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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锦衣卫,双刀客,小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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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锦衣卫,双刀客,小泥人

蜀中道原西蜀所在地,是一处群山环绕的盆地,河西山脉成斜人字型将西蜀、北魏和西域分割,蜀地就位于人字下方,北方以牧马山为界将北魏与西蜀分割,西以雪花山为界将西蜀与西域分割南有林岭,东以四方最为低矮的关中山区与中原相隔,又有盆地平原的同时水源丰富渭河与潮白江都自河西山脉发源,渭河穿过原北魏现幽凉道注入渤海,潮白江穿过蜀中道注入东海,两河灌溉了中原几乎所有道府,但五国之中西蜀却是地域最狭隘,实力最为孱弱。

五年前被如今麒麟阁十二臣之首,一人灭三国的大齐定国公隋魁攻破国都,齐自此统一天下,西蜀在五国之中实力最弱,但最弱小的西蜀成了抵抗时间最久的国家,原因无他:蜀道难,此时的赵玄羽真正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不过很快就要结束了,灭蜀的同时推动齐的数条改革,其一是大兴土木于全国修建数条官道,一为利国利民,二为加强对地方的统治,镇压随时可能出现的前朝叛军;其二便是让花重金打造本为速战速决一锤定音而建立,却在席卷五国的统一之战中作用尴尬的辽东铁骑彻底消失,转而开始打造精锐重甲步兵。

用了两天时间,赵玄羽终于走到了一条新建官道旁。

来到官道上赵玄羽翻出地图校准方向,这时路上出来一阵噔噔的马蹄声,赵玄羽懒得起身蹲着向路边草地挪了挪,不一会一行提刀挂剑的人骑着马从赵玄羽面前飞驰而去,赵玄羽扫了一眼,只看到为首人一身黑色长袍,腰上挎着两把银色长刀,头戴斗笠看不清脸,但颠簸的马背还是让赵玄羽看到了他脸上一条长长的疤痕。

赵玄羽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只是在心中想着:有马还是快。不再多想收起地图开始沿着刚刚那一行人的方向走去。

夏日蜀地尤为闷热,顶着太阳又走了一会终于在前方路旁看到了一家客栈,提起精神向着客栈走去。

一进客栈大门赵玄羽就马上吸引了店小二的目光,主要还是这一身道袍,在北齐景隆帝统一中原改元天命的的同时天师府天师就被招入京师担任钦天监监正并完善摘星楼,天命帝也开始于深宫之内修玄,而道士的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江湖之中横行同时也只有道士见到锦衣卫敢不低头,只因大部分道士都出自天师府或其下属势力。

小二见到赵玄羽进门经验丰富的挤出一脸笑容跑到来开口问道:“道长是吃还是住?”

赵玄羽找到一个左边角落偏僻点的位子坐下回到:“劳驾,来碗素面,一壶凉茶。”

听到这句店小二脸上的笑容变得真诚了几分,心道:是个好伺候的主,至于点的什么?关我跑腿伺候人的什么事,回了一句:“好嘞稍等。”

赵玄羽解下行李放在一旁,打量了一下店内,店内人不多,另一半角落坐着一桌大汉在喝酒,看着桌上桌下的酒坛子应该是喝不少了不过听呼吸吞吐沉稳悠长一看不是八九品的寻常武夫。最常亮的位置坐着四个行脚商,喝着白水吃着自带的干饼应该是来避暑的。

不一会小二将素面凉茶端上来,赵玄羽将行李中的葫芦掏出来递给小二开口道:“有劳小哥再给我的葫芦灌满绿豆汤再准备几张大饼,麻烦了。”

小二接过葫芦满脸微笑开口回道:“不麻烦不麻烦,客官稍等。”

听到回话赵玄羽才开始吃面,刚刚开吃,客栈门外响起阵阵马蹄声,人还没进来就听到屋外喊到:“小二出来牵马添草!”

小二从后厨走出来喊道:“客官稍等!”

正回着话,店小二正好和门外走进来的人对上目光,只见小二目光突然变得震惊,经验丰富的表情管理依旧无法维持脸上的微笑。

正在喝酒的大汉无意间瞥了一眼,马上推了推身旁的兄弟,一桌子人都停下打闹向着门口看去。

耳边的安静“吵”到了赵玄羽,赵玄羽也抬头向着门口看去。门口站着六个人,为首右侧人脚踩白底黑色长筒官靴,身穿土黄色五爪彪纹锦袍,头戴乌纱帽,腰间挎着一把雁翎刀;左手人身穿白色云纹道袍,有顶鹤纹玉簪,面戴白色面纱,手持一根通体雪白的拂尘。身后几人皆是狼绣黑袍乌纱帽是——锦衣卫。

众人打量锦衣卫的同时锦衣卫也打量着众人,目光扫过一楼众人深深看了一眼赵玄羽后向着宽敞的位置走去,喝酒的众人见到锦衣卫进来了急忙起身丢下一锭银子就向外走去,脚商们也顾不得外面的太阳咽下饼子背上行囊也跑了出去,小二没有去收钱而是急忙来到锦衣卫面前问到:“几位官爷是吃还是住啊?”

彪袍锦衣卫身后一位年轻校尉开口道:“有什么肉上什么肉全做了再来壶凉茶,快点!”

一旁白色道袍道士开口道:“一碗素面!”

赵玄羽听到声音才发现那“同行”是一女子,龙门洞内并无女修士,这还是赵玄羽第一次见到女道士,之后才想到为什么道士会和锦衣卫用行?

感觉情况异常,赵玄羽几口吃碗面,拦住来回忙活的店小二,要来葫芦结了帐赶紧走出来气氛诡异的客栈。

赵玄羽起身刚走出客栈就感觉到了身后有一道目光锁定着他,赵玄羽一回头正好与正在盯着他的白袍道士对上了目光,对方赶紧收回来了目光,赵玄羽出来客栈沿着官路走了一段路,转身钻进了山林中。

锦衣卫百户注意到了一旁白袍道士的目光开口问到:“大人,那个道士有问题?”

道袍女子回道:“很强!那个人不是天师府道统下的”

百户又问道:“会对我们的任务造成影响吗?”

道袍女子回道:“应该没事,不要过度关注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钻进山林之中的的赵玄羽找到了一条山路继续前进,前方就是沐川府位于蜀中道中部,现在沐川府是去不了了,只能直接前往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地会东府,好在刚刚在客栈要了不少干饼可以多撑几天,规划好后赵玄羽抽出手帕擦了一下汗渍又猛灌了几口绿豆汤后赶紧赶路。

蜀中的夏日就是多变,明明连着几天晴空万里甚至前一刻太阳还挂在空中,不一会就下起瓢泼大雨,赵玄羽看着这豆大的雨点甚至懒得拿出油纸伞,将行李抱在怀中加快速度向前跑去准备找一个晚上歇脚的地方,向前跑了一段终于找到了一座破庙。

破庙内,围着篝火的赵玄羽一边烤着火一边吃着最后一块饼子,自从那日碰到脚锦衣卫之后,赵玄羽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人多的地方,现在口粮所剩无几看来明天要进趟城了。

咚!赵玄羽突然站了起来,熄灭篝火将没吃完的饼子放入怀中,纵身一跃飞入房梁上,目光紧盯着庙门口,半晌没有一点动静,赵玄羽顺着房梁从庙顶部的破洞跳到了庙外,一个瘦小的的黑影趴在泥地里,刚刚的响声应该是他倒在地上的声音,赵玄羽观望了一会最终走向那个黑团,是个男孩,十八九岁的样子,浑身湿透,满脸淤泥衣服已经看不出颜色,赵玄羽犹豫再三还是将他提入了破庙。

男孩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一团篝火眼神透露着迷茫,回过神他终于注意到了篝火旁的赵玄羽想要起身却浑身使不出劲,他眼神冰冷的死死盯着赵玄羽也不开口说话,赵玄羽盘腿坐在篝火的另一边同样不说话,破庙内就沉浸在一股诡异的安静之中只有柴火燃烧的声音。

咕噜!

诡异的氛围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打破,男孩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依旧没有开口,赵玄羽转头看向这个倔强的男孩最终还是起身将怀中的饼子掏出递给男孩,男孩并没有马上接过食物,但在越来越响的催促声中还是伸手接过食物狼吞虎咽起来,赵玄羽又将葫芦放在男孩面前给篝火添了些柴后回到原位盘腿坐了下去闭上了眼镜。

男孩吃完猛灌了一口葫芦里的水后又恢复了安静,一切又恢复了最初,男孩依旧盯着赵玄羽但眼神不再那么冰冷还透露着几分感激,看着看着就再次陷入了沉睡。

一夜无话,昨天的大雨在太阳升起前终于停了,赵玄羽起身走向庙外走去,用昨晚的雨水简单洗漱后赵玄羽回到寺内看了看在睡觉的男孩开始收拾行李,刚迈开步子就被身后的一只手拉住,赵玄羽转身掰开拉住自己的手又从怀里拿出一些钱用地图包裹放在那只手上后开口道:“你我素不相识,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大限度的帮助。”

说罢就转身准备离开,但那只手又来到了自己身后,赵玄羽深深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人性难为,一个人很难将一个孩子独自留在深山之中,思考片刻后赵玄羽开口道:“你于我是个拖累,但我又不能将你留在这里不管,要我带上你可以但要约法三章。”

男孩急忙点了点头。

见男孩点头赵玄羽才开口道:“首先一切要听我的;其次一切要听我的;最后一切要听我的。同意就点点头。”

男孩点点头说道:“好。”

“现在给你一刻钟去洗漱,我在外边等你。”说完赵玄羽就转身走了出去。

没一会男孩就跑了出来脸上的水渍都没擦干净,赵玄羽看到后从袖口抽出手帕给男孩边擦脸边说道:“我说了带你一起走就会带你一起走,不用着急。”擦完就转身在前边开始带路。

“我叫刘基!”男孩看着赵玄羽的背影开口道。

赵玄羽微微一笑开口道:“好的刘基但我们要先赶路了,不然又要下雨了。”

男孩马上跑了过来,刚的对话好像打开了男孩的话匣一样。

“你还没说你叫什么?”

“我没名字。”

“那你多大?”

“我是神仙没有年龄。”

“你骗人!”

“真的假的?”

……

赵玄羽开始有点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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