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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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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挂念

入夜,木宛容又去见了叶凌云。

她心里自是十分厌烦,但是为了大事,又不得不同叶凌云打交道。

门前,她从怀中掏出一枚香包,上面绣着一个臣字,这是来京都卧底之时,越轻臣送给她的。

他对她承诺,完成大业后,便迎娶她为王妃。

沉思中,叶凌云打开了门,四处看了看,引她进来。

木宛容站在门口,与他保持着距离,“说吧,叫我来什么事。”

叶凌云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放心吧,我可不喜欢强迫。”

木宛容也瞪了他一眼,他长相属实一般,人品也不怎么样,真不知道为什么能做到锦枢院的首领。

她向前几步,坐了下来。

叶凌云率先开口,“我此时才知道,那个黄梦竟然是魏商!”

他起身指责道,“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亏我还…还三番两次的给姬如昭使绊子,要是早知他是魏商,我哪敢!”

他窝窝囊囊的又说道,“我可是同那魏商交过好几次手了,他厉害的紧,我手下侍卫死在他手里的不计其数!”

“不过之前他总是蒙着面,没想到,他竟然长这样,还…还挺俊美。”

木宛容白了他一眼,“大人告诉你的?”

“对啊,你早就知道了?”叶凌云又自顾自的说道,“是了,你是越国派来杀魏商的,自然是早就知道。”

“想必那姬如昭也知道他的身份,不过你们为何不直接拆穿他,将他的身份告诉皇上呢?”

木宛容答道,“这是大人和我们皇子的意思。”

后又不忘趁机嘲讽,“他们谋划之深,你自然不能懂。”

叶凌云懒得同她计较,说起正事,“对了,大人说了,让我们最近都不要生事了,让姬如昭好好查案便是,必要时,可以助她一臂之力。”

木宛容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什么意思?姬如昭会有危险吗?”

叶凌云竟搞不懂了,问道,“她有危险不是好事吗?她和魏商都死了,不是皆大欢喜?”

木宛容捏了捏裙摆,也是,如果姬如昭和魏商都死了,她也可以回家了,她又为何要担心呢?

*

一天过去,姬如昭三人将新城查了大半,只是却无所获。

再怎么着人也需要休息,几人便寻了间客栈住下,打算明日再继续调查。

虽已入夜,姬如昭心底却涌出一股不知为何的暖流,她有些心悸,也睡不着,起身,去了齐念房间。

正碰见她正低头写着什么,只见桌案上摆满了信纸,密密麻麻的,已经写满了几张。

姬如昭有些疑惑,走近问道,“你写什么呢?”

齐念瞅了她一眼,不情不愿的回道,“刚收到哥哥来信,正回信呢。”

姬如昭眼眸微动,“魏商来信了?说了什么?”

齐念将信推到桌边,“想知道?自己看呗!”

姬如昭拿起信打开,上面只寥寥数语。

“越轻臣之流,不足为惧,万望你珍重自身,阿昭如何?吾甚挂念。”

都说见字如面,看到吾甚挂念四字,她仿佛看到了魏商一般。

那个笑起来十分明媚少年,那个总会追着她喊夫人的少年…

姬如昭从思绪中抽离,说道,“原来他是因为越轻臣才回的南州。”

“是啊,越轻臣带了一队人马,在南州残害百姓,我哥自是要回去的,毕竟南州多是我们魏国人。”

齐念咬了咬笔尖,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又挥笔写了起来。

姬如昭有些疑惑,“你哥信上就写了这短短几句话,你怎么回那么多?”

她凑近看了看,齐念正在写秦朗的事。

她一把夺过信纸,“喂,你写这个做什么?”

齐念起身,又从她怀里将信纸抢回来。

“写这个怎么了?我就习惯什么事儿都告诉哥哥,再说,我写的都是事实啊!你和那个什么府尹就是青梅竹马,他也的确对你有意。”

姬如昭自知理亏,也无法再说什么,她弱弱的说道,“那你记得写上,我可不喜欢他啊…”

齐念白了她一眼,敷衍的回了句,“知道了。”

密密麻麻写了好几张,齐念才算停笔,见她将信纸悉数装进信封,姬如昭才转身离开。

夜已深了,不知远在南州的魏商,此刻在做什么呢?

生在同片天下,看着同样的月色,却有着不同的命运和立场,人与人之间的羁绊,向来如此。

*

见魏商寨子中还亮着灯,齐相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阿莲。

见是齐相,她行了行礼,引他进去,自己则去廊上守着。

魏商盘坐在桌案前,低头看着桌上的画。

那画上的墨迹还未干透,应是刚刚画就。

“齐相,你来了,坐吧。”

魏商引他坐在对面,齐相这才得以看清,这画上画的,分明就是姬如昭。

眼波流转,一身纱衣,甚是温婉动人。

他笑了笑,“我早该知道了,若不是你喜欢她,她也不可能活着逃出去。”

魏商抬起手,在画上轻轻煽动,希望墨迹干的快些。

“始于色,定于才,终于性。”

齐相闻言,倒是来了兴趣,“哦?看来我们皇子的眼光,还是很高的啊,这女子竟如此完美吗?”

魏商笑了笑,默认。

不过齐相接下来便指出了重点。

“不过此等女子,定是十分理智,想必,不会拘泥于儿女情长啊。”

“你与她,本是敌对的关系,难保她哪日不会为了大局,选择放弃你。”

魏商的睫毛颤了颤,他又何尝不知呢?

他最是不该爱上姬如昭的,这份爱,不是会毁了她,就是会毁了自己。

可是这世间,爱恨向来是没有道理的,谁又能控制呢?

他轻叹一口气,“齐相,我这一生,总是不由得自己做主,唯有爱恨,能由自己的本心,你就让我任性这一次吧。”

听到此处,齐相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往事历历在目,自从魏国亡国后,魏商便不是,能为了自己而活的人了。

他必须为了魏国的这些军士,魏国的百姓,也为了父母留下的遗命而活。

因为他是魏国唯一活着的皇室血脉,只要他还在,他就要为复国大业而谋划,无法停止。

也不会有人让他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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