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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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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诗言

曾于年少华冠时提笔挥墨,三两句抒胸臆可成诗,而今态似江郎落笔迟迟无处可言诗,可笑二十四年成学不知学与谁人知。人言学知只为锦衣与玉食,可知世间最重乃是心中能安适?

我不知如何能让心安适。

我只知纵是出言成诗亦无人可知。

人不惧无人可晓心中所思,但恐忘却来时路上繁花满枝。

那满枝的繁花便是少年时的诗意,而无情的岁月是雨露风霜,它们一次次敲打着脆弱的花枝,终于落了个落花满地。

岁月当真如此可怕?其实你我皆知,可怕的并非是岁月,而是自己那如同风雨中摇曳的一丝烛火般的、只存在于年少时的遥不可及的幻想。而不知何时,我们都丢掉了那个幻想——不,是被迫丢掉的,是这社会的所谓人情世故,是人与人之间难以相信的感情,是不得不去争却又争的头破血流的铜臭……

更多的,仿佛是自己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的现实。如何呢?你问自己。你有答案吗?你不知道。你探究人生的意义,人生就用残酷的现实告诉你:别探究这些没用的了傻小子,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活着吧!

你只能捧腹大笑,因为除了笑好像你什么都做不了,难道要哭吗?眼泪告诉你它也累了,还是让它老实待着歇歇吧,是啊,你觉得眼泪这东西能帮到你什么呢?所以还是笑着承受这一切比较好——至少在现实里需要这样。

所以你应该也想明白了:或许只有在梦里你才能短暂的拥抱一下那些你早就忘却了的诗意,所以你开始频繁的做梦,但很可惜,大多数时候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梦到了什么,你只会觉得脑袋空空但又有点痛,好像自己失忆了一样,不,比失忆更可怕的是你只失去了最重要的记忆,心里少了一点东西,不痛不痒但是还是很难受。

你找不回来了,就像你找不回来曾经的自己一样。

不过你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那就是失忆竟然和诗意听起来一样,或许能感到一丝释然吧。

说实在的,如果你不这么想又能怎么做呢,难道真的决定飞蛾扑火?诗意就是飞蛾的翅膀上的一根毛罢了。

所以挣扎了很多次之后,你终于想明白了,干脆就这样得了,反正只不过是心里少了点东西,不过比起好好活着那些东西根本不值一提,如果计较太多显得自己好像一个执著的顽童非要天上的星星一样——星星真有那么好吗?

想通了之后你终于想通了。你甚至觉得没想通这些之前你就跟没想通一样似的。这好像是一句废话,哦不对应该是两句,那么加上刚才这几句呢?你的脑袋越来越乱了,你觉得思考这些东西似乎有点是在浪费人生,可是人生不就是用来浪费的吗?

说到这里,你心里应该已经有答案了,诗一般地活着不现实,而废话一般地活着才是现实。

没错,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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