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组局
黄阿姨是曾希蕊的牌友,家中做地产起家,也算是一方土豪,在莫氏做过特殊订制。
尽管曾希蕊笑得灿烂,容栖夏总觉得她笑里藏奸。
“好,莫樱姐带路。”她闪到一旁。
曾希蕊连忙向莫樱使了个眼色。
“好,我带路,星星妹妹和她母亲也来了吧?”莫樱故做轻松地问她母亲,走在了最前面。
这几天她和她母亲可没闲着,又是支开莫弘德去别的城市,又是找许母闲话家常,就为了组今天这个局。
虽然她们原意并不想许星扬在场,但没有她,恐怕容栖夏会掉头就走。
客户定制,闺蜜在场,再加上蓝钻的噱头,随便哪一点都能将容栖夏引到这里来。
“来了,来了!”曾希蕊连忙应答。
进到里间,一个女孩伸起一只葱白的手臂,“夏夏,这里!”声音清脆。
容栖夏见到许星扬,嘴角勾起笑意,脚步也加快了些。
“怎么这样打扮?”许星扬走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夏夏,你这样穿,也挺好看的。”
容栖夏穿着一身白色蕾丝淑女裙,过膝,化着淡妆,用一个精巧的珍珠发箍将一头乌发卡住,垂着披到了腰间,柔顺丝滑。
水晶帘后的隔壁雅座上,一名男子闻言,抬头看过来。
目光蓦地停住。
他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容栖夏。
呵,还真是文静娴雅,淑女风范啊!
容栖夏浅笑。
“你的脸……”许星扬将她拉到一边,仔细观察,“没事了吧?”
“早就没事了。”容栖夏摇头。
“夏夏,就该一巴掌拍死她,什么东西?居然敢打你!”许星扬眼角觑了莫樱一眼,心有不甘。
后者正和个穿了一身金灿灿衣服,四五十岁年纪的女人说话,看样子就是黄太了。
许母放下手里的果汁,拍着手掌道,“夏夏也来了?快坐!别光站着呀!”
她是一个和蔼的人,容栖夏对她印象不错,唤了一声“许伯母好”。
曾希蕊介绍了黄太给她认识,又说珠宝定制的事一会儿再说,先聊聊天,喝点酒。
这是自然,哪有一来就谈生意的?
容栖夏幽幽地看向黄太。
黄太有些惊讶,看着容栖夏也是呆了呆,直夸她相貌好。
曾希蕊介绍说容栖夏是自己远房表妹的女儿,因为远房表妹过世得早,就由他们莫家收养了。
这套说辞,从容栖夏进入莫家的那天就是这么说的。
许星扬和许母也一直以为就是这样的。
“夏夏,一会儿你和阿樱去包房谈,那儿安静。今天晚上我们要好好玩儿,”曾希蕊又笑着寒暄,“特意开了包房给大家休息的。”
容栖夏点头。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问什么。
她和许星扬坐到一角聊天。
许星扬特意找了些学校的趣事说给她听,容栖夏听着,心情疏解不少。
“夏夏,你知道吗?我哥就要回来了。”许星扬突然调皮地对她眨眨眼睛,想到什么,又俯身到她耳旁,压低了声音,“你那个像明星一样的男人怎么样了?”
前几天去珠宝品鉴会,去时匆匆,回时(怒气)冲冲,容栖夏又凭空消失几小时,她都没机会问。
容栖夏皱眉,“嘘,别说了,偶然碰到的,连名字都不知道。”
许星扬讶异,显然不太相信,又道,“如果我哥知道这事,你猜他会不会发狂?”
“关你哥什么事儿?”容栖夏哂笑。
“你和他有没有……”许星扬八卦之心不死。
容栖夏连忙捂住她的嘴巴。
这个死女人是在玩火。
许星扬咯咯咯地笑,也没再往下问。
莫樱一直埋头看手机,此刻一抬头,正好看到她俩搂在一起亲密的样子,眼里充满了怨毒。
又坐了会儿,曾希蕊提议打麻将,黄太和许母都赞同,众人起身挪地方,去大包间。
打麻将三缺一,莫樱上场打了几个回合便推说自己有电话要回。
曾希蕊便让许星扬上场替补,“也不能光坐着呀,星星,你妈妈的手气不太好,上来替你妈翻盘!”
许星扬本来就喜欢打麻将,见她们打,早就手痒痒,“夏夏坐我旁边,做我的军师。”
容栖夏答应了,正好和黄太熟络熟络。
莫樱拿着手机走进走出好几趟,脸上现出焦急的神色。
曾希蕊也不时地向她使眼色,见她还是难解,起身去跟她说了几句话,像是叫她镇定之类的。
莫樱又出去,回来时抬了几杯果汁,“终于都搞定了,真是太好了!我顺便让调酒师调了几个新味道,你们尝尝!”
几杯色彩纷呈的鸡尾酒递到众人面前。
有红有绿,有黄有紫,好不好喝另说,看着是挺好看的。
“你啊,就爱搞这些玩意儿!”曾希蕊宠溺地看着自己女儿。
“女孩子嘛,喜欢好看的东西。”一直赢钱的黄太喜不自胜,也奉承了句。
莫樱递酒过去,特意将红色的那杯对着容栖夏。
容栖夏注意到这个细节,“我不喜欢西红柿的味道,换个别的。”
那一杯红色的名为血腥玛丽,是由番茄汁和烈性红酒调制而成。
莫樱表情顿住,“妹妹,我记得你在家里是吃西红柿的。”
“我今天不想喝酒。”容栖夏伸手将她面前的那杯浅黄色的拿过去,“我今天想喝这个,柠檬汁、橘汁加雪碧。”
“为什么?”莫樱咬着嘴唇。
“因为它和我今天的气质很搭。”容栖夏不咸不淡道,随即抬起杯子在唇边轻抿了一口。
莫樱气鼓鼓地,“妹妹啊,你就喜欢和我作对。”
“可不是嘛!”容栖夏轻笑,眯了眯眼睛。
“行了,你们姐姐妹妹的,争杯饮料喝,说出去也不嫌丢人。”曾希蕊出来打圆场,又尴尬地笑,“让黄太、许太见笑!这两姐妹打小这样。”
黄太和许母轻笑而过。
莫樱没办法,只能自己认领了那杯血腥玛丽。
容栖夏观察着,她几次举到唇边,其实嘴巴张都没张一下,根本就没有喝。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除了莫家人,谁都没有在意。
一桌人继续打牌。
————
包厢的斜对面。
林御野咂了下嘴。
“御哥,我们就这样耗下去?”沈付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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