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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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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

了其中原因,他瞪了李树一眼:“我俩人自小一起长大,亲哥都不及你待我好,我不想见你被凌迟。别人,哼,我可懒得管别人的死活。”

他转头对柳芸道:“柳大人,听说你是侦案高手,那你就将真凶找出来吧。”他说完后大步走了出去。

柳芸向程大人拱手:“程大人高明。”

程大人摇头:“唉,我这官又不大,偶尔管的还是皇亲国戚、高门权贵的事,为不得罪人,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思。”

柳芸道:“以后程大人升到六部去就好了。”

“托柳大人吉言,真有那一天,为兄一定请老弟喝酒。”程大人一高兴与柳芸称兄道弟起来。

柳芸看看天色:“程大人,我想去豆子胡同查看一下案情。”

“行,让郭捕头陪着你去,还要人手就告诉他,柳大人可以从府衙顺便调人。”

柳芸行礼道谢:“谢谢程大人。”

柳芸带着肖五、郭捕头一起前往豆子胡同。郭捕头在路上对柳芸道:“柳大人,我跟了我家大人几年,难得见到他对人这么说话,程大人没拿柳大人当外人。”

柳芸笑道:“程大人为人不错。”

肖五问:“主人,你觉得李树的父亲是何人所杀?”

柳芸叹了口气:“能让李树来顶罪,还是杀父大罪,除了他娘,还能有谁?”

肖五与郭捕头大惊:“他娘为何要杀夫?李树家里还有一位妻室,为何不是妻室杀了公公他为妻子顶罪?”

“杀人原因还不知道。”柳芸冷笑:“你们想一下,若是李树为妻子顶罪,他的母亲能答应?世上哪有不顾自己儿子顾媳妇的女人?”

肖五与郭捕头恍然大悟:“还正是如此。”

柳芸哼了一声:“李家四少爷也猜出谁是凶手了。我们猜出没用,得要证据,要口供才能定罪。”

三人来到豆子胡同,胡同里一片寂寞,此处根本不像昨天有人被打死。

肖五道:“这胡同不吉利,这才多久,死了两人。”

胡同里有户人家在屋内也正说这话,一名女子道:“小姐,过几天我们就搬到郊外去,此处不吉利。”

另一名女子娇声道:“那样,你的夫君关了店铺回家去何地歇息?”

“哼,我管他的,他要不愿意就自己纳房妾室在此陪他好了,我只管小姐。”

柳芸刚好走到这户人家门口,听到里面说的这句话。此户人家她进去过,女子申氏,夫君是李家的一个掌柜。

柳芸暗想:申氏的小姐,不是贺家的四小姐吗?大人说贺家女子全入了军营为妓,这名四小姐为何在此?

她的心里升起了好奇心,她想见识一下这名四小姐。柳芸轻声对肖五道:“你们在门口等我,我到这屋内问问案情。”

她伸手敲了一下申氏的门,屋里的谈话声停了。稍后门从里打开,申氏探出头,她见来者是锦衣卫的大人,神情有些惊慌。

申氏强撑着笑脸问:“大人,何事?”

柳芸伸手将门推开,从申氏身边走了进去:“隔壁出了命案,前来查案。”她看见一名女子背向外,脸朝里坐着。从女子的背影能见其身姿婀娜,体态曼妙。

申氏也不请柳芸坐,急忙道:“大人,隔壁的事,妾身委实不知情。今日我的夫君不在家,男女独处恐影响大人声誉,大人改日待我夫君在家时再来?”

柳芸指了指门:“无妨,大门开着,外面还有两位官爷守着,谁敢乱说?”

申氏无法,只好道:“大人有什么问吧,妾身知无不答。”

柳芸不客气的寻了凳子坐在下来,她对申氏指了指:“这名女子是何人?”

申氏道:“是黄侍卫的夫人,花氏。”

“你同花氏上次不是吵架了?”

申氏捂嘴笑:“大人,女人吵了架,随后便忘了,哪能记仇。”

柳芸笑了笑,她问申氏:“隔壁事你知道多少?昨夜发生的事经过是怎样?”

申氏想早点打发她走,开口将隔壁的事全说了出来:“李树的娘奶了李家的四公子,全家因此得了李相府的看重。李树从小跟着四公子长大,两人名为主仆,实如兄弟般。据说是李树小时候有一次拼命从小河里将四公子救出,自己差点淹死。

李树的娘李老太婆脾气很大,她在家不是骂李老头,就是打媳妇。自从李老太婆知道李老头去文氏那里寻过欢后,更是天天在家又骂又打李老头。

昨夜李老头被人拉去喝酒,回家晚了些,李老太婆就骂他又去睡娼了老不要脸。李老头喝酒胆子变大,见李老太婆骂他老不要脸的,他就回骂:老贱妇为哪位爷守身如玉不让老子碰,你不让老子碰我不会在外寻食?

李老太婆听了此话暴怒,操起擀面棍就冲李老头劈头盖脸打去:“你这个老不死的,李家全靠老娘得了生计,如今你敢这样轻贱我,老娘打死你……”

喝了酒站也站不稳的人,哪经得起这般打?李老头当场就被李老太婆给打死了。”

第128章 替罪(三)

柳芸听了这番话咋舌,老妇家暴将夫活活打死,这在古代实属极为少见。更稀奇是老妇将夫打死,还让儿子为其顶罪。

柳芸问:“李老太将夫打死后,为何不悄悄将人安葬了,还让其儿顶罪?”

申氏鄙视地冷笑:”她倒是想将人悄悄埋了,可是我们左邻右舍怎么敢不报官?有尸首不报官大罪。她见大家嚷着要报官就想让儿媳顶罪,她对我们道,李老头酒后失德为儿媳所杀。

李家儿子与儿媳当时见父亲被母亲打死,悲痛万分。他们夫妻听母亲此话大惊失色,儿媳摸着肚子哭着道:母亲,我有孩子了……

李家儿子当即随着我们前去报官的人同去府衙自首杀父。”

大明律很严,若知有人被杀而不报官,重者会被判流放三千里。谁愿意为别人的事获大罪?所以稍有什么事都积极报官。

申氏越说越气,张口就骂:“那个黑良心的李老太婆,杀了夫,坑了儿,怎么阎王不收了她?”

柳芸默默看了她一眼,申氏是位有正义感的女子,也很重情义。柳芸看了一下贺四小姐的背影,若被人知道申氏藏了贺家被充了军营的女儿在家,她恐怕也要受连累。

柳芸问:“李老太与儿媳关系不好?”

申氏哼了一声:“李老太那人能跟谁关系好?她呀,命比纸薄,心比天高,时常对我们念叨:她得二老爷看重,若不是嫁人了,她准能成为李家半个主子。

李树的媳妇胡氏那才是真的得李家少爷看重,她是放在李四爷室里的通房,以后得了一男半女就是妾室。可她呢就看上了李树,两人好上后,李树开口向李四爷要了人,李四爷又不缺女人,就将人给了李树。两夫妻成了亲很是恩爱,可是李老太哪看得下去?时不时找借口骂儿媳,什么话都能说出口,还骂儿媳是主人用过的旧人。

儿媳很孝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让她站一天,绝不坐一会。我们街坊邻居看不下去,前去劝李老太,她迁怒就打儿媳,大家都同情那个做儿媳的。”

“她儿子怎么不护着媳妇?”

“敢吗?李树还没怎么护着儿媳呢,死老太婆动不动说去府衙告她儿子忤逆。”不孝父母在古代可是死罪。

柳芸摇头,遇上这种唯老不尊,以老卖老,自私自利老太婆,全家都大倒霉。

柳芸站了起来:“谢谢你,你是位有正义感的女子,若是府衙前来向你取证画押,希望你能如实配合。”

申氏爽快地道:“行,妾身这也道的是实情。”她上前几步,热情地送柳芸离开:“大人,请慢走。”

柳芸背着手行至门口,又停住脚转头道:“花氏,上次本官同你私下说的事,你可还记得?”

背对外坐着的女子,听此话不得不站起来,她侧着身子行了个礼,娇声说道:“抱歉大人,妾身事多忘记了是何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柳芸见她侧脸容颜艳丽,朱唇莹润,楚楚动人。柳芸笑了笑道:“那就算了,花氏,此处不吉利,你还是同申氏早早离开为好。”

说完她走出了大门,申氏见柳芸带着两名官差离开,长长松了口气,轻轻将大门掩上。

称自己为花氏的女子问申氏:“这位大人是?”

申氏表情复杂的看着她道:“这位大人是锦衣卫的柳大人。”

女子闻此话脸色大变:“贺家……”

申氏点头,女子腿一软跪坐在地上。

柳芸带着肖五与郭捕头走到李老太婆门前,郭捕头走上前轻轻敲门。稍后,一位衣着孝服,红着眼睛的女子前来开门,她见是三位穿着官服的人站在门外,忙恭敬行礼:“妾身见过三位官爷。”

郭捕头同情地看了她一眼:“锦衣卫的大人前来问案。”

李树的媳妇听来者是锦衣卫面露惊恐之色,她忙道:“大人里面请。”她转头对里屋的人通报:“娘,锦衣卫的大人前来问案。”

那老妇没好声地道:“那个不孝子不是投案了吗?还来问什么案。”

柳芸也不理她,在室内张望着,她问李树媳妇胡氏:“你公公昨夜是在何处被打死?”

胡氏胆战心惊指了指门口处:“大人,就是此处。”

柳芸见地上血迹全无,一夜之间打扫得干干净净。柳芸摇头,就是养了十来年的狗,突然死了,也会难过几日吧。这几十年的夫妻,妻将夫杀了,还像没事人一样。

柳芸问:“用何物打死?”

胡氏害怕地指了指门口地上的擀面杖:“那个。”

柳芸蹲下看了看擀面杖,她惊喜的发现,擀面杖上血迹斑斑,五个指印与掌纹清清楚楚留在上面。她见五个指印,小拇指带有残疾断了一小节。

柳芸小心拿起擀面杖,掏出怀里的手帕将其包了起来。递给肖五:“小心拿好,这东西很重要。”

肖五接过去小心谨慎拿着。

柳芸背着手走进了内室,老妇也不站起来打招呼,不耐烦地道:“李树不是去了府衙吗?你们前来所为何事?”

柳芸哼了一声:“他不是真凶,本官带人前来自然是找真凶。”

老妇惊愕:“他自己都认了,还哪来真凶?”

几人皱着眉头看着她,这还是做母亲的人吗?胡氏轻泣,她低声问:“大人,能不能等妾生了孩子去认罪,你们放了我相公吧,不是他杀的父亲。”

老妇拍桌子道:“你这贱人,早不说怀孩子,晚不说怀孩子,关键的时候说怀上孩子了。你怀的我们李树的孩子吗?不如一碗药下去干净,你也好去抵罪。”

柳芸冷哼道:“她怀的不是李树的孩子,那你说她怀的是谁的孩子?”

“李家四少爷……”

扑通一声,胡氏冲她跪了下来:“母亲,你怎么能如此说呢,儿媳虽说是四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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