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是墨墨的一部分，继承了墨墨好胜心强的性格。

送盛出去时，唐煜逸从蝶虫的遗翅中得到灵感，从空间戒指的墨墨画像中撕出两张碎纸片活化，留给盛。

一张是墨墨的左眼，一张是墨墨的左耳。

唐煜逸迫不及待地询问又被放出空间戒指的残缺版墨墨。

“墨墨，你能看到听到盛那里发生的事吗？”

墨墨难堪地遮住自己的左半张脸，失去了左眼和左耳，那两处的地方都是一片光滑的皮肤，他怕吓到煜煜。

“左眼现在什么都看不见，被遮住了，左耳能听到，我听到有一个虫在盛说话。他好像在给盛检查。能看到了，那个虫发现我的眼睛和耳朵了……都被扔进垃圾桶里。盛让那个虫把它们重新捡回口袋。盛在走路，他好像要去见什么虫。”

唐煜逸理解得有点费力。

“墨墨，你可以复述他们的声音吗？用他们的音色。”

“好吧。”

隔了大概三分钟，墨墨口中发出一道苍老的声音。

“阳荣只和唐煜逸亲近，他死前，智脑总台按照他最后的情感倾向，把他的所有遗物都赠送给唐煜逸。现在，这笔财富还在被智脑总台合计。我们不在乎这点财富。我们在乎唐煜逸肯定了解火种，把他加进来。给他分配更多精神枯竭的雌虫，逼他使用火种。”

墨墨又复述着盛的话：“我就是个工具，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雌虫死几个，雄虫会在意？”

墨墨的声音重新变回苍老：“那把你分配给他呢。你的精神力上次测试也是枯竭。他会看着你死吗？”

墨墨沉默了片刻，那个老虫族和盛那边应该也是在沉默。

墨墨口中还是先发出了盛的声音：“他看着我死不是很正常？”

墨墨又学那个老虫族说话：“真没用。试试吧，反正你已经快报废，为我们发挥你最后的价值。带他下去治疗，还有别的蝶类雄虫要他去拜访。”

等了七分钟，唐煜逸也没听到墨墨再说话。

“墨墨，他们这么久都没说话吗？”

墨墨无辜地用右眼盯着唐煜逸：“听不到，也看不到了，它们融化回墨水了。煜煜，你没说断联系也要和你讲。”

唐煜逸叹了口气：“下次记得讲。墨墨已经超棒了。”

在唐煜逸和墨墨不再能看到、也不再能听到的星际航船中。

医疗虫们上前稳定盛的状态。

他们把盛的衣服拉上去，露出盛被掏空的腹部。

盛的腹里堆满冒着紫光、蓝光、红光各色指示灯的器械。

这些器械维持着盛的生命，也保证着盛对他们的忠诚。

盛在痛苦中笑了一下。

已知没有未知恐怖。

“还好是我被选中了。”

盛庆幸，在这群虫需要蝶类雌虫实验的时候，他将自己的名字报了上去。他也只能为蝴蝶们做到这种小事了。

蝶类不像黑尾萤花天牛类那么一言堂，黑凤蝶们高傲，粉蝶们娇弱，闪蝶们脱俗……蝴蝶们的性格千奇百怪。

他这个被随机选出的首领长时间都处在被蝴蝶们无视的状态。

唯一收到的求助就是唐煜逸的成年需要雄虫精神引导。

他也只做成功这一件事。

离下一个雄虫的居所还有3天的路程，医疗虫们放开盛双臂上的桎梏，让他松快一些。

“抵达前，我们会重新从肩膀处切断你的双手。”

“谢谢了。”

6个小时后，盛的双手才长出来。

盛从口袋中取出唐煜逸给他的两张纸条。

纸条上原本画着的眼睛、耳朵都糊成一团墨迹。

盛想不名阿比为什么唐煜逸要给他这个？

有眼有耳是在暗示他什么？

还是在嘲笑他没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