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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谁欺负我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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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谁欺负我相公?

那些人,一看就来者不善。

白瑞雪的眼睛眯成一条线,看着路宥期过去说话。

“我是路宥期,你们何事找我?”

路宥期的年纪不大,个头虽然比较高,可因为身形瘦弱的缘故,站在那里,就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

再看那些人一个个五大三粗,皮肤晒得黝黑不说,脸上身上还都是横肉,看的人心里发怵。

有人面露嗤笑,上前走到路宥期面前,几乎和他撞到鼻尖时才停下:“姓路的,你把我兄弟的脑袋看坏了,你说怎么办吧。”

说完之后,这个人的身子往旁边一闪。

立即有人将一个成年男子抬了过来。

那个男人睡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似已经昏迷很久的样子。

路宥期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个人,就是前段时间,喝的醉醺醺,且脑袋上有血包的男人。那时候路宥期帮他处理了伤口不说,连诊费都没收,就让他走了。

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又见面了,还是以这种场合。

“他怎么了?”路宥期问。

横肉男子气呼呼的喝道:“还说怎么了,自从你这出去之后,我那兄弟就一直昏迷不醒。这都多少天了,你必须给个说法。”

其它人也咋咋呼呼的跟着嚷嚷:“他要是不承认,咱们就砸了他的破店。什么药堂,我看是催命堂,棺材堂才对!”

那些人的叫嚣一浪高过一浪。

有胆小的,连忙躲起来,生怕连累到自己。

也有一些胆大的,依旧留下来,躲在角落里,悄悄注意着这边的一举一动。

路宥期道:“这个人我的确认识。前几天他喝醉了,而且来的时候头上还有血包。我瞧着可怜,就帮他把伤口处理了。不过是一点皮外伤,不碍事,也没花多少药,我就没收他的钱。当时还有不少人都看见了,他们可以为我证明,这个人是自己进来找我看病的,而且我也让他完好无损的走了。”

“事情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没道理人都晕了这么长的时间,你们现在才找过来。还有,我和他无冤无仇,他还欠着我的诊费没给呢,我又何必要谋害他?这理由说不通。”

路宥期的一番话,说的那些人面面相觑,一时还真不好反驳。

本来也是他们临时起意,想要从路宥期这里咋呼一点钱,现在看他不上套,不害怕,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有脑子活络,胆子大的,连忙说了句:“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何况我们也是刚刚才知道,我这兄弟来过你这,所以我们才过来的。别的少废话,人从你这里回去后就昏过去了,到现在都没醒,你必须给个说法。”

那些人的气焰再次嚣张起来,气呼呼的叫嚷着,一定要路宥期帮忙给说法。

他们要的说法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路宥期继续说:“这样,我是大夫,我先帮你们兄弟看看,一切等他清醒了再说。”

说话间,路宥期就要过去接触病人,可那些人哪里会允许他就这么靠近,哗啦拦在他身前,大声说道:“你给我起开。你都把人治成这副样子了,我们不相信你的医术,别碰我家兄弟。现在我们就要你的说法,给了之后我们立马就走,带着兄弟去别的大夫那里瞧病,其它都不用废话。”

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已经非常明显了。

这些人,就是来讹钱的。

而且躺着的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情况,也明显有问题。

路宥期才不会就这么屈服,当即说道:“不行的话,报官吧。等衙门的人来处理。衙门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绝无异议。”

那些人本就是来寻衅滋事的,哪里会同意报官,他们恼羞成怒,嚷嚷着说路宥期是“庸医害人”“草菅人命”,一哄而上就准备给他点颜色瞧瞧。

路宥期也吓到了,他万万没想到,那些人竟然会真的会对他动粗。

一时间有些发懵。

路宥期哪怕再悍勇,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那些人个个壮硕如牛,根本不是路宥期这样的小身板能抵抗了的。

那些悄悄躲起来看热闹的众人,在看到这一幕时,也难免为路宥期捏了一把冷汗。

心里默默想着,这一次恐怕路宥期是要吃点苦头了。

几个壮汉不怀好意的步步紧逼,为首的那个人,沙包一般的拳头,夹带着呼呼的风声,眼看着朝路宥期的面门就要砸来。

然后就见一个清丽的水粉色身影在他们眼前一晃,紧接着就看到原本坐在一边的白瑞雪,竟是一脚踢在了男人的胳膊上。

然后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忽的响起。

原本还凶神恶煞,一副要吃人模样的壮汉,面色陡然痛苦的扭成一团。

那个即将落在路宥期面门上的拳头,自然也没了力道,无力的,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姿势垂在那里,看得人心里发憷。

“啊,疼!”壮汉粗着嗓子叫嚷。

倒是把其他人吓得面面相觑。

有反应快的,快步跑到自家兄弟面前,有心想要帮忙,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只一脸紧张的问个不停:“怎么了?可是哪里疼?”

何止是疼,那人现在都要疼入骨髓了。

平日里顶天立地的汉子,这会儿疼的哭爹喊娘,竟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围观的人都要惊呆了,要是路宥期出手,他们还觉得正常,偏偏出手的人是白瑞雪,这就让人害怕了。

一片寂静声中,白瑞雪拍拍自己裙子上的灰尘,轻飘飘的说道:“你们指责我家相公是庸医害人,那就报官好了。要是县令大人判下来,哪怕大我家相公挨板子,我们也认了。可你们私底下动手算怎么回事?莫不是看我家相公好欺负不成。”

女人的声音柔柔软软,偏偏说出来的话,就像是杀神一般惹人心惊。

那些人被白瑞雪吓到了,磕磕巴巴的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呀,路宥期的娘子,白瑞雪呀。”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根本没有把那些人放在眼里的意思。

这会儿,刚刚被白瑞雪一脚踢折胳膊的男人,已经稍微缓过来了,忍着不停落下的冷汗,和自家兄弟说道:“兄弟们,不过是一个娘们而已,难不成还怕了她不成。今儿个咱们要是让这娘们吓到了,以后还在不在建阳镇混了?”

他的话,立刻换来众人的一致赞同。

对啊,不管怎么说,眼前的不过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要是搁在平时,这样的小娘子他们就像是拎小鸡一样,一手能抓一个。

现在让人家三言两语吓到了,以后的确不用在建阳镇混了,说出去都嫌丢人。

想到这里,这些人也顾不上面子了,简单的商量之后,就准备对白瑞雪一拥而上。

他们的战斗力可是和端午那天晚上的小娘子不同,路宥期的心里紧张极了,匆匆跑到柜台后面,把自己的银针摸出来一把。

这时候,白瑞雪面前已经逼近了两名壮汉,他们一个打她的面门,一个扫她的下盘,速度之快,力道之大,比刚刚的气势更上一层。

白瑞雪的面色冷峻,身上隐隐逼出一点加持白烟,只是那白烟还没来得及从身上冒出,便又被她迅速吸收。之后,不管是她的身体力量还是反应速度,都比刚刚又加强了一些。

她单手攥拳,猛地朝外一挡,那个准备打她面门的壮汉,就被轻易挡住攻击。

然后,壮汉的面容便痛苦的扭曲起来,那只手臂也和之前那位一样,诡异的垂落下来。

这还不算,白瑞雪挡住他的同时,另一只脚猛地朝地上一跺。

然后就听到准备扫她下盘的那个人,发出一声惨烈的惊叫。

那是白瑞雪的脚,狠狠踩在他腿上的缘故。

白瑞雪用足了力道,脚尖用力一捻,又是一声清脆的咔擦声从脚下传出。

“嗷!”

如杀猪般的嚎叫,再次响彻济世堂内外。

哪怕街上路过的人,听到动静时,都要忍不住悄悄往这边看一眼。

现在,就剩下最后那个人了。他本来是想要趁着白瑞雪不注意,偷袭她后背的。

只是他的拳脚还没来得及展开,半边身子就是一麻,然后整个人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噗通一声栽跪在白瑞雪面前。

仔细看时,那人的后背上,还扎着好几根银光闪闪的银针。

四个人在呼吸之间被全部放倒,看到这一幕的人,哪怕亲眼所见,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路宥期连忙护到白瑞雪身边,一脸紧张的四下查看:“娘子,你可有哪里受伤?”

白瑞雪笑着摇摇头,揉了揉自个的右臂:“手臂有点疼。”

那是刚刚打人时,撞的。

路宥期吓得立马撸起她的袖子查看,原本白皙的肌肤竟是泛起了红色的印记。

“娘子受累了。”

说完,路宥期拎起一旁的茶壶,迈过那些哼哼呀呀的手下败将,抬手就将一壶冷水浇在了原本昏迷的壮汉头上。

冰凉的茶水兜头而下,原本昏迷的壮汉登时就清醒了,一个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紧接着又被屋内的一幕吓到了。

“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会在这?”

“具体的事情,县令大人自然会和你们说明。现在你人也清醒了,想必有关我‘庸医害人’的说法,也就破解了。”路宥期的声音冷冷,随即就将人交给了刚刚抵达的张捕头。

这几个人平时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只可惜一直抓不到证据而已。

这一次,白瑞雪和路宥期也算是帮衙门去除了一场心病。

正好将几人全部捉拿归案。

围观的人群见此结局,一个个激动的自发鼓掌,然后一道爽朗的笑声,忽的传进她们的耳朵。

路宥期和白瑞雪抬头一看,眼中立刻露出喜意,连忙迎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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