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留宿青楼被抓
死亡原因:高处坠落伤。
年龄:19。
性别:女。
“哎,可惜了,又是一个被离婚冷静期逼死的女人。”
又一道嘲讽的声音响起:“还真是头七都过了,离婚冷静期还没过。”
四下寂静无声,只有火化炉打开又合上的声音。
......
夏商。
“四殿下,快醒醒,您快醒醒啊!皇贵君派李护卫抓您来了。”
纪淮烦躁的睁开了眼睛。
琥珀色的眼睛里盛满了不耐烦,伸手打了眼前侍女一巴掌:“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还没等侍女苏柠开口,就听见一道清脆的声音:“四殿下,皇贵君有请。”
纪淮的眼神如同深秋的寒风,带着几分阴翳,而李护卫李言诺却如同未睹,她的腰杆挺得笔直,如松木傲立,单膝跪地,彰显着坚定不移的忠诚。
纪淮单手撑着脑袋:“不去。”
“得罪了,殿下。”李言诺将纪淮用被子一裹,直接就扛走了。
床上还躺着一个光溜溜的小郎君,委屈的用衣服盖住自己。
纪淮露出了一个头:“苏柠,给这个根赎身,带回府里。”
“是。”
纪淮被塞进了一个马车里,略显狼狈的纪淮,正好被路过的中年夫郎们看了个清楚。
“哎呦呦,这是谁家彪悍夫郎出来捉奸的吧?”
“胡说什么呢,没看见这是四皇女的马车吗?估计又是被皇贵君发现逛青楼,带回去受罚呢?”
一个略显年轻的夫郎则是有些羡慕:“不知道是哪个夫郎有这个荣幸。”
“你真是饿了,也不怕死在她的床上。”
议论声渐行渐远,纪淮在马车里也不挣扎,直接就地一躺,别说,这样包着还挺舒服。
纪淮,夏商王朝的四皇女,父君是当朝的皇贵君,是女皇最宠爱的妃子。
而她则是最不受宠的一个皇女,没别的原因,就是这个皇女性格古怪,又爱留恋烟花之地。
别人都说她性格暴戾,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反应性抑郁且双相。
说起这个就不得不说起她的前世了。
产后身材变形,孩子的哭闹,哺乳的痛苦,让她患上了重度产后抑郁。
她的心灵,仿佛被无形的黑雾笼罩,日夜在孤独与绝望的深渊中徘徊,找不到一丝光明的指引。
那些无尽的夜晚,孩子的哭声和自己的泪水交织成一部无声的悲歌,刺痛了她每一寸敏感的神经。
生活的重担压得她喘不过气,哺乳的痛楚如同凌迟,让她对生活失去了原有的热爱与期待。
最终在医生的嘱托下,打算断奶接受药物的治疗。
可是她的婆婆一听到给孩子断奶,像只炸了毛的公鸡一样指责她,谩骂她。
就连她的老公,亲生父母也一起指责她太自私,一点也不考虑孩子的痛苦。
于是,她又妥协了。
纪淮苦苦熬了三年,也遭受了三年的家暴。
每当她老公工作不顺利,就会将怒火发泄到她的身上,说都是因为每天看到她的这张死人脸,才会让他诸事不顺,就连她亲手养大的儿子也讨厌她。
她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苦苦挣扎,终于,她鼓起勇气提出了离婚。
可是,离婚哪是那么好离的,光冷静期就有60天,另外,还有双方父母的阻拦。
在那段日子里,她每天都像是在地狱里度过。
就在她苦苦等了30天后,她老公撤销了离婚申请。
她还记得,那是一个雨夜,外面电闪雷鸣,他老公就像是一只吃人的恶鬼,冰冷无情的吐出一句:“纪淮,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婚,就算是死,你也得死在老子的房子里。”
多么讽刺,多么可笑。
当初两人结婚时,海誓山盟,拿了身份证没半个小时就领了结婚证。
而离婚,却要60天的冷静期,甚至是,有一方不同意,可以直接撤销。
在那个夜里,她带着一身的伤,从36楼一跃而下。
可能,连个完整的尸身都没有吧,真是辛苦殡仪馆的小姐姐,将她的碎片拼凑完整。
等再次醒来时,她成了一个婴儿。
这是一个女尊的世界,女人建功立业,男人生娃持家。
这应该是一个好的世界,可是那个世界带给她的痛苦是抹不去的。
再加上皇女们之间的皇位之争,让她的抑郁症更加严重了。
虽然严重了,可她却觉得很快乐,不顺从她的,杀了便是。
正是她的这种性格,导致女皇一点都不喜欢她。
虽说有皇太女,但是女皇在位一日,这皇位就有无限的可能。
谁都有可能,却唯独纪淮没可能。
想到这里,纪淮又露出了妖孽般的笑容,谁说神经病不能当皇上了!
在其他皇女们争的你死我活的时候,她学会了伪装。
伪装自己的实力,伪装自己的病情,就连她的父君,妹妹和弟弟都被骗了过去。
马车停了下来。
离言诺将纪淮从马车里扛下来,丢在冰冷的地板上。
抬头,就看到她的父君一脸怒容的坐在上位。
“都滚出去!”
司祁低喝一声,吓得宫殿里的宫郎都低着头往外跑。
“好嘞。”
纪淮裹着被子,像条蛆一样,蛄蛹着往外爬。
“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你也敢溜?”
她刚蛄蛹了半米,就被司祁踩住了被角。
纪淮尴尬一笑:“父君,不是您让我滚的吗?”
“你个混账羔子,能不能让本宫省点心,弹劾你的折子,在你母皇那都螺成山了。”
纪淮掏了掏耳朵:“我当是什么大事呢?就这,也值得把我从飘香院里拽出来。”
“什么?”司祁被气的捂着胸口倒退两步,指着纪淮:“你,你给我出去罚跪。”
纪淮无所谓的耸肩,披着被子就往外走。
“将被子给我放下。”
纪淮将被子放下,穿着单薄的里衣,跪在了冰天雪地的地板上。
看着路过的宫郎还吊儿郎当的吹了几个流氓哨,宫郎们红着脸快速的跑开。
“没意思。”纪淮小声嘀咕一句,就继续跪在雪地里。
“贵君,殿下还小,这冰天雪地的,别把她冻坏了。”
“哼,就该让她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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