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齐悦一副吃惊的样子。

何昭月手里没停:“不知道啊，我这两天光琢磨怎么挣钱了，没打听这些。”

齐悦哈哈一笑:“你是当事人了，还用打听？”

何昭月不解:“我？”

齐悦点点头:“可不你吗？没有比你打听起来更近的了，你窝被子里都能打听到。”

何昭月恍然大悟:“齐归打的，为什么？”

齐悦:“谁知道呢，齐万全说他就在路上走着，齐归撞了他，结果他非说齐万全撞得，人家齐万全还没道歉呢，他就把人拖到树林子打了一顿。不过也说不准，就齐万全那嘴说出来的话也不能全信。”

何昭月想了想，顾云笙最近除了昨晚也没有异常啊，也没说哪不舒服，脸上也没有伤。

看来是没吃亏。

那就好了。

打架他没输就行。

何昭月感觉齐万全好像周围几个村的人都爱看他热闹:“你们也和齐万全不和吗？”

齐悦笑嘻嘻:“你家齐归跟他最不和好吗？”

顾云笙之前也说过，好像他的原身不喜欢齐万全，甚至不喜欢的程度影响了他。

“为什么？”

齐悦:“说起来也好笑，就是因为小时候齐万全尿的不如他高，齐万全的娘就去找你婆婆吵架。”

何昭月点点头，就齐万全那样的家庭。

他小时候尿的高都要受夸奖。

结果碰到个比他尿的还高的。

村里已经升起来炊烟的都飘散了，顾云笙还没有回来。

等不及的何昭月从锅里拿了两个窝窝头，她又怕顾云笙不爱吃，又拿了一个馒头包起来。

“大哥，你和娘在家吃吧，我去找齐归吃饭去，这个点了没回来怕是不回家了。”

齐庄:“去吧，路上碰到齐万全躲着点走。”

他今天上午也是刚知道齐归打了齐万全的事。

齐归不是冲动的人，怕是因为自己媳妇。

而齐万全是十足的小人，最近没有动静怕是被打怕了，但他肯定瞅着机会报复，只是不会是最近了。

而且齐庄现在跟去也不合适，他懒得出来自己弟弟明显躲着喜喜。

如今喜喜先踏出这一步了，他再掺和进去，那他们和好还得费好久，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

私塾里有一棵大柳树，树枝在风里晃啊晃。

就像何昭月此时的心，昨晚他们吵架，顾云笙自己这明显就是躲出来。

她说来送的时候也是一时上头，到了门口才纠结。

“你是……”一个拿着书束着发用蓝色纱带的女人问道。

何昭月把手里包的小包拿出来:“我找齐归，他没回家吃饭。”

那个女人一副知道了表情说:“齐归的妻子是你？”

何昭月点点头。

这个女人长的不像是村里的人，她很白净，是那种不可沾染的脱俗感的人。

“进来吧，我叫李丹凌，这个私塾的……嗯，先生。”

何昭月这才知道原来顾云笙那天说的李先生是个女子。

“何……牛喜喜。”她第一次因为这个名字很土自卑。

有种在清冷女神面前说自己是花边的牛粪的感觉。

“我和齐归是一个学院的学生，闲的无聊就在这开了个私塾。”

何昭月点了点头。

她闲的无聊卖了点窝窝头。

李丹凌带着何昭月转了一圈没有发现顾云。

“齐归你娘子来了。”李丹凌大喊了一声。

顾云笙立马答道:“我在厨房呢。”

何昭月和李丹凌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顾云笙往嘴里塞了一块肉。

何昭月:……

他怎么那么爱吃肉。

李丹凌:“你来我这就是为了吃肉啊。”

顾云笙:为了钱

齐归:“为了理想。”

他看了看何昭月哼了一声没有理她。

“我怕你饿着，给你送饭来了。不过……不是肉，既然你吃饱了我就回了。”何昭月看出来了他不想见他。

“谁说我吃饱了，拿来又带走，回去让娘怎么看我。”

何昭月别扭的在一碗肉肉的旁边放下了窝窝头。

顾云笙拿起来一个，他还真不想吃这种健康食品。

“我能尝一个吗？”这时李丹凌问道。

“可以，可以，我带了四个。”何昭月立马答应。

李丹凌拿着一个在嘴里嚼了嚼味道不错:“我还真没吃过。”

“我拿了小料，你们可以蘸蘸。”何昭月立马把紧紧包着的一个小碗拿出来。

一看没有撒出来就知道好好护了一路。

那他也不会原谅她的。

“齐归你别告诉我，你把瘦肉都吃光了。”李丹凌打开锅一看空了。

她爱吃瘦肉，所以让她家厨子多放些瘦肉。

“嗯，吃光了怎么了，你还吃我们家窝窝头了呢。”顾云笙反驳。

李丹凌厉声说道:“窝窝头怎么跟肉能比？”

顾云笙一副对啊的表情说:“猪不是你喂的，肉不是你买的，瘦肉也不是你炖的，但榆钱是我们爬树摘的，我洗的，喜喜做的，确实没法比。”

李丹凌说不过他气的甩袖子走了。

何昭月担心的想要追出去，她怕李丹凌给顾云笙使绊子，看上去她好像家里挺有钱。

顾云笙拉住了她:“你不吃饭还往哪跑？”

何昭月指指离开的李丹凌:“她一个人……”

顾云笙从盖着的另一个锅里拿出了一个碗:“她是李先生，家里有钱，没人敢欺负她。”

“那你还……”

顾云笙把碗放到她面前，这一碗都是瘦肉，肯定是顾云笙挑出来的:“她不会为难我的，她又不是坏人。”

顾云笙又给她夹了一个瘦肉:“尝尝？她家厨师做饭还挺好吃的。”

何昭月张口咬住，确实好吃，肉质滑嫩，软硬适度。

顾云笙又献宝一样夹了一块:“我跟李大厨说好了，有肉的那天就每天给我们留出一碗，我带回家。”

“明天我想烙韭菜的饼，你吃的话我给你送。”

顾云笙蘸了一下小料，吃完最后一口窝窝头:“怎么？这才一天就不让我回家了？”

何昭月把带来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没有说话。

“那是因为觉得我身体不好，给我补补才送韭菜？”

何昭月笑着问道:“那你需要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