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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路人玩家摔晕后会做梦中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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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路人玩家摔晕后会做梦中梦吗

大家好,我是瑞德尔·伊柏莱尔,我现在很慌。

今天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年级新生的第一节飞行课,挤在一堆小崽子中间的瑞德尔面无表情地冲地上一把破破烂烂的扫帚伸手:“UP.”

扫帚没有反应,它就像是一个知道自己期末高数挂科之后心如止水的摆烂大学牲,整个扫帚呈现出一种近乎南无阿弥陀佛的平静。

瑞德尔比它还要平静。

扫帚起不来最好,他能接受的飞行最高高度也就是决斗场上光轮2000带他躲烟花火焰的程度。

再高就不行了,再高扫帚免控扒拉不住容易摔成重度残疾。

魁地奇手机上打一打就行了,现实中让一个恐高症的娃去打就有点不礼貌了,会给校医室庞弗雷夫人增加没必要的KPI的。

作为一个合格的资深背景板,瑞德尔一边光明正大地摸鱼一边偷偷瞄主要事件点,据不完全统计,纳威小朋友已经换了三种不同的语调念咒了,瑞德尔有理由怀疑这扫帚再撒泼打滚不起来隆巴顿同学可能会当众哭给它看。

啧啧啧,隆巴顿小朋友因为飞天扫帚不听他话,气的又哭又闹,好可怜呢。

霍琦女士向他们示范怎样骑上扫帚而不从头上滑下来。她在队伍里走来走去,给他们纠正手的握法。但就像你学会正确握笔姿势也不一定能写出《哈姆雷特》一样,瑞德尔在霍琦女士的帮助下掌握了正确的握扫帚柄姿势,但是姿势有多大佬,实操就有多萌新。

瑞德尔事先声明一下,首先,他真的没想做出高危险性动作,他向来都是很惜命的。

其次,是这个即将退版本的教学扫帚先动的手。

如果没看错,在他握着的扫帚柄准备划水蹬腿的那一刻,视野下方那排哈利卡组好像有一张平平无奇地亮了一下。

瑞德尔:……

配色很眼熟,位置很眼熟,费用也很眼熟。

但这种时候真的不适合他眼熟,尤其是作案工具就在手边的时候,虽然是低配版。

瑞德尔表示他真的不知道“飞天扫帚”是个无声咒,还是被动触发的,条件大概是正确的握柄姿势。

效果是突然拔地而起曲线升空到贴着场内最高召唤物的顶飞一圈,还一边飞一边创,冲击波隔几米都能看到,如果现实中有血条设定,估计这十四级扫帚抡过去一群小屁孩能直接残一半。

底下似乎有学生在尖叫,好像隐约有人在叫他的名字,霍琦女士冲他喊让他抓紧扫帚柄缓缓控制扫帚落地。

瑞德尔在第一下创到隔壁打人柳的瞬间反应过来一个可怕的事实,飞天扫帚飞行路径的第一个敌方单位会受到飞天扫帚的完全伤害,其余单位受的伤害会有一定比例的减少。

但他也是用扫帚尾气嘎过人的啊!按照哈皮马里面的设定,一年级新生连卡牌都没有几张,更别说魔法书等级和与之直接相关的血条了,万一今天有哪个身体不舒服来个虚弱debuff残血真有可能被他给撞嘎了。

这可是大罪啊,就算不是祖国的花骨朵这也是外国的花骨朵啊!

但众所周知,哈皮马决斗场里面的飞天扫帚一旦放出飞行路径都是固定的,且飞行过程中完全免控,冲他丢十个充气咒都不会飘的那种令人安心的免控,唯一的缺点就是由于飞行路径固定,就算他死在对面半场,都会被飞天扫帚机制强行传回起飞位置。

这就是为什么决斗场上经常出现有些小哈利骑个扫帚飞了大半圈对面人一张牌都不出,等即将落地立刻脸接三四个充气呼神烟花满血归零的悲剧。

重点不是回到原点,重点在于飞天扫帚速度够快,并且他预订的飞行路径刚好能创飞所有上课的同学,也许还能包括不远处遛弯的洛丽丝夫人。

夭寿啦!新生嘎猫啦!费尔奇嘎新生啦!

不可以,他不能让明天的头条变成这个创人玩意,他要行动起来。

于是在飞天扫帚离创到第一个无辜同学只剩不到五十米的空中,瑞德尔深吸一口气,一只手脱离扫帚柄伸向斗篷内袋掏出他的魔杖。

然后对着自己和扫帚柄握着的那只手与扫帚柄,施了一个力松劲泄,同时又在咒语没入相连处的瞬间用这辈子目前最快的语速念出了另一个咒语:“Incarcerous(速速禁锢).”

失去力气的那只手还没来得及从突然没有动力的飞天扫帚上脱离,一股绳索凭空从杖尖飞出绑了上去。

瑞德尔稍微松了一口气,这个高度只要自己带着扫帚稍微滑翔一点就进入安全高度了,应该摔不出个好歹。

他的力松劲泄是进入这个世界才学的,威力远远不如他的其他咒语,但能让扫帚别再横冲直撞应该还是可以的。

但很快瑞德尔就意识到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的飞天扫帚免控。

绳索凭空消失,瑞德尔现在处于手麻了的状态,根本握不住扫帚柄。

真实坠落的一瞬间,瑞德尔脑子里一片空白,风从背后向上升起,弱小到无法承受他的重量,却带着人类躯壳不曾拥有的自由奔向更高的地方。

他突然有种很矫情的想法,他觉得被他撞散而又快速合拢、与他背道而驰的好像不只是城堡外的风。

还有这个世界的时间线。

好像他能靠着时间转换器的外挂强行打破一些既定的badending,但时间总会像风一样重新凝聚成原本的样子。

果然是矫情了啊,瑞德尔砸到地上的瞬间冷静地想,他最多只来得及护一下后脑勺。

被唐和厄利娅知道了,他估计会被寄吼叫信的,唐可能会笑他,但厄利娅一定会用堪比十八级烟花的愤怒狠狠地批评他一顿。

算了,不想了,脑子估计摔坏了,真特么疼。

………………………………

画面有点黑,但还没到决斗场那种黑屏bug的程度,可以接受。毕竟他是经历过高度抽象决斗场的人,只要有声音就不算绝望。

“让我们高喊我们的口号!”

?啥玩意?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瑞德尔感觉心情很复杂。

跟着和声喊口号的似乎有不少带着大不列颠英文口音,有种红旗占领苏格兰高地的美感。

“诶,你为什么不跟着喊?”好像有人凑过来在他耳边问,“***?”

他在讲什么?瑞德尔听不懂,这像是一个梦,放眼望去是一片光怪陆离的黑暗,五彩斑斓的黑,他应该没在不知不觉间啃过云南菌子。

可能是那个梦里黑乎乎的人影靠的太近了,他下意识后仰了一点,有点紧张,好像还有一点不知来源的慌乱和难过。

“不是你教给我们的吗?”那人说。

瑞德尔感觉“自己”说话了:“……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不是要去上课吗?干嘛把我围在这里,又想打架?”

“……这条密令也失效了。”另一个声音,虽然都是混声杂音,但瑞德尔就是觉得这俩不是同一个人。

“没关系……”

声音远去了,瑞德尔在原地等了一会,他们好像真的离开了。

好困啊,瑞德尔盯着虚空中的某一处发呆,梦在梦中迅速溃散消失,再也找不到踪迹。

……………………………

“抛弃,遗弃的单词是什么?”瑞德尔再有意识的时候就听见旁边有个很耳熟的声音问了他一句什么,听得不太真切,但潜意识让瑞德尔感觉头皮发麻。

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那个声音又重复了一遍相同的问题,这回瑞德尔听见了,张了张嘴说:“Abandon,a,b,a,n,d,o,n,抛弃,放弃……”

只有技巧没有灵魂,虚的跟血人巴罗一样,也不知道对方听见了没有,希望听见了,毕竟一个空两分呢。

“看起来没摔傻,”视野清晰了一点,能看见一个亮乎乎的人影马赛克,马赛克动了一下变矮了一点,应该是坐下了,“还能认得我是谁吗?”

瑞德尔眯虚着眼睛瞅了半天,非常自信地神志不清开口:“是天下第一的御用男妈妈。”

阿道尔默帮忙剥橘子的手一顿,本来要递到负伤好友嘴边的橘子一转又收了回来,小金毛面无表情地把剥好的橘子丢进自己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不错。

至于那个把自己摔进校医室的病号吗?

呵,男妈妈帮他剥橘子和他阿道尔默有什么关系。

瑞德尔躺了几分钟才从之前那种仿佛置身于MC像素世界的晕眩感中缓过来,焦距对准后的第一眼看见一团金毛小鹰,有点眼熟,好像刚刚才叫过自己偷偷给他取的法号。

瑞德尔:“啊哦。”

现在装傻充愣能不能假装刚刚喊人御用男妈妈的不是他本人,瑞德尔猜不能。

“其实本来你家小长耳鸮还给你带了个礼物,”阿道尔默把好大儿扶起来靠着床头,这时瑞德尔才感觉到自己脑门上似乎还包了一圈纱布一样的玩意,“但被庞弗雷夫人赶出来了,你回头要不去猫头鹰棚屋找找它。”

“嘶,有种不祥的预感……你没跟唐女士她们说吧?”瑞德尔嘀咕了一句,捏着鼻子喝完了庞弗雷夫人留下的魔药,感觉身上伤好的差不多了才起来,“不然我有理由怀疑是厄利娅的吼叫信。”

小金毛学坏了,他笑了一下,笑得挺好看,就是有点让人头皮发麻:“你猜。”

瑞德尔:“你没告诉她们……对吧?”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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