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约而至，傍晚老张带着罗辉去了码头，就这样，罗辉莫名其妙的当起了渔夫，本想着自己以前卖过酒水，一些体力活也干，渔夫生活能有多苦，就是出卖劳动力而已。

“年轻人，哪里人啊？这个捕鱼很苦的，咋想着来海上捕鱼”老张60来岁，体格健壮，长期在海上工作，面容皱纹横生，但是说话铿锵有力，有一种老当益壮的感觉。

“我在老家隔壁省滨江县，主要欠了点债，外面来挣点钱，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工作，老板娘介绍就介绍古来的”罗辉也漫不经心，坦诚的说道。

“我16岁开始捕鱼了，现在本地的年轻人没有人干这个了，你这样算年轻了。海上不比陆地，很苦的，做好心理准备。”

“放心吧，老大，我吃得了苦”就这样你一言我一句打发路上的时光。

老张的渔船不大， 横宽就5米左右，船长十米出头，老张是船老大，另外还有主要负责管机器的兼干活的，另外是一个小工。那加上罗辉就是五个人了，年龄都比罗辉要大。

可没想到这渔夫的工作远比他想象得辛苦，活到虽然简单，在船老大的指引下一学就会，下网，拉网，分拣鱼种，整理网具。晚上干活是没有休息的，每个晚上要下三次网，下网的时候，先把渔网有条理的下放，防止缠在一起，配合着船只缓缓拉开大网，凭着船老大的捕鱼经验，什么时候放网，什么时候收网都是有讲究的。当一定时候拉网机器配合着慢慢收网，收上网，把所有的鱼儿虾儿都要分拣开来，装入船舱底部的冷库。一个晚上三次，基本上一个晚上都是没有停歇的时候。有时候忙得和口水的时候都没有。这好比流水线上的工人，一环扣一环，你这个环节跟不上，导致干活的人无活肯干。没有办法这个活罗辉挺着意志力在支持，海上的风浪常常让他感到晕眩和不适，有时候风浪大的时候的吃过的饭都要吐出来，有时候黄疸苦水一起呕吐。现在想起来了，为什么年轻人都没有捕鱼的，而且他们是近海捕鱼，那远洋捕捞，那不是疯掉。

老张对罗辉还是挺照顾的，一眼就看出来罗辉是没有干过体力活的，动作不利索，但是干活还算认真，看着他头晕目眩，呕吐的样子，拿出船上准备好的防眩晕的药品，也会叫他休整一下。着就样，罗辉麻木不仁的坚持着，也无法放弃，当停下来的时候，又想起了前期回忆不堪往事。

每天一回到自己的营地，在公共洗手间接点水，然后倒头就睡。因为身体太痛苦和折磨了，所以他暂时忘记了自己是一个背负千万债务的事情，这样也好，用痛苦和麻木来麻痹自己胡思乱想。因为他也确实没有时间来回忆这些事情，白天吃完早饭倒头就睡。晚上四五点就要出发出海了。一天两顿饭，简单而又纯粹的生活，船上都是大老爷们，伙食都是大盆子装的，晚饭的开销也省了。各类海鲜是自助，刚刚从海上捞起，这个美味不言而喻。这个工作有一个好处，他2天一结，虽然罗辉干活没有怎么利索，活也没有其他小工干的这么多，但是老张是个爽快人，也没有扣罗辉的工资，隔两天就入账600，有钱就有动力干下去。干任何活都是一样，一直付出，一直给员工画大饼，这个是不可持续的，人的耐心终究是有限的，当谎言被揭穿的时候，就是员工对你彻底失去信心的时候，员工也会无情的离你而去。罗辉的前一个星期都是最难熬的，过了半个月之后，熟悉了这样的工作，就是适应了环境。看着每天入账的实实在在的金钱，感觉一切都来得这么不容易，为什么之前一天输掉几百万，没有怎么感觉，反而是现在一次拿到手600元是多么的真实和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