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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段慕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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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段慕白

“你醒了?”宁祖儿睁开眼睛,傅致远一脸笑意地看着她,“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宁祖儿摇摇头,看看空荡荡的门口,昨天晚上她一夜未归,他知道吗?就算知道又如何,他也没有出现不是吗!

“洗漱一下吧!准备吃早餐了,”傅致远拍拍床边的衣服,走了出去。

宁祖儿黯然伤神了一会儿,挣扎着下了床。

走出房间,傅致远已经在剩粥。

“我让厨房煮了人参燕窝粥,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我都可以,”宁祖儿提着裙摆坐下,“致远,昨天晚上谢谢你了。”

“你昨天晚上喝醉酒一觉睡到天亮,我什么都没有做,”将粥放到她面前,“小心烫。”

宁祖儿点点头,拿起勺子慢慢喝起来,却食不知味。

傅致远看出她的心思笑而不语,慢条斯理地喝起粥。

“三少,”傅天佑刚走到门口,柏川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娄烦急电。”

傅天佑犹豫了一下转身走了回去,原本打算一早就去接祖儿回家,向她赔礼道歉,现在看来这事只能缓一缓了。

宁祖儿百无聊赖地行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辞别了听雨轩,她竟然不知该何去何从,官邸她不想回去,良人居现在空无一人,她回去又有什么意思,抬头看见前方不远处的印泥店,才想起今日正是拿印泥的日子,信步走了上去。

“小姐你看看,这是按照你的要求制作的,”店家是位六十多岁的白胡子老头,满脸皱纹却异常和气。

宁祖儿拿着小巧精致的印泥,内心不免苦笑,他要娶的是别人,她要这个还有什么用?果然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卑贱鄙陋,不如贵人。

“小姐可是哪里不满意?”

宁祖儿摇摇头,抬起袖子擦拭眼角的泪水,“谢谢你老人家,我很喜欢。”

“小姐若是不喜欢,内室里还有多种款式,你可以看看挑一挑,这东西虽然小,用途却是极大。”

宁祖儿见老者已经挑起门帘,想来自己也没什么事,正好可以解解闷消磨时间,便跟着走了进去。

说是内室陈设异常简单,几个木柜子上摆放着各式印泥,居中摆放着一张八仙桌和四张圆凳,虽然简陋却是一尘不染。

“小姐随意看看,我去泡壶茶过来,”老者毕恭毕敬退了出去。

宁祖儿对着柜子上的印泥一一浏览过去,拿起一块黑丝楠木龙凤印泥细细摩挲,这款印泥和天佑的印泥有几分像。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忙转过身过去,“老板,这块印泥……”才发现进来的人并不是那位老者,是位拄着拐杖走路一瘸一拐的中年男人,一身灰色长布大褂,看着有些面熟,想了想惊叫起来,“段叔叔?”对没错就是他,他还去过她家呢!和爹爹是生意上的朋友。

“祖儿,你还记得我?”段祥瑞一脸欣喜,“这么久不见,你又长高了。”

“段叔叔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家店也是你的买卖吗?”

段祥瑞笑而不语算是应允了,“祖儿,不,确切来说我应该叫你慕白才对。”

慕白?宁祖儿有些莫名其妙,最近是怎么了,天佑的父亲一见面就叫她疏影,这奇怪的叔叔又叫她慕白,难道现在很流行帮人改名字吗?

“慕白,”段祥瑞上前握住她的手,“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宁祖儿慌乱地抽回手,“你,你胡说什么呢!”

段祥瑞面色一囧,哈哈大笑起来,“是我话没有说清楚,慕白,我是你的父亲啊!”

父亲,难道这大叔想女儿想疯了吗?管谁都叫女儿,“段叔叔,你认错人了吧!我是宁祖儿不是什么慕白,也不是您的女儿。”

段祥瑞指指凳子示意她坐下,“我没有认错人,宁祖儿就是我段祥瑞的女儿段慕白。”

段祥瑞?宁祖儿腾地站起身,白羽就是死在段祥瑞的手里,难道他就是皖南军阀段祥瑞,“你,你是皖南人?”

“对,”段祥瑞肯定地点点头,“不仅我是皖南人,你也是,包括你的养父养母,她们都是皖南人。”

“对不起,我真的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起身要往外走。

“慕白,”段祥瑞挡住她的去路,从怀里掏出一张有些发黄的照片递给她,“看看这个,你就知道我有没有欺骗你。”

宁祖儿接过照片一看,脸色都变了,照片中的女子一身旗头长袍打扮,依靠在一个男人的怀里,男人虽然年轻依稀能看出他就是这奇怪的叔叔,而旁边的女人除了衣着和她不同,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若不是照片年代久远,宁祖儿自己都要怀疑照片里的人是否是她本人。

“照片中的女子叫林疏影,她是我的结发妻子,也就是你的母亲。”

“不,这不可能,”宁祖儿摇头否认,“我爹是宁大海,我娘是琼花,”怎么可能会是林疏影,她只是裁缝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是皖南军阀段祥瑞的女儿,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你可以不相信,但这都是事实,”段祥瑞老泪纵横,“你的母亲幼时也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你也继承了你母亲的聪明才智。”

“不,你不要在说了,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宁祖儿捂着耳朵直摇头,这人怎么净说胡话。

段祥瑞从脖子上解下一块玉佩,“我和你的母亲一人一块,这两块翡翠玉佩是一块玉石雕琢而成,一块长相守,一块意难忘,合在一起就是日月同辉。”

宁祖儿看着他手中直晃悠的玉佩整个人都呆住了,长相守,意难忘,她小时候听娘提起过,那是一段美丽而凄凉的爱情故事。

“如果我没猜错,那块长相守应该在你身上吧!”段祥瑞将手中的玉佩放在她手中。

宁祖儿颤颤巍巍地解下脖子上的玉佩,将两块玉佩拼放在一起,果然组成一个圆形,拿起相片一看,两人的脖间果然都带了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不,不可能,一样的玉佩首饰店有很多。”这只是巧合而已。

“我知道这件事太突然,你不相信很正常,”段祥瑞抹了把眼泪,“慕白,都是父亲的错,没有早点将你接回皖南,才会让你在外漂泊这么多年,现在我们把话说开了,你跟我回皖南好不好,让我弥补一下这么多年对你的亏欠。”

“不,”宁祖儿坚定地摇摇头,“我只有一个父亲他叫宁大海,我也只有一个母亲,她叫琼花。”

“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不信你可以回去问问他们,这么多年我一直很想念你,我……”

“走开,你这个大骗子,”宁祖儿甩开他的手,“我不会相信你的话,绝对不会。”

“祖儿,你要我怎么说才能相信我,”段祥瑞沉默了片刻抬头看着她,“你的右腿处有拇指大的一块胎记对不对,小时候我帮你穿衣服时看到过,还有,如果不是我暗中派人保护你们,这么多年你们能在广灵过的这么太平吗?”

宁祖儿吃惊地看向自己的裙摆,右腿上的胎记除了亲密的人,其他人并不知晓,就连天佑都是许久才发现的,他还调侃这样以后就不怕媳妇走丢了。

“祖儿,你的原名叫段慕白,是我段祥瑞流落在外的女儿,也是这世上我唯一的血脉了,跟父亲回家好不好?”

“唯一的血脉?”这是不是就说明如果有其他的血脉存在,她就会一辈子活成宁祖儿,“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慕白,傅家人害死了你母亲,宇文静已经暗中派人调查你,如果让他们知道你的身份,到时候你就危险了。”

宇文静,她知道所有的事情,难怪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奇奇怪怪,那天佑呢!他知道吗?所以暗杀天佑的人也是他的人,难怪那个人开枪前,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慕白,跟我走吧!”段祥瑞一脸笑意朝她伸出手去。

“不,我哪里都不去,”宁祖儿慌乱地向后退去。

“慕白,听话跟父亲回家吧!若是傅天佑知道了你的身份,到时候对你对皖南都有威胁。”

“我不会离开他,我更不会跟你走,我叫宁祖儿,并不是什么段慕白,这位大叔你一定是认错人了,”宁祖儿噙着泪水从他旁边慌乱地跑了出去。

“慕白,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你的养父养母,她们一定会告诉你事情的真相,慕白……”

“舅舅,”傅天佑一脸笑意,“这件事只能麻烦你了。”娄烦传来急电多地干旱严重,地里的庄稼颗粒无收,百姓叫苦不迭,这个时候他不能贸然离开大同,月如和曹克勤的婚事日期定了下来,双方却迟迟没有敲定,大同这边更是一锅乱,祖儿现在还在听雨轩,他实在分心乏术,娄烦那边只有请舅舅出马了。

“天佑,这说的什么话,”宇文超一拍大腿,“你这是不拿舅舅当自己人啊!不就是挖沟泄洪吗?你就瞧好吧!保证不出五天就水到渠成。”

“那就辛苦舅舅了。”

“天佑!怎么脸色不好看,”娄烦干旱也不至于脸色这么难看吧!“和女朋友闹别扭了?”

见他不说话哈哈大笑起来,“要我说你小子也别在一棵树上吊着,别的不说,晋西的美女没有成千也有上百,你一句话那还不是排着队任你挑,要不舅舅帮你介绍一个?”

傅天佑低头不语,美女有成千上万,宁祖儿却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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