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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杀人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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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杀人劝酒

危犷族的部落不像一般的部落建在山脚下,而是建在山里的一条大山谷里。住处是凿进山壁的窑洞,也有天然洞穴,只有少数的窝棚。

饮水是山谷里流淌的这条溪水。

等黄帝一行被迎接进大酋长洞府时,已是傍晚,洞府内点上了不知什么油的灯,很明亮。

黄帝落座之后,惊异地发现洞府的墙壁上竟闪烁着许多美女的俏姿丽影,如梦如幻。

正惊异间,门外有人高喝一声:“大王到!”

迎接他们的两个大汉和黄帝等人都站起身。

黄帝本不想站起来,又想到了人家的地盘,也由不得自己摆架子了。

一个五十来岁,一脸冷厉之色的大汉由四个佩刀彪形大汉随护着,虎步生风走进洞府。

黄帝第一时间感应到这“大王”是个大高手,有着极强的凶霸气势。

“大王”在靠北墙的虎皮榻上落座,虎目一扫,沉声道:“都坐下吧。”

那四个佩刀大汉左右一分,站在“大王”的身旁,怒目横眉,如凶神恶煞。

黄帝和玉女坐在一矮几后,在左侧上首;艳魔和巨灵胡坐在一矮几后,在右侧上首,他们下首是五丁。

这时那两个大汉向双方介绍,黄帝才知道这“大王”就是危犷族大酋长危犷。

危犷里面光身,胯下兜着块巴掌宽的麻布。却披了个黑面红里的大斗篷。额头上勒着个铜箍,虎目鹰鼻,大蛤蟆嘴,满脸虬髯。看这样子就非善良之辈。

听完介绍,危犷呵呵一笑,道:

“大国帝君果然很有气魄!前些日子东海来了个小美妞儿,让我们帮她杀你,我说干完她就答应,可她非说杀完了再让干!我一气之下把她赶走了。呵呵!今天你们还真送上门来了!”

黄帝不卑不亢地道:“大王是想杀了我们,去取悦佳人了?”

危犷笑道:“女人不让干,就是不让干!那美妞是骗我,我哪会不知!我已经吩咐下去,一会儿酒菜伺候,呵呵!不成为仇敌,成为朋友也不错嘛!”

说话间,有侍女陆续端上酒菜,菜肴丰盛,酒正是黄帝在浴月处喝过的葡萄酒。

危犷豪声道:“这酒只怕你这大国帝君也不能常喝,是西王母送给我这儿三位老神仙的,他们不喝酒,转送给了我。呵呵!黄帝大尊,咱们连饮八杯!”

说完,也不吃菜,真的连喝八杯!

黄帝见危犷如此粗豪,便道:“我只能饮三杯!”

危犷一怔,道:“你不给我面子?”

黄帝油然一笑,道:“恐酒后失态……”

危犷呵呵一笑,道:“男人活得毫无顾忌才快活!还怕什么失态!呵呵!歌舞伺候!”

有几个乐师出来摆放好乐器,跪地弹奏。

音乐一响,有十二个美女舞进洞府,皆披着彩纱彩绸,却是赤身裸体,挥动纱绸起舞翩翩。

又有一女穿七彩纱衣唱着歌袅袅走出,唱道:

“日出东方,瑞气升腾。有君东来,相交友朋。大王洪福,天马行空。大王永寿,大海长风。部落永兴,万代昌盛。”

危犷又劝黄帝喝酒,黄帝连饮三杯,道:“盛情雅意,我已心领,这酒到此为止……”

危犷忽然喊了一声:“别唱了!”

歌舞女立即像被定身法定住了般停在那里,音乐也戛然而止。

危犷投目黄帝道:“你少喝一杯,我杀一个美女!”

转对身后大汉一挥手,道:“先杀两个!”

有两个大汉踏步抢出,大刀挥出,血光迸现,有两个伴舞之女已经尸横地上。

余者皆吓得跪在地上,颤抖不止,噤若寒蝉。

危犷呵呵一笑,对黄帝道:“还差三杯!”

黄帝不虞有此,急忙连干三杯,道:“刚才我还以为大王说笑呢!”

危犷笑道:“你分明有酒量,不逼不喝,太不够朋友!从现在开始,我喝多少,你喝多少,少一杯,杀一美女!”

转对旁边道:“歌舞伺候!”

有人抬出两具女尸,又有两女补上,继续歌舞起来。

众女好像司空见惯,又现出笑颜,好像什么事也未发生过。

黄帝怕危犷再杀人,只得陪他豪饮起来。

酒壮英雄胆——何况黄帝本就不怕。便道:“大王动辄杀人,可想过她们也是你的子民?”

危犷笑道:“不杀何以树声威!呵呵!你看我这洞府墙壁,全是美女的人皮贴制,丽影层层,甚是好看!”

黄帝还不知道危犷的怪癖,有人说他是天上的天狗转世,还有的女人说他的舌头比别人的长,上面有许多的尖刺。

危犷以杀人为乐,凶狠残暴,族内乃至周边部族畏之如魔鬼。

面对这样一个坏家伙,黄帝只觉浑身都不舒服。

这时,危犷说到了正题,道:“大尊西去昆仑,为何带了那么多马匹?”

黄帝道:“是途中别人所赠。”

危犷道:“不如咱们来个交换。我用两个美女换你一匹马。你可以一路全玩新鲜的,直到昆仑,岂不美哉!”

黄帝油然一笑,道:“我有一女足够,带着马匹猎不到食物尚能杀了充饥……”

危犷截声道:“多美的美女也是一层皮!” 喝下一杯酒,又道:“你说杀马可充饥,怎知食人肉不能充饥?我送你的美女保证都不超过二十岁,其肉必然鲜嫩可口,甜美异常。”

黄帝想发火,却又忍住。危犷摆明了要得到马群却不硬抢豪夺,而是要用美女换!

看来若不答应,他绝不肯罢休。遂笑道:

“大王的一番话,把我头皮都说麻了!我甘拜下风,为了感谢大王盛情款待,我愿把所有的马匹双手奉上。请大王不要再提交换之事。”

“呵呵!大尊不愧大国帝君,慷慨豪爽!佩服!呵呵!来,喝酒!我保证不再提这件事了!”

危犷说完,又连干三杯。

黄帝只得陪着喝。

危犷这时把目光定在玉女脸上,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玉女不卑不亢地道:“玉嫣!”

危犷笑道:“刚才忘了招呼你,请你原谅。我让人陪你喝八杯,以表示对大尊的感谢!”

玉女忙道:“我不会饮酒。”

危犷笑道:“又是不逼不饮。”

转对那唱歌的美女道:“你别唱了。过去陪那位美女喝八杯酒。”

那美女就过来,到桌前自斟自饮,连喝八杯,对玉女恭声道:“请芳驾饮酒。”

玉女道:“我真的不能喝酒……”

美女却凄然一笑,道:“我能喝酒吗?芳嘉若不想看着我被杀死,就请喝下这八杯酒吧。”

玉女道:“大王未必会杀你……”

美女道:“连王妃劝酒不成都被杀了,何况我一个歌女!”

玉女见美女不想说假话,又见她可怜,更不想让她被杀,就一咬牙,硬着头皮喝下了八杯酒。

酒杯脱手坠地,面红耳赤,晕晕乎乎的快坐不住了。

危犷笑道:“美女醉酒,千姿百态,最是可看之景!”

黄帝再也忍不住了,漠然道:

“大王灌醉我的女人,就为了欣赏取乐吗?”

“呵呵!你太死心眼儿!美女是属于天下男人的!” 危犷喝下一杯酒,抹了下油腻腻的大蛤蟆嘴,又道:“你把那么几个美女霸占着不让别人碰,也是她们自己和别人的痛苦!所以,对于女人别太认真了,就像一道菜,尝一尝,吃几口也就行了!呵呵!大尊别那么小器,咱们赌一赌如何?赌注就是你这女人。”

“怎么赌?”黄帝毫不示弱地问了一句。

危犷呵呵一笑,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转对身旁一个佩刀大汉道:“去请三位老神仙,就说中土大国帝君黄帝大尊要见他们。”

那佩刀大汉应声奔出了洞府。

艳舞甜歌仍然在“伺候”着······

巨灵胡和五丁看得双眼发直,色授魂与,也不顾吃喝了。

危犷又邀黄帝进酒,黄帝心中涌上敌意。真想赌气不喝,又怕这凶徒再杀人,那些美女岂不为自己所害。遂很不情愿地陪喝,漠然道:“大王不是要灌醉我,让我认输吧?”

危犷笑道:“醉酒实在是人生一大享受,大尊恐怕还没醉过吧?”

他们正锋芒暗隐地边喝边谈时,那个佩刀大汉领着三个老人走进洞府。

不是老神仙,是三个好像老得快死的老人。

三个老人全都须发眉皆白,如银丝一般,从须发眉的长度上看,这三老肯定全都超过了百岁。

出于礼貌,更主要是对三老油然而生的敬意,黄帝站了起来。

见他站起身,艳魔、巨灵胡和五丁也站了起来。只有玉女坐在那昏昏欲睡,谁都不睬。

危犷起身离榻,对三老鞠躬见礼,道:“打扰三位前辈清修,实在不该。但大国帝君难得驾临,他想见三位前辈之意又极诚,晚辈只好把你们请来了。”

这时有人搬来铺垫好兽皮的软榻,让三老在危犷侧首,却是黄帝等人上首落座了。

危犷便把双方进行了介绍。

三老中穿青衣者是个双目失明的瞎子,名为盲仙;穿紫衣者是个聋子,名为聋仙;穿蓝农者是个哑巴,名为哑仙。

危犷介绍完之后,附在盲仙的耳边声音极低地说了几句什么。

盲仙便道:“只依你一次。”

危犷便呵呵一笑,坐回他的虎皮榻,对黄帝道:“这三位老神仙法力无边,这位盲仙可以让人按他说的话办事;这位聋仙可以隔墙视物,这位哑仙可以把任何东西拿到他手里,而他却坐在这里不动。呵呵,大尊,如果他们有此法力,你是不是就认输呢?”

黄帝反问道:“如果他们做不到呢?”

危犷道:“当然算我输了。”

黄帝未等开口,巨灵胡站起身道:“我不相信他们能做得到!如果三位老神仙能让我巨灵胡佩服,我们大尊也许就会认输!”

盲仙道:“那好,我先来。我坐在这里不动,你一会儿必趴在地上学三声狗叫。”

巨灵胡笑道:“那就来吧,你不能让我学狗叫,我就一拳打你个狗吃屎!”

话刚说完,浑身一震,脸上掠过极复杂的神情,接着一下子趴在地上,“汪、汪、汪”学了三声狗叫。

片刻,像从梦中醒来一样,猛的站起,道:“我真的学狗叫了?”

丁五道:“叫了,还挺像哩!”

丁四道:“叫了,还挺好听哩!”

丁二道:“叫了,还听声大哩!”

丁三道:“叫了,还挺好玩儿哩!”

丁大正要说话,巨灵胡阻止道:“你别说了。”转对盲仙道:“我服你了。”

这时,聋仙道:“你左边的屁股上有一颗黑痣,右胸脯和左肋分别都有伤疤。”

巨灵胡一怔,投目聋仙道:“你真能隔物看见东西?”

若无此法力,他穿着衣服,聋仙怎么说得一点不差!

艳魔道:“这么说他说对了?”

巨灵胡点了点头,道:“这位聋仙前辈我也服了。”

哑仙身体却说出话来,道:

“你去拿上什么东西握在手里,我伸开手时,那东西必在我手上。”

巨灵胡惊道:“你能说话?可你嘴动都未动啊!”

哑仙道:“说话就一定要用嘴吗!”

巨灵胡转身去几上拿起一小块骨头,紧紧地握在右手心,把右拳背在身后,对哑仙道:

“可以了。”

哑仙却闭上了眼睛,然后慢慢地伸出右拳,等伸直了,便慢慢地伸开抓握的五指,在掌心赫然有一小块骨头。

巨灵胡愕然地“咦”了一声,伸开右拳,掌心的那小块骨头果然不见。

细看哑仙掌上之骨,正是他抓握在手的那块。不由点头叹服,道:“我承认输了。但是我们大尊会否认输,还得问他。”

洒然一笑,归回本座。

危犷投目黄帝,呵呵一笑,道:

“大尊认为三位老神仙法力如何?”

黄帝刚才看得一清二楚,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但怎好轻易认输。

遂道:“不足为奇,不过是三位前辈功力高一些,若三位前辈能让我佩服,我自然认输。”

盲仙道:“我不会让大尊学狗叫,却可以让大尊离席走出洞府之外。”

黄帝道:“那我便服你。”

盲仙遂默然不语。

突然黄帝浑身一震,立即暴涨了气势,金光四射,让周围的人都感到了汹涌的热浪。那些歌舞女和乐师们已经被热浪逼得退到洞口去了。

“噗!”

盲仙终于吐出一口血,道:“大尊功力高深,老夫自愧不如。”

危犷的笑容僵死在脸上。

聋仙道:“大尊注意了,我来看看你的身体。”

黄帝身上金光更盛,也不答话,神色甚是凝重。

聋仙突然叹了口气,道:“我也对大尊无可奈何。”

哑仙不知用什么地方也发出声音,道:“既然他们无可奈何,我也就不自讨没趣了。”

黄帝金光慢慢收回,长舒了一口气,道:

“三位前辈果然功力通玄,多谢承让。”

危犷呵呵一笑,道:“大尊厉害!呵呵!打赌一事作罢!来,喝酒,喝酒!”

掩饰地连干三杯。

黄帝也陪喝三杯,笑道:“既然大王请来三位前辈助兴,我也请手下人助一助兴。”

“哦?”

危犷脸上掠过一丝惊惧。

黄帝笑道:“我手下一人,能在大家的面前变成美女,还可以由美女变回男人。大王要不要欣赏一下?”

危犷脱口道:“当然要欣赏,不知那变成的美女是否是真的?”

黄帝道:“不妨请大王派人验看。”

轻对艳魔,道:“你就表演一下吧。’

艳魔起身来到危犷面前的空地处,刚站定。

盲仙便道:“如此丑陋的男人,若变成美女,却也是一种本事。”

艳魔道:“前辈不是双眼已盲了吗?”

盲仙道:“谁说只有眼睛才能看见东西!”

艳魔便开始旋转,果然旋转出一个千娇百媚的美女,对危犷娇滴滴地道:

“大王不相信我是女儿身,是否还想看看人家的身子?”

危犷正然惊异,一脸色授魂与,未及回答,聋仙道:

“不仅月貌花容,如仙女下凡,而且连声音都这么娇

媚,谁会怀疑她不是女儿身!”

艳魔笑道:“前辈显然也听见了人家的声音了?”

聋仙道:“谁说听声音就一定要用耳朵!”

艳魔到危犷跟前,挑逗地摸了摸危犷的脸,嗅了嗅,娇嗲地道:

“大王若少些作恶,人家说不定会喜欢上你呢!”

危犷伸手去搂她,她却曼妙地一旋身躲开,格格一笑,道: “大王别心急呀!”

接着旋转起来,又变回丑男人。

对危犷笑道:“让大王和三位前辈见笑了。”

说完便坐回原来的座位。

危犷恍如从梦中醒来,对黄帝道:

“还有什么助兴节目?”

黄帝转头对玉女道:“你还能坚持着为大王弹奏一曲吗?”

玉女似乎酒醒一些,道:“谁说醉了不能弹奏!拿琴来!”

有乐师不等吩咐,便送来素琴。

玉女横琴在面前的矮几上,开始弹琴起来。

琴声一出,立惊四座。洞口处的歌舞女们不自觉地随之起舞翩翩,又舞将起来。

连黄帝也听出,玉女醉后抚琴,更多了些野浪的味儿,愈发引人入胜。

洞外竞传进百鸟的歌唱,显然为琴声所吸引,纷纷聚来。

有几只大胆黄色小鸟竟飞进洞府,绕空飞翔,要添其趣。

一曲弹罢,琴音犹在,余音袅袅。

危犷脱口赞道:“好!弹得好!堪比仙乐!如此优美琴声,我闻所未闻!看来我们的那些乐师统统该杀!”

聋仙道:“芳驾必是来自昆仑山,否则怎能弹奏出这么动听的仙音妙曲!”

巨灵胡道:“她就是西王母手下四大名女之一的玉女。”

危犷闻言色变,又呵呵一笑,道:“难怪色艺双绝!芳驾请恕我不敬之罪。”

投目黄帝笑道:“大尊怎么不早说呢!”

黄帝笑道:“现在还晚吗?”

危犷道:“不晚,当然不晚。难怪大尊说一个足够,玉女劳驾也许可能花样万出,千姿百态,美不胜收啊!呵呵!”

巨灵胡干咳两声,道:“既然他俩都出了助兴节目,作为大尊手下第一大高手,宇内知名的人物,天下第一美男子,我巨灵胡也来点助兴节目。”

危犷道:“该不是又学狗叫吧?”

巨灵胡丝毫也像不在意,对危犷道:“大王好赌,你我就赌一局,如何?我说一个笑话,大王若笑了,就学三声狗叫,大王若能忍住不笑,我自己砍下脑袋送给大王。”

巨灵胡此言一出,连黄帝也微微色变:这胖子把话也说得太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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