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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还夙愿,蜀山剑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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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还夙愿,蜀山剑派

鬼婴婆婆死后,阿三遵从她的遗愿,将她与干瘪女婴一同安葬在了草庙的后墙根,出乎意料的是,刚才与阿三较量过的青字辈五侠也一同出力帮忙挖坑、填土,玄宇仍旧冷峻地站在旁边观望着,但却并没有阻止他那五个徒弟的行为,似乎一切仇怨都随着鬼婴婆婆最后那一句嘱托随风而去了。

阿三跪在坟前一阵叹息,同是命苦之人,鬼婴婆婆这一生所经受的打击,让他一阵感慨。自己的大仇不比鬼婴婆婆的好多少,他若不守住本心,也将会被心魔占据,成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想到这里,阿三不禁一阵庆幸。

“多亏了童盟主,将我带回天煞;多亏遇到了大哥,没有他,我如今怕是早已沉沦了吧!还有....雨柔....”。想到这里阿三不禁陷入了悲伤。

片刻之后,阿三也依照鬼婴婆婆的嘱托,悄悄地将内力注入到那块黑色令牌之中。此令牌被解封之后,陡然闪动了两下红色光芒,之后便再无其他动静,阿三偷偷端详了一下,除了令牌本身材质有些特殊之外,其他倒显得平淡无奇,索性也不再关注,将其揣在了怀中。

当然此番动作,并没有受到蜀山众人的关注。

“小子,刚才听你说是要去蜀山学艺?”一段突兀的话,突然从阿三身后传出。

阿三赶忙转头看去,见是玄宗在向他投来询问的目光,赶忙起身,深施一礼道:“正是,晚辈从小的夙愿便是能够拜于蜀山门下,当一个行侠仗义的剑客!”

“好小子,有志气!”玄宗赞叹道:“贫道见你心地善良,底子也不错,不如你就拜在我的门下,做我的关门弟子如何?”

“什么?五师叔要收徒了?”

“他可一个徒弟都没有,每日就知道炼器,今日竟然愿意收徒了?”

“不过这个老家伙坏的很,当了他的徒弟恐怕....”

“嘘!小点声,不想活了吗?”

身后青字辈五侠瞬间议论开了,而且有的人向阿三投去了同情的目光,为首的那位直接在那里挤眉弄眼,疯狂暗示他别答应。

“你们几个逆徒是不是等到面壁一百天之后还想跟我学学炼器之术啊?”这么大的动静玄宗怎么可能不知道,气的胡子都歪了,转头狠狠地瞪着五侠。

五侠一听,赶忙别过头去,一个个装傻充愣起来。

阿三见状不禁莞尔,随后神情又变得郑重起来,身体向前踱了一步,重重地跪倒在地沉声说道:“前辈,您可还记得晚辈?”

玄宗见阿三跪地先是一喜,可随后看到他跪地的方向,不禁一愣,皱着眉头看向了玄宇的方向,因为很明显阿三是在向着玄宇跪去。

此刻玄宇也是一怔,随即上下打量了一番阿三,皱眉道:“老夫之前与你相识?”

阿三一听,倍感失望,但还是坚定地看向玄宇,朗声问道:“前辈可还记得三年前在洛阳的那个小乞丐?”

“小乞丐?”玄宇听闻,眉头皱地更紧,似乎正在努力地回想着什么。片刻之后,突然眼前一亮,沉声问道:“你是当年那个小乞丐?”

“正是!”阿三颔首道。

玄宇见阿三承认,脸色又阴沉了下来,同时沉声说道:“你来蜀山做什么?”

“晚辈自那次被您拒绝以后,对蜀山武学向往更甚,西域距此千里之外,晚辈风尘而来,就是希望前辈能够收留晚辈,晚辈定不负教诲,将蜀山剑法发扬光大!”阿三说到这里,正气凛然,慷慨激昂。

“哼!”玄宇听后,却是冷哼一声,随即厉声说道:“老夫若没记错的话,你想拜在蜀山剑派学艺,是为了报仇,老夫还是那句话,蜀山不收弑杀之人,也绝不会培养一个将来的刽子手!”

“蜀山宗旨是行侠仗义,除魔卫道。晚辈要杀之人同样也是极恶之人,又怎么能叫刽子手呢?”阿三从容反驳道。

玄宇见阿三反驳,脸色更显难看,冷声说道:“蜀山除魔卫道讲究的是一个道字!虽对待魔头绝不留情,但我蜀山弟子各个心态平和,心存善念。而你,仇恨的种子在你少年之时便深埋心中,早晚会蒙蔽你的心智,我蜀山岂会收留一个这样的人?”

“师兄!这你就不对了吧?”阿三刚想再次反驳什么,却不想玄宗却在旁边插话道:“师兄你就能保证这孩子将来一定会被心魔所惑?而且,以他现在的武功,在江湖上也能勉强算是中上等之人了,但他却没有去报仇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的仇人定是个武功极高之人,想象一下,一个武功极高并且弑杀之人,怎能放任于世?说不定他要杀的人,也是我蜀山要杀的人呢?”

“哼!”玄宇听了玄宗一番话,突然不知道怎么反驳了,只是倔强的冷哼一声,不理会他。

玄宗见状,得意地看着阿三,笑着说道:“小子,既然我这师兄不愿收你,不如你就拜在老夫门下,老夫虽武功不及我这位师兄,但老夫的名号在江湖上却是响彻无比,老夫向你保证,你若成为老夫的关门弟子,老夫会动用一切江湖资源,帮你找到仇人,然后活捉回来让你亲自手刃,算是先行了断了你这段孽障!对你将来的修行大有帮助啊!”

不得不说,玄宗的这段话极具诱惑力,成为蜀山长老的关门弟子,不光能得到长老真传,师傅还愿意帮自己报仇,这种条件,任任何人听到都会答应吧?这番话让旁边的蜀山年轻五侠都一阵艳羡。

不过随后阿三的话语,却让众人震惊无比。

“您帮不了我!晚辈的仇人,不是武功高强就能够杀的了的!”阿三面无表情,似乎在说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一样。

“还有我蜀山惹不起的人?是谁?”玄宗虽然震惊,但同时也并未轻易相信阿三的话。

“我的仇人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这个组织怕是蜀山也惹不起,所以晚辈不想连累前辈。所以......”阿三阴沉地说道。

“嘶!”玄宗听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连蜀山都惹不起的组织?.....好像还真有一个,这个组织难道是.....”

玄宗心中更加震惊不已,随即看向玄宇,而此刻的玄宇也是一脸凝重,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三看到两位长老如此神色,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难道他们能够猜出来自己的仇家是谁?为何都是这副表情?

“咳咳!”玄宗见气氛有些尴尬,随即干咳两声,笑着说道:“年轻人呐,此刻情况就摆在这了,你想要加入蜀山,要么做我的关门弟子,老夫可以很痛快地就收了你,要么你就继续说服我这个顽固的师兄吧,不过希望很渺茫哦!”

“前辈!”正在这时,阿三突然神色郑重地看向玄宇,沉声问道:“您说心怀仇恨之人进不到蜀山,那么您敢说刚才杀鬼婴婆婆不是为了报私仇吗?”

“你小子说什么呢?”玄宗听到阿三这么质问玄宇,急的直跺脚,在这个老顽固面前还不赶快说点好听的,说不定他这位固执的师兄就心软收了他了,没想到这小子竟然问出这样的话,这岂不是要打起来的节奏吗?

不过出人意料的,在玄宇听到阿三的质问后,他表情并没有出现半分怒意,而是深深吐了口气,释然道:“你说的不错,在已逝之人面前,老夫不愿撒谎,刚才老夫执意要杀鬼婴婆婆,的确有大半原因是因为私仇!”

“既然如此,那您与晚辈又有什么不一样呢?”阿三苦笑着问道。

“老夫心有孽障,愧对师祖教诲,的确惭愧。”玄宇一脸惆怅地叹道:“今日鬼婴已死,他日再诛血魔、影魔,我心中孽障才能消除,待心魔尽消之后,老夫便自罚后山,面壁思过直到终老。”

“师兄!”玄宗见玄宇这般坚决,想要劝说一番。

不过玄宇却是微微摆手,继续说道:“老夫自知心魔的强悍,因此老夫不希望自己的徒儿深陷其中,所以,你还是另寻他径吧!”

“好啊!”玄宗听后,又是一喜,赶忙揶揄地看向阿三。

“呵呵!”阿三突然出乎众人意料的笑出了声,神态几近疯狂,狰狞地吼道:“那年我十三岁,一群蒙面人闯进了我居住的村子,他们见人就杀,见房就烧,一刀下去,我娘就被斩成两截。我村上上下下四百五十户人家,一夜之间化为怨鬼,你叫我心无孽障?你叫我心无杀念?你做的到吗?你们做的到吗?”

问声震天,一句句质问响彻了整个草庙,天上的雷电都为之停止了闪动,众人更是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了很久,玄宇缓缓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长舒了口气,低声说道:“呼!小子,想要老夫收你为徒,除非你答应老夫一个条件!”

“请前辈明言!”阿三也自觉失态,赶忙恭敬地拱手问道。

“你入我门下,老夫定当悉心教导,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但是,如果他日你要去寻仇了,我希望你能主动脱离蜀山剑派,从此以后,不论生死,与我蜀山再无半点瓜葛!你可愿答应?”玄宇郑重问道。

“晚辈答应!”阿三面不改色,答应的十分痛快。

“那好!”玄宇闻言,神情缓和下来,微微颔首道:“今日老夫玄宇,便收下你这个关门弟子,你是老夫门下第六位弟子,希望你心存侠义之心,行侠仗义,除魔卫道,以正我蜀山之威名!”

“弟子阿三谨遵师傅教诲!”阿三听后,赶忙跪下,郑重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朗声说道。

“太好啦!我有小师弟了,哈哈!”出人意料的,草庙中最先兴奋大叫的竟然是那个手拿巨剑,身材魁梧的年轻道士,众人见状,一阵莞尔。

玄宗翻了翻白眼,一脸假笑地对玄宇说道:“恭喜师兄喜得高徒,小弟先走一步了!”说完,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御剑飞走了。

玄宇见状,得意之色一闪即逝,回头对为首的年轻道士吩咐道:“青拓,为师先行回去向掌门师兄禀报,你们收拾一下这里,一会儿回去之后,你负责帮阿三安顿一下!”

“是!师傅!”青拓闻言,拱手答道。

玄宇交代完这些,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阿三,然后转身御剑飞走了。

“耶!哈哈哈,这下我也有小师弟了,快快叫一声师兄听听!”魁梧道士兴奋的冲着阿三喊道。

青拓见状也是笑着将阿三扶起,轻声说道:“小师弟别见怪,你这五师兄个子最高,身材最大,平日里却总是被人叫小师弟,早就憋屈的不得了,这下你一来,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阿三见五位年轻道士都和善的向自己围了过来,赶忙拱手道:“阿三见过五位师兄!刚才多有得罪了!”

“这是说的哪里话!”那个红头发的道士突然挤进人群,一脸狂热地说道:“你这功夫还真是了不得啊,平日我谁都不服,这下子,我可算是心服口服了,厉害!”

此话一出,青拓不禁暗暗松了口气,这位四师弟他是再清楚不过了,平日里哪里服过软,这次阿三把他们打的狼狈不堪,不禁让青拓捏了一把汗,这要是他们俩再打起来,那可就麻烦了,现在见他这么说话,看来是自己多虑了。想到这里,青拓再次微笑着对阿三说道:“小师弟,你还不知道我们怎么称呼吧?我给你介绍一下,我是你的大师兄,金铭剑——青拓!”说完,青拓指着他旁边的那位手持桃木剑的道士继续说道:“这位是你二师兄桃李剑——青鸾!”然后继续指向青鸾旁边那位拿着湛蓝宝剑的道士说道:“这位是你三师兄流云剑——青泽!”

“我叫炽烈剑——青焱,是你四师兄!”不得青拓继续介绍,红头发的那位道士赶忙兴奋地抢话道。

青拓微笑着看着青焱,颔首说道:“是啊,青焱是你四师兄,他这一头红发应该很好分辨吧!”

“我的特征也很明显啊?”突然那个魁梧的道士挺了挺胸脯,一脸得意的说道:“我是你五师兄玄土剑——青垚!快叫五师兄!”

阿三闻言,一阵微笑,赶忙拱手朗声说道:“师弟阿三见过五师兄,见过诸位师兄!”

众人见到他俩这般情形,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六位师兄弟寒暄了几句之后,阿三对着青拓疑惑道:“大师兄,刚才五师叔走的时候看起来很生气,他和师傅不会有什么事吧?”

青拓闻言,微微一笑,不以为然道:“放心吧!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斗了大半辈子了,有什么东西都要去争上一争,不过每次五师叔都输给师傅,我想他老人家也习惯了,其实他们俩的感情好的很,就是争习惯了!”

“哦!那就好!”阿三微微点头答道。

“好了,天色也快亮了,我们回去吧!你们四个自己御剑回去,我带着阿三回去,我们门派的一些详情,待路上我在跟你详说吧!”青拓吩咐了几句,其他几位道士便和善的跟阿三告了个别,然后腾空而起,御剑离去了。

“走吧!小师弟,这是你第一次在天上飞吧?一会儿你可要抓紧了,掉下去可就真的尸骨无存了!”青拓打趣道。

“好,有劳大师兄了!”阿三恭敬地拱了拱手,然后在身后抱住青拓的腰。青拓微微一笑,一股青色真气将金铭剑催动而出,悬与半空,青拓轻喝一声:“起!”随后二人直接踏上宝剑,宝剑如有生命一般,当他们上来之后,便很有灵性的向天边飞去,那速度犹如仙鹤啄月,奇快无比,任阿三再艺高人胆大,也是惊的不敢睁开眼睛。

“放轻松!小师弟,刚才我是吓唬你的,我从小便学会了御剑诀,这御剑飞行的本事就像吃饭那么随意,绝不会让你掉下去的!”青拓见阿三抓着自己的手在不停颤抖,随即安抚道:“按照我们的速度,最多一个时辰就能赶回门内,现在你有什么想知道的,随便问吧!”

阿三见青拓在不停的和自己说话,心里明白,这是在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不要那么紧张,阿三不禁一阵感动,神情也放松了不少,随即大声问道:“大师兄,听你刚才介绍众位师兄的时候都要带着武器名称,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哦,你问这个啊!”青拓闻言,微笑着答道:“在蜀山剑派,凡是有自己专属武器的弟子,在介绍自己的时候,都是要将自己的佩剑一并介绍出来的,而我派以剑为尊,自然要先介绍佩剑,再介绍自己了!不过你刚刚进门,还没有属于自己的佩剑,所以你直接说出你的名字就足够了!”

阿三仔细的听着,觉得这蜀山剑派还真是十分讲究,连介绍名号上都有这么多名堂,不禁让他对蜀山兴趣更浓,随即继续问道:“不知在我们之上,还有哪些前辈,他们怎么称呼呢?”

青拓闻言,从容答道:“蜀山剑派目前只有两辈,长老以上身份的为玄字辈,门下弟子为青字辈。玄字辈之中,共有师兄弟五人,大长老枭幽剑——玄普,在门内是剑道造诣最高的一位,他老人家浸淫于剑道无法自拔,因此常年闭关,不到蜀山生死存亡之时,他都不会现身的。二长老,也就是掌门名曰诛天剑——玄古,剑道造诣只在大长老之下,而且他老人家掌控者我派的至宝诛天剑,因此,实力不可小觑。三长老太乙剑——玄傲,精通炼丹一道,也是我派丹堂的长老,内功深不可测,同时也是我派太极分支的唯一传人。四长老太虚剑——玄宇,也就是咱师傅,掌教堂的长老,他老人家平日里可忙得很,蜀山剑派青字辈弟子不下千余人,门内弟子又分关门弟子和普通弟子,除去各个长老的关门弟子几十人外,其余的普通弟子都在咱师傅的管辖之内,你想想这么多弟子等着师傅去教授,他能不心烦吗?这也是他老人家终日里都皱着眉头的原因,不过咱师傅极为护短,对咱几位师兄弟都很不错,是一个好师傅,而且师傅在剑道一脉的领悟上,已经不在掌门师伯之下了。”青拓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一直很平淡,直到说起玄宇来的时候,眼神里出现了无尽的崇拜与敬仰,阿三看在眼里,不禁也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那五师叔呢?”阿三见青拓沉浸在师傅那高大形象之中无法自拔的时候,出声打搅道。

“五师叔?嘿嘿!”青拓听到五师叔这几个字,表情瞬间变得古怪起来,不过他是背对着阿三的,阿三没有看到。

“说起这五师叔啊,简直是蜀山的一朵奇葩!他总是让人尊称他为九宫剑匣——玄宗,不过他那九宫剑匣炼制了几十年都没有完成,根本算不上是有自己专属佩剑的剑客,而且他在五大玄字辈长老里面,武功是最低的,再加上他为老不尊,好吃懒做,还时常欺负后辈,在蜀山名声那叫一个差!”青拓说起这玄宗,那简直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啊欠!”这时刚到蜀山剑派山门的玄宗突然打了个大喷嚏,低声暗骂一声:“哪个兔崽子在背后说老夫坏话!”

.......

“不过话说回来,玄宗师叔的炼器技术却是江湖闻名,可以说是一代宗师啊!”话锋一转,青拓又摆出一副崇敬的表情,继续说道:“在咱们门派,除了诛天剑是祖师爷留下来的以外,所有的专属佩剑都是五师叔炼制的,而他总是说自己的佩剑一定要是最强的,因此才迟迟没有炼制完成那九宫剑匣,如今他也是蜀山炼器堂的长老,小师弟,你可一定要跟他打好交道,让他也尽快给你炼制一把武器,这样你的实力也会大增的!”

“多谢大师兄提醒!”阿三谢了一句,随后继续问道:“刚才听师兄说蜀山剑派的武功分支,不知道是什么?”

“哦,你问这个啊!”青拓闻言,很随意地回答道:“蜀山武学分为两派,分别是御剑和太极。曾经太极分支盛行一时,但十几年前失魂谷大战,我蜀山陨落两位玄字辈长老,都是太极分支的,因此这些年过后,太极分支已经凋零了,如今只有三长老玄傲还在坚持这一脉,他足下只有一位关门弟子,因此我派太极一脉只此二人了。其他弟子门人都是走御剑一脉的,御剑一脉秉承剑道专精,更加注重剑道上的造诣,而太极一脉则注重内功发展,不过你已经没有选择了,既然你拜在师傅门下,也就自然而然的选择了走御剑了!”

青拓一边随意地说着,阿三心里一边默默地记着,记得很认真,生怕错过每一个细节。他是一个谨慎的人,可能从小的经历造成了他心里的那份不安全感,还好一路过来所遇之人,没有太多奸邪小人,总算是走的平坦。

大概一个时辰的时间,两人便飞到了蜀山剑派的山门,当阿三亲眼见到这宏伟的建筑之时,顿时惊呆在了当场。

蜀山剑派山门通体为汉白玉打造,巧匠将之雕刻成牌楼的模样,高十丈宽八丈,光滑通透的牌楼之顶赫然嵌着四个鲜红大字“蜀山剑派”,阿三见此,震惊不已,山门都如此壮观,那山门之内是何等模样?心里想着,阿三不禁偷偷的向山门内望去,只见山门之内,琼楼玉宇,古朴奢华的建筑群便呈现在了他的眼前,由于蜀山剑派建于蜀山之巅,导致山门内的建筑群都被半隐于云彩之间,此情此景,不禁让阿三有一种降临仙境般的感觉。

“小师弟!这边!”青拓见阿三呆若木鸡般的站在门口发愣,傲然之色溢于言表,随即拉扯着阿三快步向门内走去,边走边得意地问道:“怎么样?被震惊到了吧?我蜀山剑派与那天煞盟比,如何啊?”

青拓一问,阿三顿时回过神来,一脸尴尬的答道:“天煞盟为人间,蜀山乃是仙境!”

“哈哈哈!说的好!”青拓闻言大笑,随即也不啰嗦,拉着阿三快步向自己的住所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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