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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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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

臣都要将她找回来。”

皇上嗯了一声问:“后来人在何处找到?”

“在栖霞寺,昨天先是有人绑了她,中途她逃到了栖霞寺。听柳大人说,绑她的人说,杀了她才没有人挡道。”

皇上冷哼了一声:“胆大包天。”

“臣请陛下责罚。”

“柳大人虽是女子,办案比不少男子还有能力。锦衣卫要护好她的安全,多派两个人跟着她。”

“臣,遵旨!”

皇上扔给朱守林一张圣旨:“你给朕出了道难题,你要娶一位来历不明,女扮男装的锦衣卫同知,朕想不出如何为你赐婚。你自己看着办。”

朱守林双手接住圣旨扑通跪了下来:“臣叩谢陛下赐婚。”

皇上叫陈公公:“将东西给他。”

陈公公端了一盘东西过来,里面有一对玉如意,一枝龙凤金钗,几个首饰盒,金元宝,银票,还有房契。

“你自己拿去准备聘礼。成亲日子定好后,告诉朕。”

朱守林连连叩谢。

陈公公送朱守林出门,朱守林递陈公公一个荷包,陈公公轻声道:“不用,老奴不缺银子。”

“那我帮你照顾好陈全。”

陈公公脸露出灿烂的笑容。

“初十,郭恒上了本,想请皇上将他的女儿赐婚给朱大人。皇上将本扔了。”

“定是陈公公为朱某人说话了。”

陈公公客气地道:“朱大人平日多有照顾陈全,老奴只是回报一二。”

送走朱守林后,陈公公回了室内。

皇上问陈公公:“是姓郭的绑了柳同知?”

“恐怕是,除掉了柳同知,郭家才有可能将女儿嫁给朱大人。”

“他在做白日梦。”

朱守林回到锦衣卫后,陈宁告诉他:“柳芸带着肖五去了府衙,郭捕头说,昨天郊外范家村发生一起命案。”

朱守林嗯了一声:“还要找个人跟着柳大人。”

“大人,家里闲着一个,林世友的功夫可不得了。让他跟着柳大人。”

“家里事务谁管?”

“家里前次买了那么多人,找两个人守大门,林伯管外院,内院请两个婆子回去。”

朱守林转身去了尚宫局。他早就同尚宫局的林尚宫谈好,让她帮自己挑两位四十岁左右,性格温和能干的宫人。现在他要成亲了,今日就将宫人带着朱府管后院。

柳芸与肖五跟在郭捕头身后,他们出了南门,再走半个时辰就到范家村。之前肖五说路有点远,不如驾马车前去,柳芸说驾车在半道遇到对面有马车来,让车耽误时辰,不如走路。

郭捕头大概说了一下案情:“昨天下午,府衙来了一位梅姓老伯,他哭哭啼啼前来报案,说女婿范建中杀了自己的女儿梅姑。还伪装成大树倒下砸死的。程大人派了仵作前去验伤,那女子一身的伤痕,致命处在头部。她还真是被人打死的。

小的昨天下午来寻大人查案,得知大人失踪了。柳大人没事吧?谁那么大胆绑了您?”

“我也不认识,中途我就跳下马车跑了。”

郭捕头不停地摇头:“锦衣卫的同知都敢绑,我看他是茅房里打灯笼——找屎。”

柳芸同肖五都不接话。

郭捕头悄声说了一件事:“昨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郭恒家的小姐也丢了,郭大人找程大人要人手,悄悄在应天府寻找。”

柳芸同肖五对视了一眼,肖五轻轻摇头,他的意思不是大人找人做的。

“找到了吗?”柳芸问。

“没有,今天还有一帮兄弟在悄悄寻找。”

柳芸问道:“郭家为何不报官?”

“报官?报官后女子就别想嫁人了。”郭捕头轻声道:“这样悄悄的寻外人不知,以后还能嫁人。像郭恒这种官不大不小的,十有八九会将女儿拿去联姻攀高枝。”

肖五哼了一声,还真被郭捕头说到了。他还想攀锦衣卫指挥使这高枝,也不怕摔下来摔死。

三人说话间走到了范家村。这个村并不大,才十来户人家,祖辈从外地移到此处时间也才几十年。

范家村的族长得到报信,有三位官爷来了村子查案,他忙迎了出来。族长一见来者两人着黑长袍,一人官差服,心里有些慌。锦衣卫都惊动了,看来侄儿媳妇的死不简单。

族长想行跪礼,柳芸道:“站着说话。”她看到白发长者给自己行跪礼,心里就不自在。

族长恭敬行了一个礼:“范丰年给三位大人见礼。”

“带我们去案发现场。”柳芸继续道:“族长,你说说梅姑的事。”

族长落后柳芸半步,他道:“梅姑嫁到范家三年多了,她长得美貌,人也勤劳。家里的事,田间的事,她都操持。在村里的人缘也好。唉,就是同夫家关系不是很好,也是由于她三年无所出。”他停了一会,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虽然她的公公是小的堂弟,小的也不敢隐瞒,梅姑在夫家受嫌弃,他夫君喝了酒会动手打她。”

柳芸点头:“你不隐瞒是明智之举,昨天府衙仵作前来验尸,梅姑不是死于意外,她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族长大惊:“不是,梅姑是被树压死的。我们村的人都去看了,当时是屋前的大树压着她,我见她气息全无,忙叫人去通知她父亲前来。”

柳芸哼了一声:“打死了人,他们再伪装成被树倒下压死。”

“小的堂弟一家为何要打死梅姑?”

“这正是我们前来的目的,我们也想知道,那一家人为何要打死梅姑。”

第152章 诱奸(二)

他们走到村子的尽头,在一座青瓦房前站住了,那家人挂着白,停着灵,门前还倒着一颗大树。

族长的堂弟一家见来了三位官爷,还有两位着黑长袍的锦衣了一,他们忙站了起来行礼:“见过三位大人。”

柳芸打量了这一家人一眼:一对中年夫妻,男子精明能干的模样;妇女脸瘦薄唇一双掉角眼;一位年轻男子长相周正;另一位七八岁的小男孩。

她转头走到树前,仔细查看大树。郭捕头与肖五也向前,他俩蹲着翻看树子的断裂处。

中年男人走向前,恭敬地道:“大人,这树昨天倒下将儿媳梅姑压死。不知大人们前来有何事?”

柳芸面无表情地道:“梅姑之父,昨日到府衙递了状纸,告女婿一家杀了自己的女儿梅姑。我们今日前来查案。”

这一家人大惊,中年男子忙道:“昨天亲家来此处看了死去的梅姑,他还同我们客气,说人既然死就葬了吧。怎么他转头就去递了状纸?”

柳芸哼笑了一声:“很好理解,他在此处嚷着女儿被人打死,害怕走不出此地。他是聪明人,知道忍气吞声。”

年轻男子辩解:“大人,梅姑不是被人打死的,她是被树压死的。”

肖五指了指树根断裂的地方:“此树是斧头砍断的。”

年轻男子忙说:“大人,昨天我们家是砍树,还没砍完时,梅姑路过时树就倒下将她压住了。”

柳芸见他还很能说会道,问:“你叫何名字?是梅姑何人?”

年轻男子行礼:“草民叫范建中,是梅姑的夫君。”

柳芸问:“范建中,你平时有打过梅姑吗?”

他一口否定:“没有,草民从没有动手打过她。”

柳芸冷冷地问:“那她一身的伤是从何而来?”°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范建中哑言,他母亲忙道:“大人,前两日梅姑同老妇人顶嘴,我打她几下。”

郭捕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柳芸。柳芸看着纸念道:“梅姑身上新伤,旧伤五十处,至命一处在头部。大树压着的地方在腹部。”

族长听了大惊:“她身上怎么这么多伤?”

柳芸寻了凳子坐下,看着老妇问:“你说你打了她几下,为何她身上有这么多伤?”

范建中同他的父母全都沉默不语。

郭捕头皱着眉道:“大人,拿了这家人去府衙用刑,梅姑一定是他们打死的,用了刑,他们自然都会招。”

一家人开始惊慌不安起来。

族长劝他们:“堂弟侄子,我劝你们还是实话实说吧,被拿去用刑,人就是出来也会残啦。”

范建中见族长在此,不知道如何开口说缘由。

范建中之母畏惧地看着族长,又看着三位大人,他们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她也不敢开口说。

柳芸开口问那位小男孩:“你们家里人为何打你的嫂子?”

小男孩神色慌张地看了下父母,又看了一下兄长。过去他不听话的时候,就被大人恐吓一番:不听话,锦衣卫来拿你了。或者是,再淘气,穿黑长袍的人将你拿走。

如今穿着黑长袍的锦衣卫来了他们家,还开口向他问话,他万分惊恐。他不顾父母兄长的暗示,张嘴就道:“他们,他们骂大嫂不守妇道,失身于人,打了她一夜……”

听小男孩子的此话,所有的惊住了。原来他们打死梅姑是因为她不守妇道。

族长跺脚:“梅姑真不守妇道,告诉老夫,由族规处置,何用你们动私刑将人活活打死。”

一家人还是沉默不语。

族长追问:“你们说梅姑不守妇道,失身于人,奸夫是谁?”

柳芸看着范家人,他们全都不开口,小男孩子是的确不知道是何人。

族长有些想维护他们,不想他们被拿走问刑,连连追问:“说呀,交出了奸夫,若真有此事,你们的罪轻了很多。”

范建中轻声说:“族长,别问了,说出缘由,大家没脸。”

柳芸站了起来:“现在不说,就去府衙说吧。人的确也是你们动手打死的,郭捕头将三人带走。”

郭捕头上前拿人,老妇人不甘心,她嚷着道:“族长,梅姑不止是失身,她还胡乱攀扯。她说是范雪与隔壁村金丰通奸,被她发现,范雪与金丰设计诱奸她,经她反抗,事没成。我们不信她,所以才打了她一夜,想让她承认她与金丰通奸,有证据休了她。”

柳芸三人不知道范雪是谁。族长听了此话惊得目瞪口呆,范雪是他的大女儿,年方十七,因自小订婚的未婚夫病死,她一直还没说人家。

族长一听自己的女儿被牵连进此案,头有些晕。

柳芸问:“范雪是谁?金丰又是谁?”

范建中见母亲已说出了缘由,只得开口:“范雪是族长的大女儿,金丰是隔壁村的,与族长有亲,金丰是范雪的表姐夫。”

柳芸又坐下,她对范建中道:“将梅姑同你说的话,细细讲来。我们会查证她所说的话是否真实。”

范建中开始讲事情的经过:“前日,舅舅家嫁女儿,我们去喝喜酒,会住一宿。家里留下梅姑看家,她嫁过来就同范雪交好,范雪过来陪同她一起照家。

嫁女儿是办早宴,我们将亲送走,吃了早食就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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