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她过得不开心,我也会不开心
“这个嘛……”许星扬摸着自己的脑袋,“你们再处处。”用眼睛瞟向容栖夏。
容栖夏在一旁一边安静地喝汤,一边听他俩唱双弹。
“那阿栖更要搬出来了。”搬出来了就更好相处了,林御野心里考虑着搬到哪里比较好。
容栖夏忍不住了,“我没说我要搬。”
林御野扬眉。
“莫家的人都坏透了,夏夏你早该搬出来。”许星扬气不忿。
“现在还不是时候。”容栖夏浅笑。
林御野突然想起她说的,莫家有她需要的东西,便不吱声了。
许星扬尤自可惜。
沈付安排好了手下,回来落座。
“你们怎么都还没吃,等着我呀?”他有点受宠若惊,“快呀,都动筷子呀!”
谁等他了?许星扬差点笑喷。
这个人也太有趣了。
沈付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
吃过晚饭,林御野和沈付先送许星扬回家,后送容栖夏。
夕阳低沉,暮色降临。
莫家老宅后院大门路边,黑色迈巴赫平稳地停下。
“明天再出来?”林御野期盼的眼神。
“明天再作明天说。”容栖夏没有完全答应,眼神只往他左臂伤口处瞟,“你也在家好好休整一下,别老想着往外跑。”
“早知道了老婆关心我。”林御野笑嘻嘻的,“不碍事了。”
“不碍事也不行,动来动去地好得慢。”容栖夏瞥他一眼。
“嗯,我知道了。”林御野答应,心中恶趣味又起,“过来亲一个。”去拉容栖夏。
被当做透明人的沈付,尴尬地一声咳,急促道,“我,我烟瘾犯了,下去抽根烟。”
“不用!我走了。”容栖夏先行推开车门下去,林御野拉了个空。
“老婆就这么走啦?”林御野故意显出落寞的神情。
“再见!”容栖夏回头向他挥挥手,就径直往后院大门走去。
“老婆再见!”林御野丝毫不受影响,依旧心情很好地向着她的背影飞了个吻。
目送着容栖夏的身影没入莫家后门,他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莫樱现在人在哪儿?”
眼中的缱绻柔情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阴狠。
十几分钟后。
迈巴赫带着林御野来到了一座烂尾楼。
高大的钢筋水泥建筑,在暮色中像一座恐怖之城,显出几分狰狞。
林御野只看了一眼,“把人带到最顶层。”
莫樱闻到泥土潮湿的味道,双手被反绑了,一身绯红色的纱裙上泥迹斑斑。
她的脑袋上罩着黑色布袋,什么也看不见。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要带我去哪儿?”她内心惶恐不安,声音也带了几分颤音。
没有人回答她。
她被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推搡着走,腿越来越软,就像走入的是深不见底的地狱。
终于,“嘭”地一声,她被迫停下。
她撞到了一堵墙上。
一堵冰冷的墙,光溜溜的。
如触寒冰。
那堵“墙”却哧溜一下开了,她跌坐在地板上。
电梯腾地向上。
莫樱瑟瑟发抖,不敢说话了,这是要带她去哪儿啊?
不会是遇到人贩子了吧?
要嘎她腰子?
挖她眼睛、心脏……然后一个器官一个器官地卖?
电梯门开的时候,她已经瘫坐在轿厢里,全身使不出一点力气。
上一次被人绑了,是同母亲在一起,内心也感到害怕,但没这么害怕。
上一次是得罪了一位沈公子……
等等,姓沈的?
怎么又是姓沈的?
她恍惚想起,在海贝市场那个扔她烟头的人就姓沈,叫沈富……
完蛋!
她几乎完全可以肯定,这次自己之所以在这里,一定也是因为容栖夏。
容栖夏这贱人交往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看她不回去告诉父亲,让父亲打死这贱人。
那个长相英俊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思索之间,她被推搡着拉出电梯。
一股呛鼻的水泥砂浆味扑面而来,隔着布袋,她都闻到了。
她被推倒在一块平地上。
黑布袋打开,她看到头顶摇晃着的白炽灯,还有空气里飘着的粉尘,以及团团围住自己的几名大汉。
“你们……是什么人?”她喉咙发干,声音有些嘶哑虚弱地问。
本来想吼一声的,但吼不出来。
面前站立着的彪形大汉,身高1米9以上,个个都那么孔武有力,她怀疑他们挥一拳就能将她打死。
这几名大汉是沈付安排了来吓唬莫樱的,虽然林御野说了要亲自谈,但他还是做了两手准备。
大汉们并不搭话,一个个面似阎罗。
在这种周围阴森可怖的环境中,很难不让人想到要索命的恶鬼……
莫樱吓得脸都变形了,手下意识慌乱地挣扎着,想要解开绳索。
“别费劲了,那个结你能打开,我给你100万!”一个阴冷的声音从电梯口传过来。
林御野到。
那是他在基地学到的结法。
这帮手下他曾亲自教学,组织过集训。
莫樱顿住,停下了挣扎。
正主到了。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舔了舔发干起皮的嘴唇。
“本来我不想再花时间在你身上,谁让你不识时务。”林御野在手下支好的一把干净木椅上坐下。
“我……我……我错了。”莫樱决定先服个软,一切等脱险了再说。
她低下头,神情显得十分沮丧。
“你错哪儿了?”林御野冷哼。
“我不该找容栖夏的麻烦!不该跟容栖夏作对!”莫樱唯唯诺诺。
“嗯,人还不傻,怎么老做傻事?”林御野点头,“以前是没有摆在明面上说,现在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容小姐是我心仪的人。她过得不开心,我也会不开心。她难过,我也会难过的。”
莫樱莫名心酸,腮边滚落两滴泪来,“我知道了。容栖夏好福气,我以后不会再针对她了。”
“认错态度还不错。”林御野一挥手,让手下为她松开绑。
莫樱的手被松开,全身顿感一阵轻松。
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有些心疼自己被勒红的地方。
她的手啊,白天被烟头烫到,晚上又遭这样的罪。
她当然不会反抗,她还没有蠢到要以卵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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