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章 支走翁伯
璃浅被丁一扛回小院,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丁一回到君澜院时,等候多时的翁伯焦急上前询问。
他被璃浅支去卖东西,紧赶慢赶回来,他家主子却被人拐走。
当真是人去楼空,独留他一个老人家!
“丁一主子呢?为何没看你一起回来。”
丁一道:“回翁伯,主子让我把三皇子送回来。对了丁二他跟着主子的,不知他回来了吗?”
丁二从院外走了进来,脸色苍白,心里慌乱极了,他人还未走到两人面前,便焦急开口,“翁伯,不好了主子不见了,他刚才把我甩开后就消失不见了。”
翁伯急得在屋内来回踱步,狠狠地剜了两人一眼。
他将这一切的错都归结于璃浅,若不是他,自家主子也断然不会消失。
“翁伯,主的腿疾快要发作了,找不到人,这可如何是好。”丁二道。
翁伯白了他一眼,这事他自然知晓,但找不到人他亦是没办法。
几人一筹莫展之时,丁一率先发现君卿,惊喜地喊道:“主,你回来了。”
其余两人闻言,纷纷回头,注视着君卿浑身湿透的走了进来,周身冒着寒气像是落入寒洞刚爬起来似的。
翁伯到底是年长丁一,丁二,直接迎了上去。
他搀扶着君卿,还不忘关切的询问,“主子,你寒毒之症提前发作了。这可如何是好,解药还在江皇后手中。”
丁一拿着件厚实的披风,为君卿披上。
丁一听后,忍不住吐槽道:“真是不知江皇后怎么想的,竟然会对主下此毒手。说到底主子是她的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的,我们这个娘娘倒好····”
翁伯听后,眉心紧蹙,不悦地开口斥责,“够了,皇后是你们能议论的吗?”声音陡然拔高,语气中的愤怒显而易见。
君卿瞥了一眼翁伯,垂下眼帘,鸦羽长睫投落下暗影,让人看不出心中所想。
丁一涨红着脸,开口反驳,“翁伯,我说的本就是事实,她身为皇后,凭什么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将主子送到北冥当质子。她又不是只有我们主子一个儿子,依我看她就是自私,怕我们主子抢了他宝贝儿子的·····”
翁伯扶着君卿的手已经撒开,一脚提上为君卿打抱不平的丁一身上。
“嘭!”一声巨响,丁一被他踢到不远处,滑行数米,最后被柱子接住。
丁一抬手擦拭嘴角的血迹,惊愕,不解,疑惑在他脸上快速的闪过。
翁伯指着地上的丁一斥责,“江皇后是你们能说的吗?君臣有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翁伯说得好笑,江皇后算什么君。莫不是老糊涂了吧?我们是主子的人,理应把主子的安危放在心上,江皇后伤害主子,就是我们的仇人。”
“你?无知小儿。”翁伯被气得一时语塞,指着丁一的手气得瑟瑟发抖。
丁二见两人之间剑拔弩张,只能出来打圆场。
“丁一,你住嘴。翁伯你莫要介意,丁二也只是担忧主子,这才吐槽了几句。”
翁伯心里堵着的气,不上不下。但又不能直接怒骂几人,思及此,他也只能微微颔首,就此翻篇。
君卿轻咳一声,浑身的气场一变,整个人突然变得凌厉异常如一把出鞘的宝剑,还寒光闪烁。
君卿冷素着俊脸道:“够了,你们几人当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丁一,出口讽刺皇后,仗着三十已尽效尤。丁二负责执行。”
丁一捂着心口,身子一个趔趄。
君卿抬眸,眸光凌冽地瞥了一眼丁一道,“怎么不服气。”
丁一闻言,脸色突变,直接跪在地上,抱拳道:“属下没有不服,一切都听主子的。”
他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拖着疲惫的身体坐在床边。
翁伯凑了上去,关切地问,“主子,你现在如何了。你且等等,老奴去拿解药。”
君卿垂眸微微沉鸣,明明是个不大的好儿郎,却被寒毒侵蚀的苦不堪言。
虽有一身功夫,却无法使用。一运功就喘的厉害,严重时便会引发腿疾。
丁二跪在他的腿边,为他运功疗伤。
“主子,这腿伤怎会如此严重,若是在找不到解药,主的腿恐怕就会被毁了。”说着,手上的内力源源不断地传到男人的腿上。
“无事,做人事且听天命。”
拿药的翁伯,走近刚好听到这一句。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片刻,他掩下心中的情绪。拿着药丸走到君卿面前,说道:“主子,江皇后给的解药只剩一粒了。”眼看着每月都要用药如今空了,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目光不善的斜睨了一眼丁一,丁二。
“主子的药,怎会只剩一粒了。”
丁一嘴快道:“翁伯莫不是忘了,主子如今的毒越来越重,一颗药又怎会有用。疼痛之际难免会多吃一两粒,说到底都关江皇后。”
“你。”翁伯双眼猩红,一声怒喝。
君卿沉着脸,打断两人的争执。
“够了,丁二把丁一拖出去仗着三十军棍。”语气十分冰冷,不容置疑。
丁二二话不说,将人托了出去。很快门外传来棍棒敲击声,翁伯这才有了好脸色。
“翁伯,看来如今也只能劳烦翁伯回大渊为我讨药。”
“主子可是。”翁伯见此,便想拒绝。
不等他说完,便听君卿又道:“你也帮我看看母后是否安好,解我相思之情。”
翁伯脸上滑过犹豫,思索片刻,眸子一沉,说道:“我怎能离开主子,要不换人前去。”
君卿脸上陡然变得阴寒,眸子染上氤氲,厉声喝斥。
“翁伯,本王为了你将丁一打成重伤,如今你要本王派谁前去。”
“翁伯,其他人都被皇后召回,现在主子手中只有我们三人。若是我离开,主子谁人保护,烦请翁伯为主子求药,日后我兄弟二人定会报恩。”
丁二这些话,将翁伯驾在道德的制高点,为人奴的不为主死,若是让人知晓,唾液都会将人淹死。
想到这里,他也只能无奈地点头同意。
君卿见状,旋即说道:“既然如此,趁天还未亮丁二你送翁伯出宫。”
二人离开后,丁一走了进来,步伐敏捷,身上哪有受伤的架势。
“主子,是不是翁伯有问题。”
君卿并未回答,只是静静地注视天边的鱼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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