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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知远劝解,知柔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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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知远劝解,知柔伤感

谢知远踱步出了承修宫,见天日还早,不知怎的竟转了个弯儿,去了长华殿,

一踏进长华殿里,

宫女们正收拾着地上的狼藉,

看见谢知远进来,众人急忙行礼,

谢知柔的贴身宫女宛白迎上来,面色有些忐忑。

“大人来了,娘娘在寝殿里呢。”

转头看了看地上的杂碎的物件,有些无措起来,

谢知远倒是淡然,“我都知道了,阿柔在里头?”

宛白点点头,无奈道出实情:“娘娘在御花园受了委屈,回来好一阵生气,奴婢也劝不住。”

“正好大人来了,劝劝娘娘,可别气坏了身子。”

谢知远瞥了她一眼,从承修宫出来,他就向长朔打听清楚了今日的事情,自家妹子是个啥性情他在清楚不过了,今日这般发火,想是没占着便宜。

一迈入内殿,

谢知柔就像花蝴蝶一般扑上来,埋在谢知远怀里,

一边抽噎一边嘟囔:“哥哥,阿柔今日被那萧建离和沈时鸢欺负了。”

谢知远将她拉出来,看着她的眼睛问道:“阿柔,那日我不是告诫过你,不要轻易与沈时鸢为难,你为何不听?”

谢知柔咬了咬唇,没说话。

谢知远无奈,坐在窗下的矮塌上,语重心长的同她说,

“阿柔,当日进宫前,我就告诫过你,你我生在谢家,所做的一切都要以家族利益为先,行事上要谨言慎行。”

“像今日你寻理由与沈时鸢和萧建离为难,若被有心之人利用,传出去伤的是我们谢家的名声!”

谢知柔听着亲哥哥的数落,美眸里水汽渐凝,嘴一嘟,大滴大滴的泪掉下来。

谢知远有些无奈,祖父当年受妖道蒙蔽,将自己的同胞妹妹送到乡下将养,在庄子里受了多年苛待,十岁时才接回谢家,母亲自觉亏欠,更是千倍纵着万般宠着,养成了如今这个性子,

两年前,她在府中第一次见到萧时冕,就情根深种,那时,他也多没在意,

况且当时他跟着萧时冕做事,自是知道萧时冕的野心,

他也有些私心,如果萧时冕也能心悦谢家的女儿,日后宫里也有一番助力。

只是,那日萧时冕同他坦白心意,他才知道,谢知柔绝不会再有进入他心里的机会了,

谢知远轻叹,硬着心肠训诫,

“阿柔,先不说沈时鸢与陛下到底是何关系,她就算成了庶人,也还是沈首辅的独女,还有那萧建离,一个前朝公主而已,你何必与她为难?”

谢知柔擦了擦眼泪,一屁股坐在谢知远旁边,委屈巴巴的说,

“萧建离从前得势的时候,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如今她落魄了,我总得出口气。”

谢知远轻叹,“阿柔!那萧建离现在没了倚仗,你再欺辱她,岂不是落井下石?你觉得陛下会喜欢你这个样子?”

谢知柔噎了噎,想起今日如高洁月光的沈时鸢,心头一阵泛酸,她爱恋了萧时冕两年,日日盼着能嫁给他,也盼着他能爱重自己,

可进宫的这些日子,她甚至都没见过萧时冕一面,更别提留他过夜了。

一腔妒火,都算在了沈时鸢的头上,寻着机会便想刁难她。

看见谢知柔的模样,谢知远便知他的这番话说进了她的心里,心头松了口气,

他虽与萧时冕交好,可现在他是君,他是臣,且萧时冕心思深沉,是个执拗的性子,于政事上从不懈怠,他的野心和私心,都曾明明白白袒露在他眼前,

妹妹若行事不妥,伤了沈时鸢,惹怒萧时冕,凭着他的从龙之功,也未必能保全她。

*

自那日之后,

一连几日萧时冕都没再踏足止鸢宫。

沈时鸢更是窝在宫里不愿出门,整日在小药房里研习医术,神情恹恹,沉默寡言。

花阴和花怡心中担忧,却也没有什么法子,想让长公主来陪陪她,却听说长公主也窝在宫里不愿出门,

那日那场风波后,止鸢宫依旧平静,甚至连她被废为庶人的消息,也没在宫里泛起一丝波澜,

只有沈时鸢自己知道,那日,他用阿离的事情威胁她,乐意羞辱她,

不过是因为她将那层伪装撕碎,对他说了狠话,说了实话。

沈时鸢渐渐明白,从他将萧建宁赶下皇位开始,他就从未想过让她离宫。

儿时对他的照拂和关注,成了囚禁她,掌控她的借口。

这几日他没过来,沈时鸢觉得无比轻松,他派来的几个宫人,她一律不许他们进殿伺候,

不光是因为厌恶,更多的是不想让他知道这间小药房,

跟着师父在宫里学医三年,也只学了些日常杂症的皮毛,没有亲身经历,很难有所建树,

她想出宫,想看看师父说的大千世界,想试试能不能凭自己的医术搏一番天地。

她不想自己的人生被一个男人,一座宫殿掌控住。

日暮低垂,暖黄色的夕阳将止鸢宫笼住,

门外,

萧时冕站在那里,玄色的衣袍被凉风微微吹动,光晕洒在他身上,整个人泛起淡淡的柔和,

清俊的面容看了止鸢宫许久,不知为何,双腿似灌了铅一般,沉重的无法迈入那道门槛。

他私心的想,若是一直能将她留在宫里,那这个给了他无数残忍回忆的皇宫,还是能让他感觉到温暖的。

覆手而立许久,萧时冕终是没进去,

转身离去。

*

而此时,东南之地的汴州街上却是一派热闹,

汴州是整个东南三府最大的都市,且此处是云昭国最富饶的地方,因为富饶,所以民风开放,随处可见才子佳人,文人墨客,尤其到了夜晚,汴州的淮河上更是灯红酒绿,夜夜笙歌。

此时暮色昏暗,街边的大户人家已渐渐挂起灯笼,

汴州不甚繁华的一条街道上,行人寥寥,街边摆摊的也开始收摊准备去更热闹的地方叫卖。

一家茶棚旁,一个白衣女子也把从茶棚借来的桌凳还回去,将今日配好的药包放在背筐里等明日病人来拿。

收拾好一切,看见雪白的袖子上沾了点灰尘,她轻皱着眉,伸手拍了拍,

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站到她面前,昏暗的灯光将影子笼在青石地上,

她头都没抬,直接道:“看病明日再来吧,今儿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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