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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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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这有何疑问?”

“丁显为解元,已是举人,见官不跪。若她没看见我们是不同于普通人,她不会拉住丁显,让我们先行。”

“有意思。”

一个时辰后马车到了安阳镇,随从先去订了两间上房,白衣男子与黑衣黑子下了马车入住。黑衣人叫来一个人:“你去镇口等着早上那两个人,跟着他们,随时来向我汇报。”黑衣人对那名女子的身份生了疑。

那人拱手:“在下遵命。”

柳芸与丁显走了三个时辰后终于到了安阳镇。柳芸行走在街道上打量着这个小镇,有各类商铺,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小镇商贸繁华。

柳芸见很多人围在一个墙上看着一个告示,她让丁显去看看。柳芸学画时也练过字,能识得几个繁体字,像这种全用繁体字和古文所写,她看了就傻眼。

丁显看了告诉她:“明日衙门审讯一个杀夫案,定罪后秋日问斩。”

柳芸一听来了兴致,她想见识一下古代的侦探水平。她问:“明日什么时候审讯?”

“明日末时。”

“明日你带我去看看。”

丁显满口答应:“行,正好学生也想见识一下如何审讯案子。”

两人若寻一处便宜的客栈,便从街头行至到街尾,挨家的问价格。走到最后一家客栈时,柳芸见地上跪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头上插着一根草。

她问丁显:“这女孩子是卖身?”

丁显点头:“是,她头上插着草。”

最后一个好又来客栈比别家便宜一倍费用,只要五钱银子,两人便要了一间房入住了下来。老板叹气道:“平时这个价格你们哪能住到客栈。”

柳芸问:“那是为何?”

他指了指门外那个小姑娘:“父女两人前些天来投宿,她父亲路上生病,来此没能熬过去,死在了客栈。唉,我这是倒霉透了。”

柳芸继续问:“她卖身还你的客栈费?”

“我哪还能要她的客栈费,她卖身是葬父。她父亲还停义庄里。”他摇头叹气。

柳芸同情着外面的女孩子,可是她自己也身无半文。

“她卖多少钱?”柳芸多问了一句。

客栈老板热心的道:“五两银子,大爷是想买下她?她是个勤快懂事的孩子,你若缺一个帮手,就买下她吧,她很能干。”

柳芸与丁显对视了一眼,他们自己都自身难保。柳芸又伸手摸了自己脖子上的玉佩:罢了,卖了它吧。这一时半会哪去赚银子赶考?

柳芸与丁显出了客栈,她转头看向那位跪着的小姑娘,心里很难过。她想起自己孤独在异乡,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现在也身无分文。突然间,她就想买下这个小姑娘,两人同病相怜相依为伴。

丁显问:“柳弟想买下她?”

柳芸红着眼点头,丁显往怀里掏银子:“学生给你银子。”

柳芸很意外的看着他:“丁兄没银子怎么赶考?”

“车到山前自有路。大不了乞讨赶考。”

柳芸噗嗤笑了:“到时史书记载,丁显状元靠着乞讨去赶考。”

丁显摇头:“学生并无状元之才。”

柳芸拍了拍他的肩:“我会算卦,你必中。”

柳芸见前面有家当铺,她便走了进去。她站在柜台前四处打量了一下,与电视上看到了也差不多。

店小二热情的招呼着她:“客官,是来典当东西的吗?”

丁显走了进来,问柳芸:“柳弟来此何事”

柳芸从脖子上取下了玉佩,她依依不舍的看了几眼,伸出递给了店小二:“当了它。”

小二接过玉佩,眼神亮了一下,他抬头问:“客官,是死当还是活当?”

柳芸问:“死当是什么价?活当是什么价?”

小二手里紧紧握住那个玉佩:“死当价格会高一些,活当几十两银子,客官取回时需交一百两。”

丁显见柳芸很在意那个玉佩,便阻拦说:“不当了,柳弟还是留着吧。”

柳芸不理他,她对店小二说:“死当,银少不当。”她可是看见小二眼神亮了,手里紧紧抓住玉佩,说明这东西很值钱。

小二拿着玉佩进了里室,一个年长的男子走了出来,他看了看两人的打扮拱手问:“在下是当铺掌柜,你们是要去赶考?”

丁显拱手:“正是。”

柳芸道:“兄长赶考银子被盗,只能当了玉佩。”

当铺掌柜坦诚地对两人说:“既然这样,在下也不说假话,此玉佩极为珍贵,说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丁显问:“老板为何如此坦诚。”

他哈哈笑了:“既然赶考,必已中举,若得高官,知被我所诳,必结大仇。在下只求财不结仇。”

柳芸道:“老板能给多少银子?”

当铺掌柜道:“在下最多给一千两,这是本店最高价。若是你们带去应天,恐会换更多银子,但是……”

柳芸听明白了他的话,此物会惹来大祸。她毫不犹豫地说:“给你,一千两给银票。”

当铺掌柜点头:“小兄弟,行事果断,知晓福祸。在下佩服。”

丁显拉过柳芸说:“玉佩价值连城,当掉可惜。”

柳芸坚持要当:“相比之下,性命与前途价值更高。”

当铺掌柜给了几张银票,还给了一包散银:“带上一包散银路上不用再换了。”

丁显与柳芸接过银票银子,道谢离开。他们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一个男了走了进去。

当铺掌柜立刻站了起来:“张大人,有何贵干。”

“指挥史来了此地,让本官跟着刚才那两人。他们来当的何物?”

当铺掌柜伸手递给他一块玉佩:“此玉佩的手工制作,普天之下的玉器都不能与之较量。”

那男子接过玉佩便离开,又尾随着柳芸二人。

柳芸与丁显逛回了客栈,见那小女孩子还低着头跪着,柳芸上前对她道:“我给你银子,你去安葬好你的父亲。若你有家就回去吧。”

柳芸掏出五两银子递给她,那小姑娘抬头看了柳芸一眼,伸手接过了银子,恭敬地嗑了三个头:“奴婢去安葬父亲,随后再来此处寻恩人。”

她站来晃了几下,一瘸一拐的慢慢朝着义庄方向走去。

第6章 府衙

柳芸与丁显目送着小姑娘远去,柳芸红着眼道:“她跟我一样都是孤单一人了。”

丁显看了看柳芸心生同情:“柳弟,你有为兄。”

柳芸点点头:“还好有你,不然我只有死路一条,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柳弟也曾救过为兄。”

两人进了客栈,客栈老板脸上带着笑容迎了上来:“两位老爷心善,买下小姑娘,积了善德,必高中皇榜。”

丁显拱手:“老板过誉,承吉言。”

两人上二楼进房间,关上了房门。老板望着他们的背景自言自语道:“这二位若是高中皇榜,我的客栈就要旺了。”

从外进来一位黑衣人,他对老板道:“要一间客房。”

老板忙迎了上去,开口道:“这位老爷有路引吗?”◇思◇兔◇網◇

来人拿出一块牌在他面前晃了一下,老板见牌腿打起了抖,口里慌忙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请大人恕罪。”

来人伸手,老板忙掏出房门钥匙。来人匆匆上了二楼,进了丁显与柳芸的隔壁客房,轻轻关上了房门。

丁显与柳芸正在房里谈话。丁显心里有个问题一直不解:“柳弟,为何当铺掌柜已告之玉佩价值连城,你还执意低价当出?”

柳芸喝了一口水,她看着丁显道:“丁兄,只要我拿出了那块玉佩,被人识出了其价值后,我就不能将它留在身边。否则只会招大祸。”

“为何?”

她细细解释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老板识出了其价值,必会告之他人知晓。我二人步行途中,荒野之地,很容易被人下毒手。”

丁显摇头:“柳弟多虑了。”

她淡淡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只要能安全到应天府,其他都不重要。”

“死当,以后有再多银子也买不回来了。”丁显遗憾地道。

二人行走了一天,已精疲力尽。吃了晚食后,他们就早早熄灯睡了。还是柳芸睡长凳,丁显睡床。丁显再三推辞着,要让柳芸睡床,柳芸拒绝了:“你要赶考,身体一定不能出任何问题。”

柳芸和衣躺在长凳上,想着自己要高考那些日子,爸爸妈妈待自己像掌上明珠一样,生怕自己热了,冷了,饿了,病了……

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爸爸妈妈,女儿想你们。

一夜无事,柳芸睡到天光大亮才睡来。柳芸睁眼便问:“什么时辰了?还要去看审讯呢。”

丁显早早便起身看书,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现在午时了吧。”

“会不会误了看审讯?”

“不会,还有一个时辰。”

柳芸忙起身梳洗,收拾行李。两人带着行李出房间锁上了门。

老板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两位老爷休息可好?还继续住吗?”

柳芸点头:“还住一夜。”

两人出了客栈寻了一处地随便吃了碗过水面充饥。柳芸见这面条用开水煮好后,再过一次凉水,放进大碗里,加入各种调料。她心里想:韩国的冷面是来自明朝吧,做法都是一样的。

柳芸吃了一口,还觉得不错,菜嫩味鲜面筋斗。她看丁显几下就吃完了,便向老板又买了一碗给他。

柳芸在心里想,今晚好好找个地吃一顿。她这一个多月都处于又惊又怕又饿的状态中。

街上不少人朝着府衙走去,还呼朋唤友:“去看审案,晚了没地。”

柳芸与丁显见此,也放下手里的碗,跟着人群往府衙走。

待他们来到府衙门前一看,已是人山人海。男女老少挤成一团,有背着竹篓的,挑着货担的,提着菜篓的,甚至还有提着只老母鸡的……

柳芸悄悄对丁显道:“人多,注意身上财物。”丁显微微点头。

挤在一处的人,见柳芸丁显两人身着玉色布绢圆领长袍纷纷让道。柳芸见让道的百姓穿着以绿色居多的粗布服。她想:从服饰上就能看出地位高低,享受着各种特权,这也许就是中国几千年来一直以学为重的原因。

她看向衙门,一座很旧的青瓦房,门口的左侧面摆着一个鼓,堂中挂着一幅繁体字:明镜高悬。

府衙对面的茶楼,坐着两位男子,正透过窗口看向府衙外的人群。一位黑衣男子走了进来,他拱手冲高个子黑衣者行礼后轻声道:“在下向指挥史回禀跟踪的那二人所有言行。”

那人点头,黑衣男子便开始将他所听来的看来的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

说完后,他从怀里摸出那块玉佩递了过去:“当铺掌柜说此玉做工天下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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