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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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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冲突

听到旁边的嘲讽声,众人停住嬉闹,朝一旁看去。

林牧顺着声音看到说话之人,见此人身着华贵锦袍,面容俊白,却透着几分倨傲,手中正举杯品酒,眼神却带着轻蔑看向林牧这一桌人,虽是寒冬腊月,桌前却放着一把折扇,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股骄横之气。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沈家沈二公子么”,吕方一改往常态度,出言讥讽道。

一旁的林牧不知所以问起秦烈“吕兄和他有过节?”

一旁的秦烈点了点头讲道 “林兄知道 吕家的做着贩卖马匹的生意吧”

林牧点了点头,“听吕兄提及过。”

秦烈笑了笑,继续说道:“沈家也在做贩卖马匹的生意,不过以往都被吕家压上一头。”

“原来是生意上的竞争,”林牧恍然大悟。

秦烈却摇了摇头,笑着补充道:“可不止是生意上的事。吕兄曾经在一次赌局中赢了沈风五千两银子,那次可闹得不小。”

林牧听到这儿,来了兴趣,“哦?怎么赢的?”

秦烈点头解释:“就在这吟月轩初次举办诗会的时候设了投壶比赛, 你也知道,投壶看似简单,但要将箭精准地投进壶口,既要力量,也要技巧,沈卓自恃身手比吕兄好上不少,而且两家关系一直很紧张,便出言挑衅,你也知道吕兄的脾气,他可不是安分的人,直接张口设下了五千两的赌局”。

“沈风没想到吕兄反应这么大,这么多人看着,只能硬着脸皮接下赌局,吕兄虽然读书不太行,但是吃喝玩 倒是很有经验,不过那沈风 投壶也是个高手,每人十五支箭,最后中壶多者为胜方,前十一支二人都投进了,算是势均力敌”。

“哦,这倒是没听他说过。”林牧回应着秦烈。

秦烈语气微沉,继续说道:“当时场内一片静寂,连我也不由得替吕兄捏了一把汗。本来是你一箭我一箭,势均力敌。吕兄见沈风的第十一箭稳稳落入壶中,忽然眯起眼睛,猛地连投三箭。每一箭都精准命中,引得满堂喝彩。那一瞬,压力全都转移到了沈风身上。他原本稳健的手突然一抖,第二箭竟然偏出壶口,最终败在了吕兄手下。”

秦烈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感叹:“那一晚,沈风可是当众丢了大面子。你知道,沈风虽然是嫡子,但他上面还有一个哥哥,日后家业大部分还是要他大哥继承的。比起吕兄这个家中的嫡长子,他的地位就要逊色许多。这五千两白银可不是小数目,他又不是嫡长子,所以根本拿不出来。

“当时输了比赛,变相转脸就走,吕兄自然不肯轻易放过他,直接拦住了他索要赌资,当时那场诗会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场”。

林牧会心一笑 “能够想象当时他的脸色得多难看”

“是啊,他丢得起这个人,但沈家可丢不起,被堵在这里可真是丢死人了,又不敢告诉自己的父亲,没办法最后只能去找他大哥寻求帮助,最后还是他大哥让人送来了五千两白银,才算了结了这场风波”

秦烈继续补充道:“这还不算完。当晚事情的经过很快就在城中传开了,毕竟参加那场诗会的人数众多,多少人都看见了沈风被当众讨债的情形。传言四起,将沈家的面子按在脚底下摩擦。”

“第二天,沈风的父亲沈老爷得知了此事,怒火中烧。气的沈老爷将他打得半死,又对实施了禁足三个月的处罚,那段时间估计过的是相当的憋屈”。

林牧听完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看来这沈风确实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有些背景,却没有什么真本事。想为家族争口气,结果却成了笑柄,最后还收到了责罚,难怪他心里对吕方心有怨恨。”

沈风目光冷峻地扫了过来,声音带着明显的挑衅和不屑:“哪来的乡下人,几日没吃饱饭了,不知道这是吟月轩的诗会么?真把这里当成了酒楼,真是折了这诗会的风景。”

此言一出,周围的气氛顿时凝固,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向了这两桌人。喧嚣声变成了窃窃私语。人们的耳朵竖了起来,期待着接下来的反应。

吕方目光直视沈风,声音清晰且带着讽刺:“还得多谢沈公子宽宏大量,上次慷慨解囊,送了五千两银子给我们,才让我们有机会再次光临吟月阁。否则,恐怕我们可能还真的吃不起饭了。”

此言一出,沈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众人也纷纷转向沈风,有些诗会老人人隐隐一笑,显然听出了吕方话中的深意;而有些人新人则不明所以,急忙问起同桌之人事情的缘由,对于这桩往事显然不难打听,听完后不免看向沈枫,气氛更是因为这番话变得更凝固。

“哼,五千两不过小钱而已,只是今日诗会,你在这里大摆酒席,这可不免有些失礼,损了这诗会的雅致。”,沈风不想再此事上纠缠,反而提升了一些诗会的高度。

吕方听到沈风的言辞,微微一愣,心中暗自惊讶。看来这沈风半年长进不少,竟然学会借势来攻击自己。

沈风这话确实有些毒辣,将吕方一行人直接推到了吟月轩整体诗会的对立面。若是自己道歉,反而落了下乘,显得怯懦;若是直接反击,又未免显得刻薄无礼,确实难以应对。

见吕方略显为难之色,林牧微微一笑,缓步站起,拱手作揖道:“沈公子果然高雅,诗会自是以文会友,提升雅致乃是正理。不过,若只谈诗文而不配美酒佳肴,未免显得清苦单调了些。若诚如沈公子所言此,沈公子何须亲临吟月阁参加诗会,毕竟,随便在家中品茶吟诗,岂不更显清雅脱俗?”

林牧这一番话说得温和有礼,但字里行间暗藏锋芒。他巧妙地将沈风的刻薄反弹回去,暗里点出沈风的刻薄,隐隐讥讽他无非是在吹毛求疵。周围的人听后纷纷露出笑意,有些人低声附和,气氛顿时活跃了不少。

沈风听罢,脸色微变,厉声道:“你是何人?我与他讲话,轮得到你插嘴?”

林牧依旧不温不火,微微一笑,拱手说道:“区区贱名,难入沈公子耳中。不过在下认为,既然诗会是文人雅士交流之地,那只要是志同道合之人,皆可畅所欲言,难道沈公子不这样认为么?

林牧说得从容不迫,又将诗会的开放精神抬了起来,此言一出,大殿众人中有人轻笑,有人点头,显然觉得林牧言之有理。

沈风见状,脸色微沉,心知自己在言辞上已经落了下风,便冷笑道:“哼,连姓名都不敢一报,怕不是什么沽名钓誉之徒,怕别人耻笑大牙。”

林牧依然面带微笑,轻声道:“在下也是这么认为的。”

林牧的轻声回应在沈风耳中却如满满不屑,令他更是气恼。想要反驳却找不到合适的言辞,只能硬生生挤出一个“你”字,却再无下文,只能坐在那里,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脸色越发难看。

吕方见状,暗暗竖起了大拇指,忍不住心中暗赞林牧的机智。

大殿内的气氛因为两人的争执显得有些紧张,此时,一位女子缓步走下台阶。她身穿一袭淡紫色的长裙,裙摆轻盈如云,随着她的步伐轻轻飘动。她的头发如瀑布般垂落,柔顺地披肩,点缀着几朵精致的银簪,微光闪烁,为她增添了一份优雅的韵味。

她的脸上佩戴着一层薄纱,面纱如轻纱般柔软,半掩住她的面容,显得神秘。尽管面纱遮掩了大部分面孔,但她那双秋水般的眼眸依然透过纱帘散发出勾人的光芒。她的双眉如远山含黛,微微弯曲,带着几分温婉的神情。

她轻盈地走到台前,轻声说道:“诸位公子,今日之聚是为了共赏诗文,何必因小事而争执不休?诗会本是文人雅士交流之地,不如以诗会友。希望各位公子能以诗抒怀,展现风采,也让小女子有幸观赏。”

她的话语柔和而亲切,仿佛为这场诗会带来了一股清新的气息。沈风见此女子出场,脸色渐渐柔和,刚才的愠色也缓和了不少。他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勉强的礼貌:“我就看在月婵姑娘的份上,不与你计较。”

众人对沈风的态度变化暗自发笑,显然都认为沈风斗不过吕方,不过是死鸭子嘴硬。

月婵姑娘见状,微微一笑,轻轻颔首:“多谢沈公子,还请诸位公子,入座,诗会马上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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