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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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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节

官他心里很有压力,未来查案就要靠自己了,再没有人帮忙问案。他唉了口气,心里想着:我要是有柳大人那样有查案本事就好了。

周大人拿出一个包裹,双手递给柳芸:“本官的夫人张氏与她的丫鬟,如今也是我的妾室,一同给柳大人做的一身狐狸皮长袍。她们说你去的地方寒冷,要穿这样的皮袍才行。”

柳芸站起身,双手接过衣服,她感动地道:“贵夫人与贵妾太过客气了,我并没有为她们做过何事,可她们如此厚待于我。”

“夫人说,别人轻贱她的时候,你一直善待于她,这对当时绝望的她来说就是一团温暖的火焰,支撑着她活了下去。”周大人心疼夫人过去的艰辛。

柳芸笑道:“过去她们是家族的牺牲品,后来遇见了周大人,才是她们幸福的开始。”

周大人听柳芸这样说,立刻喜笑颜开,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露出幸福的喜悦。

郭捕头将一位身着儒袍的中年男子带了上来,男子进了室内就行礼:“学生见过大人。”然后规矩站在一侧。

举人见官不用跪,他虽是疑犯,但还没定罪,举人之身还在。

柳芸打量着沈举人,四十多岁面容清瘦,中等身材举止有礼。沈举人见一位身着布衣长袍长相清秀的男子打量着他,他微微一愣,白身坐在堂前,刚才还受了他的一礼,沈举人在心里猜着此人是谁。

柳芸与沈举人对视了一眼,沈举人眼神除了疑惑并无躲闪,随后沈举人微微低下了头。

周大人对沈举人道:“此为刑部侍郎柳大人,他过些日子离开此地,故而没着官衣。”

沈举人听此名字激动地抬起了头,他上前两步恭敬地行礼:“柳大人,久仰大名,如今有大人查案,学生有望沉冤得雪。”

柳芸道:“过奖。想查清案子,沈举人先要讲述一下案子的经过,配合府衙的官差们查找线索。”

“好好,学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请大人问吧。”

“先说说你的学生何福山的情况。”

沈举人饱读诗书,他自然知道官府查案想知道的是什么:“何福山今年九岁,六岁便送到学生办的私塾里启蒙。何福山的学业不是很好,但还算用功,他同我的关系比较亲密。”

周大人听这话吸了一口气:“亲密?”

“不不不,大人,非您所想的那样。何福山是家中独子,父亲常年在外经商,一年只有半年在家。何福山尊我是师,敬我如父,有什么事都来同我商议。”沈举人忙解释他同何福山的关系。

柳芸继续问他:“何福山失踪前有什么反常的行为?”

沈举人摇头:“大人,学生说出来恐怕没有人信啦。”

“你先说吧。”

“何福山失踪前一天,他在学堂上无精打彩,我叫他起来背前一天的书,他也背不了。我叫他上前,用尺子抽了他的手心几下,他哭了起来。

我办私塾也有几年了,每年都收有十多个学生,年纪大小不一样,每次授课都要分开。大的写字时,我就给小的授课,每天都会告诉每个学生:明天背今天的课,背不了就抽五尺子。从来都没有人因抽了尺子而哭,何福山也是第一次因我抽了他尺子而哭。

所以,下学的时候,我就留住了何福山,问他:你今天如此反常,所谓何事?他吱吱唔唔了一会还是同我道了实话:学生昨夜闻母室有声响,听有男子声,跑进室内见母亲同人睡在一处,我问:母亲,可是父亲归家?母亲骂我:滚出去,此事不得告诉任何人,否则我便让人将你卖掉。他说完又哭了起来,我就告诉他:此事你不必再管,待你父亲回来告诉他知便可。他答应了我就回了家,从那后,我再也没看见过何福山。

大人,是不是何福山的母亲真的将他给卖人了?”

不待柳芸说话,周大人与郭捕头摇着头都道:“怎么可能,母毒不食子。”“畜生也不会害子。”

“所以学生说过,我说出来的话恐怕没有人信。”沈举人忧着一张脸:“我是真担心何福山呀,如今是死是活,他到底在何处?”

柳芸问:“那天何福山离开你家,有没有人看见,为你做证?”

沈举人道:“有两人,家里有位做清扫的短工看见何福山哭着说话,然后我送他到大门处。我记得那天他出门时大门刚好有位卖货郎过路,还问他:小哥,要不要买点吃食?何福山说:身无分纹。卖货郎一路上跟着他:小哥先买嘛,我跟着你去家里取铜板。”

“那位卖货郎你认识吗?”

“认识,是一条街的,姓武。”

柳芸转头对捕头道:“郭捕头带人先寻这两人问问话取证,明天上午我再来府衙。”

郭捕头带人离开后,柳芸与林世友也告辞离开。

沈举人大声音道:“柳大人,求求您一定要来救学生啦。”柳芸的脚顿了一下,又继续向外走去。

第341章 杀子(二)

柳芸跟林世友走在回朱府的路上,林世友开口道了自己心里一直疑惑着的事:“沈举人的话可信吗?我可不信何福山为亲母所卖,我觉得更有可能是沈举人害了何福山。”

“沈举人杀人动机呢?”柳芸问。

林世友道:“因为沈举人好龙阳,他怕何福山说了出去害了自己的名声,于是杀人。”

柳芸摇头:“沈举人办私塾也不是一年半载之事,若他是这样品行的人,早有人会宣扬开来。至今,也只有唐氏这么说他。”

“可是,我还是不信唐氏会卖掉自己的亲儿子,除非唐氏是后母。”

“那就让锦衣卫的暗探去查一下两人。”

林世友也觉得这是个最快查清案子的办法,他长呼了一声,不一会跑来一个算命打扮的人:“林大人,有何事?”

林世友对他道:“你叫两位暗探兄弟,查一下办私塾的沈举人的人品如何,有无龙阳之好。另查一下唐氏品行如何有无相好。查到消息后,送到朱府来。”

“遵命大人。”

柳芸看了一下四周:“是不是一直有暗探跟着咱们?”不然哪这么快就出来一个人。

林世友笑:“实不相瞒,自从您去了刑部,大人就叫张风派了一队暗探跟着您,若有人冒犯,便发信号招人。”

柳芸心里升起暖暖的欢喜,被人如珠似宝的捧在手上,是每一位女子从小长大的梦想。做公主并不是一个女人最美好的人生,被自己所爱的男人当成公主疼爱着,那才是世上最为幸福美好的人生。

柳芸走进大门,门差行礼后说:“徐家四公子来了,如今在外院会客厅,大人让小的告诉您,回来后直接去会客厅。”

柳芸嗯了一声,迈上了通往会客厅的抄手游廊,她走到了竹林深处下了两位台阶,再直行进了外院。

坐在正厅与朱守林谈话的徐增寿抬头便看见柳芸走来,他的神色变了变,还不待柳芸行礼,开口便叫:“嫂子,不用见礼,应该是为弟给您行礼。”说罢,他真站起身行了一礼:“有眼不识泰山,请嫂子原谅为弟。”

朱守林没吭声,柳芸笑了起来:“哎哟,徐大人总算是猜出来了。请坐请坐!”

徐增寿坐了下来,他指了指桌上的东西:“这是茶楼的盈利。自我们徐家丁忧以来,收益比之前减少了三成。前些日子金陵笑笑声写的我父亲的生平之事,在茶楼说书引来不少人听,生意又好了起来。我们家人也将说书人叫来府里说了一次,府里上下人都听得痛哭流泣。”

他眼圈红着,平静地整理了一下心情,又拿出一张银票:“将这银子给金陵笑笑声,徐家人感谢他将父亲写得这么真实,我们买下此书。”

柳芸伸手接过银票:“好,我会交给他。”

徐增寿又递过一个包裹:“小妹给您的,她说不能给兄嫂送行,很是遗憾,希望有机会再叙。”

“谢谢锦儿。”柳芸很感动地伸手接过包裹。

徐增寿又同朱守林商议了一会左军都督府的事务,最后他说:“陛下同为弟说,一但有战情,我便带军前来同守林兄会合作战。”

“那很好。”Θ思Θ兔Θ網Θ

“辛苦兄嫂了,你们在替徐家守边。”

“你说错了,增寿,为兄在为大明守边,为朝廷守边。”朱守林纠正徐增寿的话。

徐增寿拱手:“为弟受教。”他又低声道:“蓝玉见兄长带军他有些慌,他怕徐府收回了左军,下一步陛下就会任您为总兵。他去寻太子说情了,想要出征。”

“要说蓝玉还真是一位能战的帅将,只是为人太过嚣张,桀骜不驯,还好他还能听进太子殿下的话。”朱守林评论着蓝玉。

柳芸只听不发表意见,不只是蓝玉,连他徐增寿的结局她都知道,她哪敢随便说话?

朱守林同徐增寿又谈了一会话,徐增寿才站起身告辞:“兄嫂离开之时,为弟前来送行。”

朱守林与柳芸送他到了大门处,目送他离开才转身往回走。柳芸伸出手拉住朱守林的手,朱守林问:“夫人今天又查案子了?”

“嗯,夫君如何得知?”

“你要没查案子,早回府了。”

柳芸正想说话时,林世友从大门外跑了进来:“夫人,查到了一些线索。”

“查到了什么?”柳芸转身问道。

林世友道:“几名暗卫查到,沈举人名声一直很好,问了他之前的学生,没有一个人说他行为不轨,学子还说,沈举人同夫人关系亲密,室内无二人。”

“唐氏呢?”

“哎哟,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名唐氏就不是个守妇道的人。她前后同好几位男子有私情,什么赶马车的,杀猪的,甚至还有长工。据说目前她有一位相好,隔壁的邻居常看见一位男子大白天进何家,快宵禁才出门。”林世友不屑地说道。

柳芸道:“我明天会会唐氏。”

“行,明天我们再去府衙。”林世友说完行礼让朱守林夫妻先行,他才转身往外院处走去。

朱守林同柳芸继续往后院走去,朱守林问:“你怀疑这名唐氏?”

“嗯,她行为不端,恐被丈夫知道被休回家,也许她真会将自己的儿子卖掉。”

朱守林惊讶:“不会吧,虎毒不食子,很少有母亲对子女不好的。”

“真相如何查了便知。”柳芸怀疑唐氏但心里不希望是她,同做为一个母亲,柳芸很疼自己的儿子,一丝都不会去伤害自己怀了十月后生下的儿子。

两人还没走到后院正房就听到小林柳在叫:“娘娘娘,要娘。”

奶娘安抚着他:“小少爷,你娘很快就回来了。”

接着又听见福子叫道:“哎哟我的小少爷,别跑当心摔了。”林柳已会走路,但不稳,可他又爱跑,时常摔跤。

紧接着就听见有人摔地上的声音,林柳哇的一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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