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诗愈浅青(纯情呆木头u0026阳光小话唠)
产屋敷希哉正错愕之时。天光也浅亮。
“兄长的梦想是成为全国最强的武士吗?”
“我也好想变得和兄长一样厉害哦!”
“那我就成为这个国家第二强的武士好啦~”
扑盐怠勾起嘴角,眼角微微挑起,仿佛炫耀一般想要展露,微微侧开了身。而望去的庭院中,两个小小的身影正握着两把小小的木刀。
发出的声响尽管不大,但对于变成鬼的产屋敷和听力异常灵敏的扑盐怠来说,刚刚好。
“诶?不对!缘一!”
“你不可以让着我哦!我们俩个要一起成为最强武士才对!”
小小的紫团子走上前去,神情像是在发表什么非常严肃的演讲,两双眸子就这样互相注视着。
“当然,我也是不会让着你的哦!”
风带起了紫藤萝的香,那股幽幽,从平安吹到了战国,也再次吹到了产屋敷希哉的手心。产屋敷紧紧握紧了那片幽紫,脑袋偏侧,目光也顺势转移到了那个同样随时光变迁的人。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当幽紫被舒展开,他也说出了心声。
“所以,扑盐你说的破局刃是这两位小家伙?”
产屋敷希哉也是感兴趣,毕竟平时也是没什么机会看看小孩子。恰巧这时,枕孤久招招手,将两个小家伙给招呼过来。
“师父!”
“叔叔好!”
见两个小朋友这么礼貌,产屋敷也是很高兴地递去酥糖。
“诶!希哉,这两娃近些日子可是不能再吃甜了,老板明令禁止,再吃,蛀牙都要给吃出来了。”
产屋敷希哉一愣,正想着怪不得两个小家伙摇摆不定,别别扭扭地不接呢,原来是事出有因。扑盐怠两只手当下空不出一只来,指缝间充满了两个小家伙的发丝,毕竟孩子还不大,正是摸头的年纪。绝对不是因为只缠扑盐这一说。
两个小家伙站的极近,以至于腰间的两个小布袋被贴在了一起,那是扑盐怠在他们两岁时分别去天照和月读两座神祇祈求来的平安符。缘一的日轮花札耳饰也是那一次朱乃为性情相对淡漠寡言的缘一向太阳的神明祈求平安后亲手制作的护身符。
“过来,干爹来给扎辫~”
另三人其乐融融地跑去一边,扑盐怠这才空出手来。
“从你开创鬼杀队这第一刃开始,命运的织机就塑好了。”
“这两个小家伙或许会是第一技挥疼无惨的利刃,但永远不会是最后一技。”
“鬼杀队的这条路上,将会有许多这样的孩子前仆后继。”
产屋敷希哉还在驻足思考消化扑盐怠的话,耳边却传来这样的一句。
“所以,知道谁才是破局刃吗?”
继国缘一,继国岩胜,还是他扑盐怠,甚至是他产屋敷希哉,不,都不是。是连接这一群人命运的鬼杀队,这个早就在平安时代,在不甘命运和杀戮的那一群人中所诞生的组织。未来也会有更多被神明所庇佑的孩子加入其中。
他们或许温柔如春水入芙蓉。或许热烈如骄阳染红钢,或许又如劲风,磐石。
注视着这样的眼眸,产屋敷希哉倒是先笑出声来。
“有的时候总觉得,扑盐你是先知呢。”
......
“是吗。”
......
“老板,瞧这儿!”
就在扑盐将眼神聚焦到枕孤久身上的下方位置50㎝时。
两个明晃晃的朝天辫出现在扑盐怠的眼前......
“噗嗤。”
这一声是产屋敷。
“哈哈哈。”
这是看到弟弟头顶不可名状物的继国岩胜。
“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儿子,美!哈哈哈哈鹅鹅鹅!”
这是刚刚睡醒的继国爹。
“......”
从铜镜里知道自己什么屌样的岩胜再也笑不出来了。一边先把自家弟弟头上的发带扯下来一边想:还是弟弟好,半点都没嘲笑他的意思,不像自家的那个颠公。
“呀!胜儿不喜欢呀~”
枕孤久一副欠揍的样儿走到小家伙身边。
“知道你还说!”
邦邦两拳下去,给鬼捶的都没声了。
扑盐怠也是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明明记得枕郁他很喜欢给人扎辫,而且之前给小家伙们扎得也很上手啊......
“来来来!胜儿,别走啊!缘一,你别拦着我啊!诶诶诶!别扒我裤子!缘一!逆子!”
“过来。”
扑盐怠也是实在看不下去,招了招手。
“今天计划去踏青,好吗?”
上手扎绑带的扑盐怠侧头,试探道。
“好呀!师父说去就去!”这是岩胜。
“师父去,哥哥去,我也去。”这是缘一。
背上箱子,扑盐怠瞧着一旁看着他愣神的枕孤久。
“你也是,过来。”
“我也去吗?”
-
“壶!你的壶好好看哦!漂亮!”
“真的很不错!壶!”
“嘿嘿嘿,过奖过奖啦!”
三个小娃娃头凑到一起,三只屁股也一致朝外。
想要撑花分出精力来教人演戏,显然不太可能,但人家也不是什么正事也没带着人做。起码玉壶的壶做的是能入眼了,还有就是,称呼,也给人改了过来,现在益鱼仪也不叫了,就叫玉壶,小半天狗这个死名字也成功地给去掉了一个“小”字。
一切都很祥和,除去一旁挂着两只黑眼圈目眦尽裂的撑花。
“呵,呵呵,扑盐怠!你知道我多少年没黑眼圈这种东西了吗!两只还不够,没过几天又给我塞过来一只鼻涕女娃!”
扑盐怠默默眨巴眼也没说话,身后两小只先探出头来。
天天不是给这群脏小孩把尿就是做饭,还要陪着玩弱智游戏的撑花自见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后终于疯了。更别提又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两只复制娃。
!
“你...你你你......”
眼看人要倒,岩胜和缘一第一时间冲了过去!如事先预演般:
“漂亮哥哥!你不能睡啊!”
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声音振聋发聩!
倒是效果显著,撑花立马不晕了。还真别说,他撑花就喜欢别人夸他好看,弄错性别倒都没事。
“这两个成,这仨还你。”
一脚踹去,年仅六岁的玉壶,半天狗和诗就都飞了出去,摔出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
小玉壶抱着壶的手不肯撒,就这样在空中转起了圈。大叔一直怪脾气的原因原来是自己没夸他好看?
服了......
但也不能真让这仨给摔了,扑盐怠左右踩着垫物起跳,三下五除二,先把诗这个小女娃给安置好,再是左右两把抓,算是在空中完美接过另外两个娃。
“瓷,先别急,不是让你带,我刚好要接走,问了花藏,也才知道是你照料。”
“嗯?”
“??”
“不是你的安排?”
“我的建议是苦琵。”
“......”
“生命龟给谁传的话?”
“好像是病灶?”
“......”
“死...绿...茶!”
好一技仰天长啸......
......
“漂亮哥哥~对不起哇~”
“大...不对,漂亮哥哥,谢谢你教我做壶!”
“我...我也谢谢漂亮哥哥给我做饭饭吃......”
在一声声的“漂亮哥哥”中,撑花终于翘起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嘴角。
“成,正合我意,怠,把我给弄到你那个什么鬼杀队去,我去萍屋待着。”
胡粉的长发丝现完全散了下来,不再是繁复的编织发,撑花给人的媚态更甚。长发被他拿在手中把玩,整个人没个正形,躺在长椅上。
“萍屋?如果你想,去鬼杀队其他柱的宅邸想必是没问题。”
“不了,受不了人味,习惯了。”
-
“你们好哦,我叫诗。”
小脑袋裹着粉嫩嫩的头巾,还水灵灵地绑了一个大蝴蝶结。黑曜石般瞳孔的女娃跑到了新朋友的面前,开朗地打着招呼。
“我是继国岩胜。”
“继国缘一。”
“哇噻,你们是剑士吗,好酷!”
小玉壶跟着自我介绍后就瞥到了小岩胜腰间别着的小木刀,一脸崇拜。小半天狗(撑花解说:可爱称呼,不是在叫某花取的死名字)照猫画虎也不明不白地跟上了一句“哇噻”。
被人称赞有天赋的小岩胜在那个不正常家颠公的房子里哪里被这种眼神给瞧过,直接给小家伙整的害羞了。小脸红彤彤的,手脚不免有些局促起来。
这个时候倒是自己的那个好弟弟先说话了。
“对,我的兄长是要成为第一厉害的武士的人哦!”
寡言小缘一也只有在提及自家哥哥的情况下才能露出如此骄傲的神情。
“缘一!这个现在不要说出来啊!”
-
“诗,师父来叫我们去吃饭。”
水田中,小小诗的身影微微弯着,小缘一见是没太听清自己说什么,便慢慢跑到水田边。一小滩水被诗小心的捧在手心,仔细看,有两三只小蝌蚪游来游去。
“我的爸爸妈妈被怪物给抓走了。”
小女孩有些哽咽的声音传到了缘一的耳中。
“小壶平日里一直在做壶,半天狗一直陪着他,我手脚笨笨的,会打扰他们的,撑花哥哥看起来也累累的,所以我想要小蝌蚪来陪陪我。”
没再继续看着缘一,诗悄悄吸了吸鼻子。
“不能流鼻涕了,撑花哥哥又要嫌弃我了,呜呜呜。”
尽管这副样子任人怎么看都有些喜感,但偏偏怎么样都不会笑出声的人只有缘一这一个而已。
“不哭,糖。”
小小手心中的酥糖还是岩胜偷偷藏起来舍不得吃,十分痛心地给缘一的。这样的一颗糖就这样十分轻松地被缘一给拿了出来。
见人将手心中小小的一滩给缓缓倾倒在了一边的木筒中。拿过那颗糖放在手上左右瞧瞧。
没见过......
“是师父亲手做的。”
“我知道,是那个矮矮的叔叔。”
“......”
小女娃吃了糖却半天没动静,反而是将竹筒中的小蝌蚪给放了。
“为什么?”
缘一问。但对方一直都没说话。
小小的缘一试着理解诗的意思。
“是因为蝌蚪也有爸爸妈妈、兄弟姐妹,所以不忍心让他们分开吗?”
缘一缓缓道。
“是因为蝌蚪长大变成青蛙就不可爱啦,撑花哥哥不喜欢丑丑的东西。”
在缘一开口的时候,诗也缓缓道。
听到对方回答的两人:......
“哈哈,哈哈哈。”
两个小家伙这下倒是肆无忌惮地笑了出来。
但看着诗轻柔的动作,小小的缘一知道,她就是像自己理解的那样,那样想的。也是如此温柔的女孩......
“老板,你担心什么呢?”
不远处的山坡上,扑盐怠和枕孤久立在那。
“老板,你总不是担心这一对小情侣成不了吧~”
“不是。”
“诶?”
实在是自己以往每一次的调侃感情之类的话题,扑盐怠这个人都毫无反应,选择直接无视或是略施拳脚。这还是头一次选择回应。
“因为继国缘一是我推。”
暴击×1。
“诗和缘一这对,是我磕的CP。”
暴击×2。
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句话哪怕从无惨嘴里说出来也不能从你扑盐怠的嘴巴里说出来吧!你你你!
“所以来这......是为了......”
枕孤久都没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何止啊,身形都不稳了好吗!
扑盐怠,你知不知道你ooc了啊!
“吃我CP的国宴。”
扑盐怠说完转身就走。
“这就......不吃了?”
枕孤独久还想据理力争,企图挣扎。
“小家伙要回来了,我得摆盘。”
“......”
-
“师父。”
“嗯?”
岩胜已经看着小玉壶做壶,从而看得困了,已经先去睡了。眼下也就兢兢业业的小玉壶在灯火下搓泥,撑花斜躺贵妇椅百无聊赖地指导。
正在铺被子的扑盐怠转过身,见是他推。
“怎么?”
“师父,诗的父亲母亲是被鬼给抓走了吗,我可以带着日轮刀给他们救出来。”
合着这么晚不睡,不惜骗着那爱的不要不要的哥哥假睡也要过来的原因是为了未来的亲家。
“诗呢,是你撑花叔叔找到的,换言之,诗的父母也是受你撑花叔叔照扶。”
听到这,小缘一果断转头看向那个几乎瘫成水的男人。
“漂亮哥哥。”
这算是在求情。
“鼻涕女娃太烦,她爸妈在萍屋,那个什么非人哉那。”
受不了视线,撑花有一口气没一口气道。
姓名惨遭迫害的产屋敷希哉:......
“他们很安全,缘一放心。”
“嗯。”
而在这屋子里,隔音效果并不好,诗也并没有睡着 ,自然是将对话全部给听了过去。
将暖呼呼的被子盖过头顶。
“甜的。”
声音和小人一样,软糯糯的。
和缘一给的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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