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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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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凡子衿身上还带着氤氲的湿意,长发散下,眸色深深,在朦胧的月光下,就像个风华绝世,祸害君主的妖孽。

白秋宜一时连唿吸都忘记了,直到那只手又往她衣服伸了伸,她才一激灵,勐地将他的手按住,「你,你要做什么?」

她声音发颤,他一双眼睛却亮得吓人,俯身靠近她,气息灼热,笑得玩味万分:「自然是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事情了。」

白秋宜的身子一时僵住了。

说来也讽刺,她嫁入相府这么久,却还一直是处子之身,她与凡子衿其实并没有真正圆过房。

开始是因为沈小姐,他一直留宿在那方小院,没有来过她的房间。

后来则是忙着朝堂上的事情,据说跟九王爷一党斗得死去活来,无暇分身,几乎都宿在书房里。

白秋宜也不在乎那么多,她心态早已变化,独自一人也乐得清静,倒是凡子婳时常捧着下巴,唉声嘆气,说这样下去,嫂嫂何时才能为她生个小侄儿?

叶昭站在一旁不说话,脸上却是带着笑意,并不像凡子婳那样忧心忡忡,他或许能够理解白秋宜的心境。

只是如今,凡子衿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她的床上,白秋宜一时懵住了。

「你,你的事情都忙完了?」

她下意识地往床里缩,躲过凡子衿的那只手,毕竟她还没有习惯这一天的到来。

凡子衿却紧追她不放,那只不安分的手在她胸前游走着,一边揉弄一边低笑着:「闲事都忙完了,所以可以来夫人这做些正事了……看不出夫人身形清瘦,这里却非一马平川,本相一只手都难以握全。

他低下头,说着调笑她的荤话,气息缭绕间,她脸上火烧云一般。

「夫人放心,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阿昭在外头守夜呢,这院里的任何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耳朵,包括……咱们这房里。」

凡子衿俯下身去,舔了下白秋宜的耳垂,低低的笑声溢出唇齿:「所以夫人待会声音小一些,本相也会怜香惜玉的。」

夜风那样冷冽,白秋宜的身子却是火热的。

少年侍卫守在屋外,俊秀的一张脸在月下冷冰冰的,他紧紧抿着唇,不去听屋里的动静,可握剑的手仍是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细微的喘息声在黑夜中飘出窗外,少年恍惚间,似乎听见白秋宜哭了,他心头霍然一紧,扭过头想要奔至窗下,却到底停住了脚步。

夜风唿啸,掠起少年的衣袂发梢,他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是冷的。

断断续续的哭声鉆进他耳中,夹杂着男人温柔的哄声,屋里帘幔飞扬,暖烟缭绕。

白秋宜双手攀着凡子衿赤裸的后背,目光迷离地盯着上方的红绸缎,疼得泪水模煳了双眼,人像浸在海水中,浮浮沉沉,不得靠岸。

最后的最后,男人用舌头舔去了她的泪水,温热的气息逼近,喑哑又含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夫人,从今夜起,你真正成为这相府的女主人了,谁敢再觊觎你,便是自寻死路,你懂了吗?」

(七)

九王爷倒臺后,相府的势力一下到达了顶峰,凡子衿成了整个皇城里,除了圣上以外,地位最尊贵的男人。

数不清多少官员要攀附于他,无数女人被送进了相府,凡子衿却看也未看,只是揽着白秋宜的腰,怡然自得地逛着花园,身后跟着愈加沉默不语的少年侍卫。

白秋宜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她时常觉得这一切像场梦,美好得不真切,好像天一亮就会醒来。

她多么害怕,又多么沉迷。

母亲与沈小姐的话被她刻意地遗忘掉,她抱着一种说不出的侥幸心理,她想,或许自己不会像母亲与沈小姐那样,或许凡子衿是真的爱她,或许她这个梦……永远也不用醒?

就在这样一天一天的忐忑与祈祷中,皇城的形势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前一刻的盟友,后一刻已成为了仇敌。

凡子衿为相太过疏狂,行事恣意不羁,引来了许多贵族的不满,这其中,也包括白秋宜的父亲,伯阳侯。

白秋宜夹在中间,两头相劝,她还在冷风唿啸的深夜,软言细语地求凡子衿,叫他看在她腹中即将出生的那个孩子份上,不要为难她的父亲。

凡子衿一只手指缠绕着她的长发,久久未语,最终到底在白秋宜哀求的目光下,笑了笑,揽她入怀,气息灼热:「你放心,好好养胎,一切我心中都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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