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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银毛椴木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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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银毛椴木魔杖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是有道理的。

比如万一哪一天你穿了个书,小说内容你烂熟于心到甚至能用二胡拉出来,但这原著和你不是同一个语种,这就很尴尬了。

作为游戏原著双派,我在一个暑假的荒废后能标准发音的大概只有魔咒了,还仅限于魔法觉醒里给的魔咒。

其余的就只有没鼻子版的“Harry Potter is dead!诶嘿嘿嘿嘿……”

没办法,太洗脑了,每次用阿瓦达啃残血哈利叠层的时候脑子里都会自动播放一遍,堪称精神污染。

但不幸中的万幸,我作为一个应试教育下的哑巴英语考生,我的单词拼写正确率接近百分之百,听力就算听不懂也能靠薛定谔的关键词答对拿到分,作文语法绝对够标准,句式多样,不认识的单词也可以依靠上下文完美解决,只要这个世界是无声的,我就是幸福的小哑巴。

我刚认识不到半小时的异父异母亲妹妹·厄利娅非常嫌弃地把白板拍回我怀里:“我回去一定要和唐女士要求找个人救救你那可怜的口语水平,你再找茬把我拼错的单词圈起来我就给你一个四分五裂。”

我勉强忍住继续在这句话上画圈改错的冲动,但这毕竟是过去十多年各科默写养成的后天本能,默写互改时如果不能精准地挑出别人的刺,那就等着对方先下手为强给你从犄角旮旯里圈出少写的那个点判处不及格的极刑吧!

我终究是没能控制住本能,把厄利娅拼错的单词后面加了个i,然后在对方捏拳头准备跳起来打我的时候硬生生把笔锋停住,假装只是在发呆没停笔而已。

奥利凡德先生用那双大得有些吓人的银白色眼睛看着我们拌嘴,充满了一种来自长者看着幼崽胡闹的包容感,隔着柜台我都感觉有一种慈祥的圣光,像是一位老父亲在看着即将娶走自己闺女的上门金龟婿(?)

谁能拒绝一根真的从奥利凡德魔杖店买到的魔杖啊!

“哦,是今年入学的伊柏莱尔家的孩子,挑选魔杖的话我这里绝对会是你最佳的选择,你的惯用手是右手吗?好……”奥利凡德先生说话的语调像是什么平缓的咏叹调,动作是和语言截然不同的迅速,很快量完各项数据开始找魔杖,“我看看……嗯……试试这根?十一又四分之一英寸,比较柔软,黄岑木加龙的心弦,施起魔咒又快又准。”

奥利凡德先生声音很好听,发音很连贯,就是我听不懂而已。

此刻的我就感觉像是听了一大段英语听力,生词率高达百分之八十的那种,零星几个听得懂的还是来自于打游戏听的剧情语音。

但没关系,奥利凡德先生应该不需要一个英语哑巴来给他捧哏,我只需要摆出上英语课认真听讲的表情跟着点头嗯嗯嗯表达赞成就可以了,按照之前看的哈利波特原著,他刚刚应该是在给我介绍魔杖相关信息。

我接过魔杖挥了一下,黄岑木魔杖手感不错,感觉稍微有点长,但不影响我的活动。

一串火花从杖尖喷出来,颜色形状都很眼熟,我一时没想起来自己周围的环境,下意识挥了一下念道:“Whiz-bang !”

从旁边厄利娅的表情来看,我口音里蘸醋的饺子味估计很重。

………………………………………

如果我有罪,请让我在决斗场十连跪卡在荣誉当守门员,而不是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一些不合理且触犯他人知识产权的军火展示。

而且还是真·军火展示。

三人看着一个半成型的龙头烟花从杖尖呲出来,轰轰烈烈地冲着奥利凡德先生身后的那堆摇摇欲坠的魔杖盒撞过去。

成年巫师的反应比我俩快的多,奥利凡德先生的魔杖一挥给魔杖柜和自己加了个盔甲护身咒,顺便踩灭地上呲出来的火星:“哦,梅林,您和您的母亲简直一模一样,我现在还记得她当时试魔杖的时候差点烧了旁边另一个孩子的头发。是的……黑刺李木和龙的心弦,十二英寸,爆发力强而谨慎,事实证明那根魔杖很适合她,黑刺李木魔杖的主人大多都能干出一番大事。”

关键词听到了,大概是在讲我原身的母亲,形容词不多,但看着他表情也能感觉到对方已经描述得相当委婉了,我还能怎么做,还不是只能微笑着点头,不让自己那口蘸醋饺子味的口语嚯嚯人家老人家。

“等等……哦,抱歉,这根不适合你,试试这个?”还没等我点完头,奥利凡德先生又挥动魔杖从背后的魔杖盒堆里抽出一个魔杖盒,“金合欢木和凤凰羽毛,九英寸,坚韧灵活,是施展变形咒的好帮手。”

我刚接过新魔杖,这次甚至还没来得及挥就被一把抢走了:“也不行,那就再来试试这根,樱桃木和独角兽尾毛,十英寸半,坚硬温和,不易弯曲……”

万杖丛中过,一根不粘身。

我感觉我就像那什么跟着妈逛商场买衣服的娃,现实版奇迹暖暖了属于是。

“奇怪,相当奇怪,”奥利凡德那双澳洲蛋白眼幼龙一样的大眼睛有些兴奋地睁大了一点,很能理解,我妈给我买衣服买到最后也这么兴奋,“你和这些魔杖并不是不适合,你当然可以和它们进行令人惊叹的配合,不是在施咒上的问题,不是。”

可能是看出我显眼的茫然,奥利凡德继续解释:“是的,问题不在你和魔杖的配合上,问题在于魔杖和你的配合上。”

“魔杖选择巫师,这是一次双向的试探,你们应该是最亲密的战友,毫无保留。”

“但它们看不透你,孩子,这很奇怪,魔杖是充满灵性的存在,它们能看到的比我们多得多。”银白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这让我莫名有种考试打小抄被老师看见的紧绷感,“虽然我能感觉到你的灵魂很纯粹,但你身上有什么阻止它们了解你的东西,没有双向的了解,魔杖在你手中就只能是工具。”

很明显奥利凡德先生误解了我脸上的茫然,恕我贫瘠的英语听力能力不足以支撑我进行这场没有卷子的长篇阅读理解,我那相识不超过两小时的妹正在抱着白板奋笔疾书,同步语音转文字。

等奥利凡德先生慢悠悠地讲完,厄利娅长吁一口气把白板拍进我怀里,很好,现在是有卷子的长篇阅读理解了。

奈斯我的好妹妹!

我一目十行刷完整篇阅读理解,总算大致理解了对方的意思。

我:…………

从某种角度来讲,我老底都快被他给揭完了。

看不清很正常,毕竟我是个黑户,几小时前还在2203年的三次元华夏摆烂打游戏,标准暴哈流小菜鸡,灵魂白到能螺旋升天。

第一次感谢我的非酋运气让我开局五次骰子都没有摇出摧心咒和阿瓦达,只能含泪选择时间转换器,不然万一灵魂一身绿光特效地过来应该会不太合适。

还没等我胡思乱想结束,奥利凡德就突然相当惊喜地啊了一声,一挥魔杖把桌面上那堆测试完的魔杖盒收起来,身后更多的魔杖盒飞起来悬在空中,一个压在底下的盒子被珍重地捧了出来。

“是的,我差点忘了……这根一定会很适合你这个挑剔的顾客。”我拿出那根魔杖,有些迟疑地打量了一番,“银毛椴木和独角兽尾毛,魔杖中的智者,银毛椴木流行的那段时间做的,我自己有时也看不清它,确实,毕竟银毛椴木的魔杖大多都是一个个谜。”

这是什么用魔法打败魔法的言论?用看不清打败看不清是吗?

贫瘠的口语水平严重限制了我的吐槽能力,我抱着试试也不会掉块肉的心理挥了一下魔杖。

我无法形容这种状态,就像是一个步履匆匆的旅人突然和一个世界有了若有似无的联系,尽管联系很浅,但那种有了归处一样的感觉绝不可能只是错觉。

周围的空间一瞬间变得虚幻,不,应该说是模糊,像是层层叠叠的什么交织在一起,好像有人在说什么,一时间空寂与喧嚣重合。

最后是一段很耳熟的声音,时间太短,我一时没想起来是在哪听到的,然后厄利娅的巴掌就拍在了我脑壳上,跟撞钟似的咣一下就清醒了。

奥利凡德先生很欣慰地看着我和我的魔杖:“奇妙……真的很奇妙,它在我这已经待了很久了,我以为它也许不会有主人了……它拒绝过的巫师非常多,如果执意要得到它只会遭受剧烈的反噬。”

霸总文看的太多的我满脑子都是自动空耳成“少爷已经很久都没笑过了”的鬼畜梗,连带着看魔杖的眼神都不对劲起来。

“八加隆谢谢,”奥利凡德把魔杖打包好递给我,“请好好对待这个孩子,银毛椴木是高傲的魔杖材料,要知道它的认可可不会像那些随意而懒散的木材那样会随便给出,哦当然,我们也不会选择那些门口随便种的行道树来做我们的魔杖的,奥利凡德魔杖店只用最精良的木材。”

魔杖店外不知道哪里的钟声响起,我突然就想到了我自己在哪听到过那个声音。

那是卡牌时间转换器的施咒背景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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