为精彩。

柳芸心里一惊:自己一下得了个从三品,这是不是天上掉了个大馅饼?

徐增寿看向朱守林和柳芸,玩味的笑了一下:就这一餐饭的功夫,就给了一个同知职位给她。

朱守林暗想:这些地方官员,不用官位压着他,便不知天高地厚。

第22章 私奔(五)

张知府很快就调整好情绪,忙上前冲柳芸行礼:“实在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请同知见谅。”

柳芸看着他:“世人都是先敬衣裳再敬人,识不识人不重要,重要是要用证据分辨出好人坏人。”

张知府又行了一礼道:“下官受教。”

柳芸说:“一定会让张大人见识一下什么叫人面兽心。”她说完不再理会张知府,转头对肖五说:“你带着两名兄弟,将那两名女子带到此处来。”

肖五拱手而去。

柳芸问吴仁:“吴仁,你家里关着的那两名女子从何处掳来的?如实招来。”

吴仁一听自己家里关着的两名女子被发现,头搭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全完了,闭口不言。

柳芸见他不说话,也不再问。她问两名衙役:“那名男尸身上有路引之类的东西吗?”

衙役摇头:“在下还没来得及查看。”

柳芸对张知府道:“叫仵作前去查看尸体,搜查证据。”

张知府听吴仁家里还关有两名女子,暗道不好。一听柳芸让他派人,忙积极表现:“仵作,随张三李四前去验尸查证据。”

仵作正站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他家大人吃了挂落,听张知府叫他,忙拱手:“在下立刻拿了物件前去。”

柳芸对徐增寿道:“徐大人,刚才我与朱大人前去吴仁家救出两名女子,其中有一名就是琴娘。”

徐增寿点点头:“很好。”

一直低头坐在地上的徐二娃听此言忙爬向柳芸:“大人,大人,琴娘还活着?”

柳芸冲他点头:“她吃了不少苦,肚子还有你的孩子。”

徐二娃仰天大笑了几声,又嚎嚎大哭叫着:“琴娘,琴娘……”

众人默默不语,看着这位大喜大悲的男子。两边站着的府衙在心里庆幸,还好来了巡察使,不然这个徐二娃到死都还不知道琴娘还活着,又是一个冤死鬼。

半个时辰,肖五将琴娘与另一名女子带来过来。琴娘看着地上嚎哭的徐二娃,扑了上去抱着他:“二娃,二娃,别哭了。”她伸出手抚摸着徐二娃脸上的伤,心疼地道:“你为何这个模样?”

徐二娃紧紧抱着她:“琴娘,还好你活着。”

琴娘捂住脸哭:“二娃,我身子不干净了,我被那个畜生绑了回去,捆在床上,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跑不掉呀……”

徐二娃捂住她的嘴:“琴娘,我不嫌弃你,你受了那么多苦,我以后加倍疼你。”

两人抱在一起又痛哭了一番。

另一名女子低着头默默抹着眼泪。

柳芸问那名女子:“你叫何名字,家是何处,是如何被他绑去?”

那女子抹了一把鼻涕眼泪,开口说道:“大人,奴家王氏,娘家是在饶州府,夫家姓肖是在九江府,去年腊月二十八,奴家与夫一起回娘家。我们为了赶路没有投宿,行到破庙时已夜深,想着也进不了饶州府,便在那里休息一宿。当时那里躺着一个人,像是喝醉了酒的样子。那个人就是他。”她指了指低着头跪在一旁的吴仁。

她恨恨的道:“这个畜生酒醒后便来调♪戏奴,夫君上前阻止,他便拿出杀猪刀杀了奴的夫,然后将奴在夫君的尸体旁给、给玷污了。他再将奴绑回了他家,捆在床上,不着一丝。不分白天黑夜的侮辱奴家,我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呀……”她悲愤的哭诉着。

室里的人都惊住了,这简直是骇人听闻,若不是女子亲自哭诉,没人敢信有此事发生。┆思┆兔┆網┆

她接着说:“元宵节夜,这个畜生又从外绑回一名女子,将我二人捆在一处。后来畜生见女子肚子大了,便想买药打掉她的孩子。奴对他说,生下的若是个儿子,你还能卖点银子,他便听进了。他出门后,就将奴与女子捆在床上,回家后才放了我们几个时辰。直到今日这两名官爷将我们两人救出,不然……”

柳芸摇头:“若此人此事这次没被人发现,未来不知还会有多少人为他所害。”

肖五问:“主子,为何?”肖五改不了口了。

“在他杀了一个人后又没被人发现,胆子就会变得越来越大,会杀第二个第三个……。他绑了女子在家胡作非为,又没被人发现,尝到了甜头,时间一长,他看上的就会想办法绑回来。不可想像……”

大家听后心生胆怯之意,谁知道下一个被他盯上的会不会是自己的亲人。

朱守林与徐增寿听她说的话对视了一眼。让她来是他们做得最正确的事,给她一个同知官位也值得。

徐增寿问她:“那个无头尸是谁?”

柳芸道:“我推测是附近的人,元宵节那一日吴仁又绑了一名女子回家,在路过破庙时,看见徐二娃与琴娘两人相拥打盹。他见琴娘年轻貌美,心生歹意,杀了那名女子,将其头砍下,将她穿上琴娘的衣服,然后绑走了琴娘。

想找那名女子很容易,贴榜出去,寻一名元宵节失踪的女子,自会有人前来报案。”

徐增寿不明白的问:“为何吴仁绑了一个没有报失踪案,又绑一个还是没人报失踪案?”

柳芸道:“王氏夫家离她娘家远,夫家以为他们在娘家,娘家以为他们还在夫家,故而没人报案。后一个恐是为了名声而不报案,也许是以为她跟人跑了。”

柳芸问琴娘:“那夜你见着那位女子的模样了吗?”

琴娘摇头:“小女子被打晕了,醒来后衣衫不整,被捆在床上。”

徐增寿冲一直垂头丧气的张知府道:“张大人派人将写上认女尸的公告四处张贴,附近每一个镇都贴上。”

张大人抬头问:“写何内容?”

柳芸道:“上面写上,女子元宵节夜遭人劫杀,曾生养过孩子……”

仵作匆匆走了进来:“禀报各位大人,那个无头女尸有人认出来了。是附近一个镇的寡妇,生有一个儿子,才十岁。她在元宵节夜失了踪影,夫家的人以为她守不住跟男人跑了,骂了一阵子也没报案。”

别一位衙役递上一个荷包:“从男死者身上找到的荷包,里面有路引,上面写着肖江与王氏从九江府至饶州府探亲。”王氏听了后又悲伤痛哭起来。

柳芸道:“张大人此案已明,人证物证俱全,如何判就是你的事了。”

张知府看着徐增寿道:“徐大人,这如何判为好?”

徐增寿看了他一眼:“如何判?还用本官来说?”

朱守林冷冷地道:“吴仁不止是杀两人,囚禁两女子,他刚才还持刀挟持朝廷三品官员,此为特大案。今日本官会上书圣上,张大人好自为之吧。”

张知府头上冒出了冷汗,圣上知晓后,他头上的乌纱帽堪忧呀。

这个案子太过惊人了,所以一传十,十传百,不大一会整个饶州的人都知晓了。几家受害者的亲属闻迅而来,守在府衙外痛哭流涕。

徐二娃被放了,府衙赔了他五十两银子。他与琴娘相互扶持着走出了府衙,两家人全围了上来,将他们紧紧搂住:“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一群人拥着往家里走去。

王氏的娘家人前来接她来了,抱着她哭了一场,府衙将吴仁的所有财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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