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扑盐怠无语面色中的枕孤久就顶着这样的目光在被窝里游泳。突的，手被一硌，枕孤久狐疑地拿起那本足足百页的书本。

“《大型宠物养护手册》？”

“老板，这是啥？”

“给你用的喽~”

绿色乌龟慢吞吞地从扑盐怠的头顶爬出来，贱兮兮道。

？

现在的枕孤久不在箱子里，所以也自认不用再保持着五岁孩童的模样，一米八三的个子，扑盐怠粉色的被子都险些包容不下他。

坐在床边的扑盐怠抬手先是扶了扶已经爬到头顶边缘的乌龟，又是支棱起身子，从侧躺在床的枕孤久手中抽出那一本书。，注视着枕孤久的眼睛：“这是睡前读物。”

枕孤久这一听倒像是来了兴趣，他猛地靠近，就差抵着扑盐怠的鼻子了。

“真假？老板，你喜欢宠物啊？”

“真的。”

能对着扑盐怠这副面瘫的嘴脸，生命龟都替他捏一把汗。

……

“当真是出奇的紧。”

锅炉中的煤炭在黑夜闪烁黑红的异光，主人不曾点灯，它也默默不作声，所以竟也听不出某些炸裂的火光。

黑红中，青蓝色的液体被虔诚地用双手捧起，紧贴着那皱巴的皮肤，从人中开始滑进唇瓣之间，他虔诚，所以险些被呛入鼻腔。

黑红间，夜里的妖怪身影时而壮硕地拱起背骨，又时而身单影薄地佝偻起身子。

……

“大人，这是扑盐怠先前大量草稿中的一张，小人连夜翻看，便找到这一张，但愿对大人有用，还请笑纳。”

左上近把身子弯得极低，不曾与无惨对视。

“扑盐怠~”

无惨身着宽大的灰黑色和服，似乎要与黑夜相融。但他又生得极白，活如一饮血的妖精。无惨将那三个字反复咀嚼着，憎恶的目光像是要将其嚼烂。

“大名说的这么自然？左上，我怎么记得平时见到他扑盐怠，你那副弯腰乞笑的样子就像是他的一条狗啊~”

无惨把玩着宽大手掌上被四四方方、规规矩矩折叠的草稿，这样讥笑道。

“我、我是觉得……既然扑盐药师期满暗算了大人，那便不再是我所尊敬的人！”

左上近额角渗着浊湿的汗液，那股刺鼻的血腥味让他时刻都绷紧了神经。他微微想抬头，眼神轻扫，开始左右不定起来。

“大人没让你抬头，懂吗？”

左上近不禁呼出一口气，视线内，那双木屐愈来愈近。

“砰！”一声。

血花四溅，左上近直接被捶爆了半个脑袋，仰头倒了下去。他惊愕的神情顿时僵在脸上。

“怎么捶死了？万一有用呢？”

“啊？”

面对栖青祈这个人，无惨这半个月通过听着这货日益澎湃的心声，也算是打消了一部分的猜疑，这货不大可能是要欺瞒从而寻他复仇，是真的脑子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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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服阳光……”

“看来不能死 ，有点用~”

听着自家老板这话，栖青祈快步走上前，将人提溜起来，抽了抽人家的脸颊。

“喂，醒醒！”

“……”

无惨抽搐了下眉角，略有些无奈地虚晃了下神，竟然出奇的有些失焦，水粉色的指甲突的变得尖锐细长起来，化作了灰蓝色。无惨走近了那具倒地的身体，栖青祈很是配合地夹起胳肢窝将人举起。

随着“噗呲”一声，无惨的灰蓝色指甲洞穿了左上近的另外半边脑袋。

“倒是给了他半个月生，你若是找不到蓝色彼岸花，也就留你没什么用了。”

痛苦挣扎在地的左上近眼神中闪过厌恶和鄙视，但唯独没闪过恐惧。

可惜无惨先一步消失不见，不然总能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