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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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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

圣上不收,这银票你收好。”

柳芸接过荷包一笑:“大人,我从没有这么富有过,好像做梦一样。”

他好奇地问:“从前在家,你也没这么富有?”

“那只是赚点小钱。”还是富人的银子好赚。

朱守林见她开心,自己也心生欢喜。柳芸拉着他去为自己选衣服,这人不让她穿红,说穿红太艳丽,容颜光彩照人。不让她穿白,说穿白太明亮,皮肤光洁如玉。朱守林为她选了一身深蓝色缎面长袍。

第二日早上柳芸将衣服穿上身,她笑了:“大人,我穿这一身好像财主。”

“这身衣服好,穿起来更像男子。”

两人一同出门,柳芸随肖五前去接丁显,朱守林带着陈宁往徐家去。陈宁在路上嘀咕:“大人,柳大人又同丁状元在一处。”

朱守林看了他几眼,心想:小兰走后,他觉得谁都会突然离开似的。也怪可怜的,就不骂他了。

有仆人带着柳芸与丁显走进了徐府内院。白墙环绕着魏国公府,府里绿树成荫,一池流水缓缓绕过亭阁楼台,玲珑假山牵藤引蔓,抄手游廊连接七八处庭院楼阁。院内每一次皆是景至,左边是满园桃红,右边是如雪梨花,迎面是座琉璃八角亭,挂着水晶珠帘。

有人正在珠帘内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声缓如细雨洗竹,声急如暴雨击瓦,张扬时如寒风吹雪,舒展时似微风拂柳。琴声余音绕梁,让人陶醉其中。

朱守林与国公爷坐在亭内听琴声,徐家几位兄弟陪坐在侧。国公爷指了指茶盅:“今年的新茶,守林一会带些回家。”

朱守林也不推辞,他端起茶盅揭开茶盖品尝:“今年这茶比往年的茶汤色更好一些。”

“茶园今年阳光充足,雨水少,虫害也少些。故而茶叶比往年更好。”徐增寿解释原因。

朱守林点头:“原来如此。”

国公爷问朱守林:“守林,你觉得锦儿这琴技有无长进?”

徐增寿几兄弟看向朱守林,他们知道妹子心悦着朱守林,自己家出了三位王妃,不想再出一位王妃,都想着成全自己妹妹的心愿。

朱守林将茶盅放下,笑着道:“锦儿的琴技一向都好。”

朱守林沉默了一会对国公爷道:“圣上记得国公爷生辰,小侄沾了国公爷的光,圣上也记得小侄的生辰。圣上要小侄在三十岁生日前定下婚事,招小侄本月初十去宫里商议婚事,小侄不瞒国公爷,锦衣卫指挥使只能是孤臣,皇上才用得放心。”

徐家父子哪听不出朱守林的话外之音,若朱守林与他徐家联姻,两家都会被圣上所猜忌。朱守林若娶妻,不会是重臣之女

徐家父子对视了几眼,只能遗憾地放弃与朱守林联姻的想法。朱守林是他们都看好的徐家夫婿人选,朱守林外表俊朗,内宅干净,又深得圣心。自己家的三位王妃,哪位不去应对后宅里的众多女人?男人虽然自己喜欢三妻四妾,但他们更愿意自己家的女儿嫁出去得夫君的专宠。

朱守林与徐家走得再亲近,也不能对他们说出圣上的打算。他们家的小女儿,圣上是想留给太子,只待明年锦儿及笄。

国公爷看向亭子外面站着听琴声的两位风度翩翩的男子:“小四,去将外面那两位叫进亭里坐着喝茶。”

徐增寿站了起来,他用手掀开水晶珠帘,走在亭外:“柳同知,丁状元,这边请。”

柳芸转头看见徐增寿,忙拱手行礼:“徐大人。”

丁显也行礼:“徐大人。”

柳芸带着丁显向亭子里走去。两人见亭里坐着一位五十来岁的长者,与几位年轻男子,忙行礼:“见过国公,见过各位大人。”

除了长者,其他人都站起来拱手回了一个礼:“柳大人,丁状元。”

大家依次坐下,下人轻轻走进亭子,给柳芸与丁显上了一杯茶,又给在坐的每一人换了一杯茶。

在坐的除了朱守林与徐增寿,徐家人都抬眼打量着柳芸与丁显二人,这两人是应天府的传奇人物。丁显被圣上做梦后点成状元,一举成名。他们见丁显清秀的面孔,温文尔雅,身上书卷味十足。

另一位柳同知有破案神奇之功。另因她而引起锦衣卫血洗工部,活剥贺启的皮后充成草人,那人皮草人现在还在工部门口跪着,此举让朝廷上下无不闻锦衣卫而丧胆。

柳同知在元宵节破了沈家灭门案后,接收了沈家所赠的一家酒楼,她接手酒楼就售卖千两一张的贵宾卡,徐家在她那花费了万两白银购了十张卡。国公爷本以为这一万两银白就只是为了给徐增寿凑个乐子,哪知不久后,一张贵宾卡被炒高了价格,现在一张卡两千白银也有人买。这让徐家人又惊又喜,让徐增寿得意洋洋称自己有眼光。

国公爷徐达温和的笑了笑:“本侯早闻两位盛名,今日得见,果然是少年英才,不同凡响。”

柳芸与丁显忙站起身,两人行礼。柳芸恭敬地回答:“在下得国公夸奖,愧不敢当。国公英名广传,今日得见,实属在下之幸。”

徐达哈哈笑了几声:“小子还很能说会道,坐下说话。”

柳芸轻轻坐了下来,她也打量了这一位明朝的名臣。魏国公徐达五十岁,他面相比实际年纪苍老,头发花白,面容消瘦,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这一位麾下有十万大军,他带着明军身经百战,为明朝立下赫赫战功。柳芸最为佩服他的还是,功高盖主还能守住本心,管住自己的子女与属下家仆,硬是在明朝时期的血雨腥风里保持住了圣宠。

第139章 徐家(二)

朱守林低头喝茶,听着他们说话,不置言词。

徐家三少爷对柳芸拱了一下手道:“柳大人,想请教柳大人一件事,可否赐教?”

柳芸还礼道:“三少爷有话直说,柳某知无不答。”

“去年我们徐家在东街建了一条商业街,当时建的时候图人少地便宜,可如今建好才知道,人少生意差。柳大人,如何能改善这种情况?”

徐家人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柳芸,这条街徐家投进去了十万两白银,当时圣上还对国公说笑,你投这么多白银到那个地方,当心血本无归。

柳芸想一会道:“要不做成一条综合商业街,娱乐、购物、酒楼、小吃……不像如今的街,一条街全是酒楼,一条街又全是商铺。

商业街人气非常的重要。世人又喜货物美价廉。可以先试试这样做,投入人手先在应天府四处发传单,上面写着商品价格,一定要比市场上低一点点。或者买一送一,或者赠送小的日用品。

先打价格战,人气旺盛后薄利多销。每日拿几样日用品作特价,另外的利润再稍高一些。

商业街利润最大的就是要有自己的特色。可以增加些娱乐项目……”

徐增寿听了兴奋地拍手:“商业街上加入皮影戏、猴戏、杂技、评书……”

国公点头笑:“可以按柳大人说的试试。”

徐大哥也微笑着同意:“这个办法值得一试,主动寻生意,比坐等生意好。”

柳芸抬头打量了一下徐辉祖,这位二十多岁就任左军都督官居一品,几年后袭爵魏国公。他比朱守林大一岁,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老成,高约二米,面如冠玉,英姿非凡,不苟言笑。

柳芸对徐辉祖心生同情。他是靖难之役唯一反抗朱棣谋逆而没被朱棣杀的人,但魏国公府被朱棣取缔了袭爵,徐辉祖将父亲拼命换来的爵位丢了,这真是忠孝不能两全。他被朱棣一直囚在府里,郁郁寡欢而死。

朱守林抬眼看向柳芸时,正见她用同情的眼神看了几眼徐大哥。朱守林心里又是一紧,她知道徐大哥什么不好之事?

朱守林自从知道柳芸不同凡响后,从不追问柳芸偶尔流露出的特别之事。他知道了又如何?若是圣上问起来,他是说还是不说?有时候装傻其实就是保护自己与别人的最好办法。

徐家三少爷恨不得立刻离开去试一下柳芸所提议的办法。‖思‖兔‖網‖

徐增寿笑嘻嘻看着柳芸道:“柳同知有没有兴趣到徐家商业街开一家酒楼?”

柳芸笑:“柳某手上是有些银两不知道该如何再投资,徐大人这个建议还不错,可以再开一家酒楼。不如,我俩合股,如过去在外所议,你出楼,我出银子与食谱。”

徐增寿拍手:“那实在太好了,酒楼就如你过去所说,状元楼。”

柳芸闻此言转头问丁显:“丁状元也入一股?”

丁显摆手:“丁某没银没本领,如何能参与。”

柳芸笑:“用你的名呀。为商业街题牌匾,为酒楼写店名,如何?”

丁显面色犹豫,又不好拒绝。柳芸知他的想法,读书人轻视从商,也不能勉强他。大家见此都笑笑转说其他的话。

徐家人与朱守林他们从小吃苦长大,并不排斥经商。只要不强取豪夺,用正当的手段经商获利,圣上也喜闻乐见。

圣上最恨的就是有官员得权后,将百姓赖以生存的田地夺去。无能是谁,一但碰及圣上此底线,轻者被他抽死,重者满门获罪。圣上从小吃够了苦头做了皇上后就一心想让天下百姓有田种,有饭吃。

徐增寿见锦儿没弹琴了,对柳芸道:“柳同知来一曲如何?”

柳芸摆手:“此时,埙音太哀怨,唱曲又不妥。”

徐增寿道:“你所吹奏的曲让人耳目一新,今日来两曲让大家都欣赏一下。”

丁显很意外,他还不知道柳芸会吹曲:“柳弟来一曲。”

柳芸见推辞不了,便站了起来:“那我就弹一古筝吧,很久不弹,手法有些生疏。大家听曲就好。”

她走向亭子放古筝的位置,弹曲的人已离开。柳芸坐在古筝前面,她戴好护甲,从上而下滑动了琴弦,优美的音符欢快的跳动着。

她闭上眼睛,想着那首曲的旋律。她想着自己破案后的心情,想着自己策马飞扬的心情。她右手信手拔弹,一个个清新欢快的音符从手尖快速流动,曲调时尔高昂,时尔悠扬,每个人从她的琴中想到了自己的快意人生。

听着曲音,国公想到了自己战场得胜后的豪迈之气;朱守林想到了自己拥着芸儿骑马叱咤狂奔的激情;丁显想到自己从意外被点状元的惊喜若狂的心情……

曲罢,大家还在沉醉在静静追忆之中。

徐增寿问:“此曲名为?”

“沧海一声笑。”

“好曲,好曲。”一名娇柔女子的声音从亭后传来。

柳芸转身,只见薄帘纱后的女子,她的倩影,婀娜多姿如柳叶,她的容颜,沉鱼落雁赛嫦娥。柳芸笔下曾画过的仕女不及她一半美,仕女图美则无灵气。眼前这位女子貌美如仙,气质如兰。她生平第一次为一名女子心跳加快,可见爱美之心,不分男女。

柳芸恐说话声大将美人惊走,她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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