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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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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也应给芸儿整理一间卧房出来,喝酒晚了她也能住一宵。

他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于是吩咐陈宁:“你回去叫人将正房的书房移到东厢房去,书房安置一张床,物件全备好。”

陈宁咕哝:“何必那么麻烦,你俩住在一处得了。”

朱守林再次警告他:“你给我歇了此心思,再让我听到你说此话,我就告诉柳大人,有你后悔的时候。”

“大人,说不定她愿意呢。”

朱守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陈宁见大人真要发火了,飞快的说道:“大人,小的说最后一句。你俩都不小了,感情也好,早点男婚女嫁得了,省得夜长梦多。”

找个机会问问芸儿,若她同意了就借年下见圣上的机会提出来。朱守林想着,心里开始充满了希望。

丁显来了柳宅。柳芸见他气色还不错,让位上茶后问他:“丁兄这么久没来,学业很忙?”

“柳弟让陈侍卫送来的策论都是好文章,兄每日除了学业就要阅抄策论,故没得闲。”

柳芸听在耳里,心想:自己何时让陈宁送什么策论给他?她问:“看了策论有收获吗?”

“大有收获,全是锦绣文章,殿试时能用上。”

“那就好。”虽然不知道陈宁借她之名送文章给丁显是何意,见丁显有收获,她也很开心。

柳芸让小兰取出装有肖嫂为他做的棉衣棉裤的包裹,她关心地道:“丁大哥,离会试没多长时间了,穿厚点别受凉。你到时去考场,我会为你准备几日的所需用品。你只要好好考试便是,别的不用操心。”

丁显接过包裹感动地道:“柳弟,谢谢你。为兄真不知如何报答……”

柳芸打断他的话:“我俩用得着说这些?我命还是你救的呢。”

两人此次重聚才有机会坐下来谈天说地。柳芸谈自己破的那些案情,丁显谈自己在书院交友学习的事,两人相谈甚欢。丁显用了晚食才回转书院。

小兰见柳芸送丁显出门后回来,走到她面前轻声道:“主人,你见丁举人,大人知道会不会不开心?”

柳芸偏着头想了一下:“他应该会相信我吧。不过,以后我会少见丁大哥。”

她心里想,古人比较保守,自己既然来到这里,就要守此时的规矩。男女友情这类东西在此时太标新立异,只会给自己与别人带来麻烦。她还有些担心朱守林一怒之下干掉丁显都是有可能的。

第二日,陈宁前来接柳芸过朱府。他悄悄向小兰打探,昨日丁显在此呆了多久,两人说了何话。

小兰简单地说了几句:“丁举人没坐多久,用了食晚便回书院。主人说以后会少见丁举人。”

陈宁满意地点头:“你主人知晓分寸。”

柳芸见陈宁与小兰交头接耳,就决定不带小兰过去了,让小兰离这小子远点。这小子心眼特别多,打着自己的旗子给丁显送策论,下一步恐打着自己的旗子骗小兰了吧。

柳芸随着陈宁出了门,陈宁问:“柳大人,你不带着小兰照顾你?”

“不用,留她在家看门。”她转头吩咐小兰:“你自己好好在家写字,除了我以外,任何人叫门不开。”

小兰乖巧地答应了柳芸。陈宁带着失望的表情随柳芸走出了门。

朱府在皇城附近,此处皇亲国戚、朝中重臣的院子比比皆是。这些院子全为御赐,拿着再多的银子也买不到。

柳芸随着陈宁行至一处幽静偏僻之地,前有一条护城河,此处并不是正街。陈宁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宅子:“柳大人,那家便是。”

柳芸环视四周,此处府邸一座连一座,白色围墙一处比一处圈得宽。陈宁见她四处打量,便介绍:“此处全住的是皇亲国戚、朝中重臣。前面北边是永昌侯府邸,东北有鲁王王府,鲁王还年小没就藩。

大人这所宅子就是过去潭王的王府,潭王就藩后,圣上将此王府一分为二。一半赐予了刑部尚书王惠迪大人,另一半赐予了我们大人。”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朱门前,陈宁上前叩门,一名白发男子将门从里打开。他见是陈宁行礼道:“陈大人,大人刚才还在问您。”

陈宁笑道:“林伯,这位是锦衣卫的柳大人。”

他见陈宁身后跟着一名穿黑袍的男子,行礼道:“柳大人有礼了,大人在正房等着您们。”

柳芸客气地道:“林伯,谢谢。”

林伯道:“柳大人客气。”

陈宁问林伯:“徐大人到了吗?”

“刚到一会,两位大人正在书房对棋。”

林伯在身后目送两人离开,他在打量这名柳大人,朱府除了徐家人,他是第一位来朱府做客的人。

陈宁带着柳芸踏上左边的抄手长廊。柳芸看此处庭院深深绿树成荫,亭台楼阁假山环绕,恍然间她觉得自己此时仿佛身处在苏杭的某处园林里。

左边抄手长廊的尽头是一道小圆门,进入圆门后是一处小院子,正面是五间的正房,左右是东西厢房。院子里种着几棵高大的芭蕉树,院里中间用小石子铺有一条道,通往另一道门。

陈宁紧走了几步,他进了东厢房,对两位大人拱手道:“徐大人,大人,柳大人到了。”

“快让她进来,我们三人总算又重聚一处了。”徐增寿欢快的声音传了出来。

第106章 醉酒

柳芸紧走几步,她进了书房,哈哈笑着拱手:“两位大人好,好久不见,咱们又见面了。”

朱守林抬头看着她,咱俩可是天天在一处。

徐增寿笑:“假的不是,你与守林当差时天天见。”

柳芸用手摸了一下鼻子:“徐大人,此为客套话,客套话。”

三人都笑了起来。

徐增寿指了指凳子:“坐着说话。嘿,守林说咱们三人今儿好好说话,他让陈洪去最好的酒楼订了一桌席面。你说,他宁可花大价订酒席也不让你做菜是为何?”

柳芸坐了下来,她面不改色的笑着问:“这是为何?”

“我当然知道为何。”

柳芸看了朱守林一眼,他轻轻摇头。

“他家缺主母,你去厨房啥都没有,咋做?”

柳芸遗憾地道:“那可惜了,待以后为两位大人献丑。”

徐增寿点头:“只能这样了。我今天带了一坛好酒来,御赐的。”

朱守林指了指他:“你偷国公的酒。”

徐增寿笑了一声:“是拿,不是偷。”

柳芸调侃问:“一坛够不够?”

徐增寿道:“这酒烈,一坛顶外面的酒几坛。别怪我没提醒你。”

柳芸不以为然,再烈有她喝过的五十二度的白酒烈?有她喝过的加冻块喝的伏特加烈?她以前与张丹喝酒,醉得最厉害的一次就是喝伏特加。喝的时候酒里加了冰块与冰红茶,酒味很淡,口感回甜清爽。结果是大家都醉了,有人还直接断片,她还好点只是醉了睡觉。

柳芸问:“今儿下棋谁胜了?”

“还没分出胜输,多数是守林会输。”

柳芸冲朱守林嘿嘿笑,朱守林扬了一下眉毛。

徐增寿道:“你唱首曲来听听?”

柳芸摆手:“此左邻右舍都非普通人家,惊扰到他们可不好。”

徐增寿点头:“也是,与守林隔一道墙的就是我的上司,刑部尚书王大人。”

柳芸拿出埙,她好久没吹埙了:“这乐器声音小,没那么招摇。你们下棋,我吹两曲。”

“别吹太哀伤的曲,让人听了心发慌,像有人前来催命讨债似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柳芸哈哈笑道:“遵命徐大人。”

她走到屋外,靠在柱子上,深呼了一口气将埙放在嘴边。一首悠扬的曲子响了起来,曲子婉转深情,带着淡淡的忧伤,又带着深深的思念。好以一对相恋的人看着天空中落花纷纷,思念着彼此。

柳芸刚吹完,隔壁便响起了古筝弹奏起此曲。她很惊讶,古人的听力可真好,一听便会。

她转过头看向徐增寿与朱守林,两人也抬眼望着她:“你此曲太过惊艳。是自己所做?我从没听过。”徐增寿问。

柳芸摇头:“非我所做,家乡的曲,名为《乱红》。”

她听隔壁的古筝弹此曲约单调了些,她顺着古筝的乐声和起了此曲。高声时古筝轻扬,低声时埙声浑厚。两种乐器配和完美将此曲奏得如泣如诉,所有的人都听呆了,乐曲停后大家还觉得意犹未尽。

徐增寿抚掌道:“天籁之音。下次我带小妹来,她一定喜欢你的曲,到时你俩和一曲。”

柳芸听此话心里充满了对徐家女儿的好奇,她也想见一见这名传奇女子:“好呀,期待着。”

陈洪带人将酒席送了过来,阵仗不小,七八人提着食盒,排着队走进来,陈洪让他们将菜摆在西厢房里。待送酒席的人走后,三人走到室内净手,坐在桌前。

徐增寿让陈洪倒酒,坛一开,酒香扑鼻。柳芸道:“果然是贡酒,香气袭人。”

“我待你俩不薄吧?此酒在外上百两银子还不定买得到。”

朱守林端起酒杯:“我就是担心你被国公骂。”

“不会啦,我只要说同你一起喝,他还会夸我几声。”徐增寿举起酒杯:“来,为我们的重聚干一杯。”三人端着酒,菜一口没吃,碰一下便将酒喝光了。

“酒味醇厚,回味悠长,约带回甜。好酒,好酒!”柳芸直夸。

朱守林指着桌上:“今天冬至先吃几个饺子,再慢慢喝酒。”

柳芸夹了一个饺子吃,是猪肉馅的,味道还不错。

三人边吃菜边喝酒,你来我往喝了几杯。徐增寿指了指朱守林与柳芸道:“你俩人这下将锦衣卫提上了一个新高度。”

朱守林漫不经心的问:“什么高度?”

“人人提及锦衣卫便胆战心惊,诚惶诚恐。你俩人这样,以后还想不想娶妻嫁人了?”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守林,父亲很忧心你,你好自为之。”

柳芸看了朱守林一眼,他点一下头:“谢谢国公爷,过一两年我去徐大哥处,就看他要不要我。”

“要,要,怎么不要,他待你比我更像亲弟弟。”徐增寿笑了几声。

“那就好,得徐家满门的照顾,我三生有幸!来这杯敬国公爷,祝他……”

朱守林话没说完,陈洪从外跑进来,他不安地道:“大人,国公府来人,请你回府,说是有急事。”

徐增寿听此话忙放下酒杯站了起来:“实在抱歉,府里有事,下次再约。”

朱守林站起来送他出门,一路上两人交谈着:“有什么事送个信过来。”

“没什么大事,恐是哪位姐夫,外侄又回来了。你也知道,他们是皇子皇孙,来徐府,我们都要盛情接待。”

朱守林直送他到大门处,他回转后见柳芸一个人喝酒,他忙劝阻:“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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