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吃完了，但不知何时，漆黑的房间里射进一道微弱的光，一个被身后光影照见所有美好的身影从门外蹑手蹑脚地走进。

齐扶京只是抬眼看了下，而后便无事人一般继续闭起眼来。

秦慕慕将被子和枕头铺在地上，警惕地看了床上人影一眼，然后才心安地抱着枕头入睡。

她大抵还是怕的，不然清清白白的一个大姑娘，怎么可能深夜摸进一个男人的人？

“自己只是害怕罢了！”秦慕慕在心里再三的告诫自己几遍。

直到刺眼的阳光透过眼皮，晃着她本能的转身，躲避让扰人清梦的白天。

“嗯？”秦慕慕疑惑，怎么还有一个枕头？

朦胧的双眼睁开，没有看到那张熟悉的脸，秦慕慕稍稍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她就发现不对。

枕头怎么在旁边，那我抱着的是什么？

两个枕头？

床！

我怎么到床上来了！

齐扶京身上独有的味道扑鼻而来，秦慕慕脸色陡然红润，但她却支起耳朵仔细听着，直到确定无人在，她才滚动身体来到另一个枕头上面，将自己整张脸埋在其中。

“呀！”

“好坏坏，我怎么到床上来了？”

秦慕慕本意是在齐扶京房间“暂得一夕安寝”，然后趁着残留夜色溜回自己房间的。

可她完全不知道，睡在地上的自己是怎么跑到床上来的。

看着地毯上，自己抱来的薄被子揉成一团被放在地上，秦慕慕眨巴了下眼睛，只觉全身发软。

“我不会错过了什么吧？”

除了被齐扶京发现，然后抱上床，秦慕慕想不出自己会出现在床上的其它原因了。

想着那几次与齐扶京的缠绵，秦慕慕咬着嘴唇，不说动物发春是在春季吗？

人……为什么一年四季都思春呢？

秦慕慕在齐扶京的床上赖了很久，昨天发生那么大的事，她和周悦容都已经和商由仪请过假了，所以她这两天会拥有一个难得的假期。

再是喜欢闻齐扶京那令人欣喜的味道，秦慕慕也不得不提醒自己起床了。

她可不是花痴，她要维持自己淑女的形象！

可这份甜蜜，并不能伴随秦慕慕太长时间，当她回到自己房间，看着早上六点过一分，来自齐扶京的消息时，她之前感觉有多甜蜜，有多想入非非，现在就有多羞愤。

“夫人，大半夜爬上男人的床，还将原主人挤下床，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齐扶京的话下面还配有一张图，一张她斜着睡，霸占整张床的熟睡模样。

照片有些昏暗，但却足够让秦慕慕看清楚，站在床边的齐扶京那双不知往哪去的脚有多无奈。

“呀呀呀！”

“齐扶京，你个混蛋！”

“坏坏”和“混蛋”的差别，所表达的情感，在秦慕慕前后两差的语气中已然展露无疑。

另一边，刚刚结束一场会议的齐扶京不知道是被抢了被子还是睡了两个多小时地板的原因，觉得鼻子有些痒。

“先生，您身体不舒服吗？”齐扶京的秘书关切问道。

“天望，你说……如果一个女人大半夜跑进你房间，还迷迷糊糊地爬上你的床。”齐扶京有些犹豫，他并不知道怎么去处理异性关系，但他却察觉到，自己早上所做，那以证自己清白的行为，有些不妥。

“等你醒来以后，你是该安静地去上班，还是拍照，发条信息，证明你没有碰她？”

卓天望：“……？”

这什么问题，我是行政秘书，不是情感秘书呀！

还有，一个女人大半夜主动进你房间，你还不抗拒，那正确的选择不是“嘿咻，嘿咻”，来一场鱼水之欢，在秋末之季奏响春天的节拍吗？

拍照理解。

发信息也明白。

可是这两者和“证明你没有碰她”一起出现，卓天望就有些不理解了。

“先生，你……他就没有第三个选择？”

齐扶京茫然：“还有第三个选择？”

卓天望轻咳一声，清着声道：“例如做点夫妻……男女之间，爱做的事？”

齐扶京拧眉：“夫妻……男女之间喜欢做什么，不是看个人喜好的吗？”

“难道还有统一的爱好？”

卓天望怜悯地看着自己老板，如果不是跟着齐扶京多年，他真的以为齐扶京在装单纯了。

想着昨日看见的秦慕慕，卓天望知道齐扶京问题里的男女主人公是谁。

毕竟，当初选择秦慕慕成为“挡箭牌”，可有他的一份建议在里面。

“咳，先生，我发你一个网站，没人的时候你学习一下。”

“正常男女，都会喜欢做这种事的。”

卓天望脚步加快地往外走了，还不忘将办公室的门给带上。

齐扶京皱眉，看着手机上那个有些谐音意思的网站链接，他莫名的有些熟悉，好像不久之前，他见过这种？

点开一看，广告弹窗，鲜艳的画面，各自劲爆的动图还有一个个抓人眼球的标题。

齐扶京心里一怒……将声音关掉，然后点开一个安静的“学习”起来。

良久，有些被恶心到的齐扶京将痕迹全部抹去，双眼闪过些茫然。

“男女之间，都爱做这种事吗？”

……

齐扶京的问题秦慕慕是回答不了了，那餐厅里发生的命案被压了下去，但警方在查案过程中，却也将李斌和赵金龙的事揪了出来。

赵金龙逃往了国外，生死不明，但验尸房里，隔着大玻璃窗，秦慕慕三人却将那个泡得肿胀生蛆的尸体看了个一清二楚。

“三位，这是李斌吗？”

“呕，呕……”秦慕慕和刁梅作呕，先摇头而后点头道：“衣服，衣服很像，但模样，这副鬼样子，谁还认得出来。”

查案的警察一直在看着秦慕慕三人的反应，见看不出什么，也不再试探。

而是语重心长道：“我们通过基因比对，已经确定了这具尸体就是李斌，死亡时间大概在四十天前。”

“也就是刁小姐你报案之前十天时间。”

“同时……”这警察犹豫了一下，盯着刁梅道：“我们发现，李斌身上携带有HIV病毒。”

这种事，刁安平已经让三人演练过无数次。

刁梅的演技虽然浮夸，但这种时候却很是合适。

她双眼泛白，身体一个踉跄，就往一旁倒去。

“快，快，给我查查，也给我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