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两只狐狸
相反,将军武功高强,行事狠辣,运筹帷幄的本事,被大家所钦佩。
一开始公主掌军,自然有人不服。
一群大老爷们儿让一个小姑娘指挥,多丢人!
但是随着将军先灭了几个刺头的威风,然后把自己彻彻底底当众男人一般,众人心中默默的承认了她。
后来随着战争的胜利,将军一个个正确的决策,让众军钦佩,其中苦难有谁知晓?
南宫染月自幼行事洒脱,不受女子无才便是德等礼教束缚,所以吃饭时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
“将军,刺客的尸体已经大理寺收押了,那把剑也当做物证留下来了……”季长风昨日大理寺的一幕回禀给南宫染月。
南宫染月咬了一口素饼,然后端起碗喝完粥:“没事,不图结果,也没结果。”
卫辛直言不讳:“能有啥结果啊!大理寺能去东厂抓人审问吗?东厂是那宦官的底盘,如今他又手揽大权,我瞧着大理寺卿那只老狐狸绝对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能会找个冤大头出来顶罪。”季长风补充道。
南宫染月接过帕子擦了擦嘴角:“无妨,本来就只为了给宫里那位添些麻烦,若这件事就能把江之洲拉下马,那他也太不中用了些。”
“舞儿命管家!将昨日的拜帖拿过来。”
方平接到消息,立马将整理好的拜帖,分门别类的用托盘递了上来。
“将军,都在这里了。”
南宫染月先从最靠近自己的一叠拿起一本请帖。
“梨花宴?”
不用想要知道,这一叠是官家夫人举办的一些女子参加的宴会。
她又将请帖放下,拿起了旁边的下一本。
这本就正经了些许,都是一些京城小官送来的拜帖。
她将请帖放了回去,再往旁边拿了一本。
这些是国公府、将军府等世家的拜帖或请帖。
南宫染月在里面翻找了一会,找到了一张镶着金边的请帖。
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明王府。
眼尖的方管家,见将军选好了请帖,其他的便又端了下去。
南宫染月打开请帖,看到上面的内容,声音带着慵懒又危险的笑意:“既然恰好拿到了皇叔的宴请帖,怎么好意思拒绝。舞儿备笔墨给明王府回信。”
旁边咬着一个玉米糕的卫辛眼皮跳了跳:将军说瞎话的本事惯是厉害!
硬生生的翻出来的请帖还能说恰好拿到的。
脸皮子真厚。
他挤眉弄眼的样子,被季长风踩了一脚。
才老实了。
果然有什么将军就有什么兵,卫辛在心里默默吐槽。
……
明王府邸。
南宫染月正跟着下人穿梭在朱红油亮的走廊之中。
明王府邸宽阔华丽,雕梁画栋,金碧辉煌。走到堂前,下人恭敬的请将军入座,然后有其他下人已经前往禀报王爷了。
南宫染月瞧着一屋子的紫檀木的用具,眉眼波光流转。
“染月丫头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明王的声音穿过前堂,声音朗朗,自有一番气势。
“听闻皇叔府上有佳品,自然来瞧一瞧。”南宫染月缓缓转身,一身暗红色的长袍显得分外英气十足。
“如何?”明王走着四方步,一副豪爽又信心的模样,身后跟着四个看着谦虚谨慎的小斯。
“皇叔府上,自然是佳品,染月受教了。”南宫染月谦逊一礼,模样带着笑意。
“你啊你!说吧今日找皇叔何事?”南宫和硕直接坐到了主位上,目光和善的看着下方的南宫染月。
“何事?自然是无事。染月接到皇叔府上的拜帖,所以才来皇叔府上拜访的。”她说完就端起下人送上来的茶水。
茶杯是最近京城很火的三秋杯,是用斗彩描绘秋天的景色之后,绘画出以秋菊为主的花案。
价值不菲。
“好茶!”喝了一口,南宫染月眼睛微亮,感叹一声!
“这茶芽肥壮,形似雀舌,有锋毫茶汤,汤色杏黄明亮,滋味甘醇。这不是黄山毛峰嘛!皇叔你这都有!”
南宫和硕笑眯眯的看着下方品茶的女将军,客气的说道:“若是喜欢,你带些回府。”
“哈哈哈,知道皇叔心疼我多年在边疆之境没有好茶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南宫染月大大方方的接受,然后继续品着茶。
不再言语。
都不想先掀了这底牌。
叔侄二人,各怀鬼胎的喝了许久的茶,明王才开口:“丫头,你来皇叔府上就是喝茶的啊!”
南宫染月低头喝茶的唇角微微一勾:这就等不及了?
“皇叔说哪的话!来皇叔府上自然是喝茶赏景啊!皇叔府上这三年变化了许多,倒是更加美轮美奂了。”她偏偏不接招,对方给自己递了拜帖,自然是坐不住了。
自己既然应邀前来,怎么会处处受他牵制。
一直站在身后的卫辛暗自排腹:这皇家人一个比一个能装。
南宫染月出来只带了卫辛和季长风。
舞儿留在府里,查管账册。
和明王这副在府中也不缺少下人们伺候的模样,南宫染月身后的两个人实在是不够看。
看着越来越狡猾的侄女,南宫和硕无奈一笑,一副长辈语重心长又感叹的模样:“你这小狐狸,当真是半点亏都不吃啊!”
南宫染月眉毛轻轻上扬:“皇叔缪赞啦,比不过皇叔的老谋深算。”
然后叔侄俩对视一眼,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一只小狐狸,一只老狐狸。
乍一看,两人眉眼间有着三分的相似。
“既然如此,皇叔也不跟你绕圈子,想邀你进府,便是想与你商量一下这宫中的事情。”南宫和硕正了正身形,语气中带着沉重。
南宫染月原本笑意轻松的模样也略有严肃,神情有了几分落寞:“不瞒皇叔,皇兄在位短短几年便暴毙,染月心如刀绞,但将在外,军令如山。得知皇兄去世的消息和朝堂上的纷争,染月真的无比痛心。”
“别怪皇叔无用,世家夺权,想挟持幼帝,皇叔也在那等混乱时刻已经自身难保,当时在朝堂之上毫无势力可言。”南宫和硕的语气中带着愧疚和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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