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啊，我只做一遍，让你们这两个小鬼头看看我这登峰造极的水平！”

“挥刀要快，气势要足！”

“抬头挺胸！”

“一二一，一二一！”

“好奇怪啊，感觉和想象中不一样呢，踢正步也是训练刀法的一步嘛？”

“谁知道呢，不过我觉得八成不是，一看就知道是大叔的虚把式手笔，要不是扑盐叔不在，哪轮得到他啊。（嚼嚼嚼）”玉壶一边做做手部舒缓运动——（扑盐怠教的手指操），一边探出脑袋咬下半天狗手上的西瓜瓣，也不忘鄙夷道。

“我赞同......”半天狗为了让自家兄弟啃得方便些，还主动把屁股瓣子往旁边挪了挪。

年夏，继国岩胜，继国缘一将袖口揽上胳肢窝，炎日高照，二人挥刀的气势不减，如烈阳破空，比起刚刚做示范的枕孤久简直就像是买家秀卖家秀。

“话说回来，壶啊，听说老板大娘把你的壶都买了，还一个劲的夸你呢 ，说咱们壶将来必成大器！成为大师指日可待呀！”诗结束了扑盐怠为她量身定做的锻炼计划——毕竟女孩子也不能忘记锻炼，此刻也是微微冒汗，接过了半天狗递来的西瓜，道了声谢。

“嘿嘿，承蒙厚爱啦也是，不过，我倒是担心，大娘会不会卖不出去啊，她对我这么好，我不能让她亏了才是。”玉壶一边欣赏着继国两兄弟挥洒有力的臂膀，一边对着自己的焦虑烦恼。

“壶，你的水平没问题的，爱美大叔都给你结业了不是？除去深厚的功底磨练，现在的质量真心不差的，要是真的担心……”

“感觉大娘的脾气爆了点，和顾客打交道还是有点悬，你还记得第一次不靠谱大叔带你去进购材料的时候，两人还险些掐架了……”半天狗说话有气无力的，也不知道耳濡目染随了谁，反正这小家伙神经质的很，百变跳脱，百变消沉……

“没事哒，大娘最近不是有了小宝宝嘛？大娘她老公上次悄咪咪地和我说呀，大娘可没再咋咋呼呼的呢，近些日子可温柔啦！”玉壶揽过半天狗的肩，眯着眼道。

“但愿如此吧……”半天狗动动唇，挤出微笑。

-

日月轮更替。

“多送一个呗，我买这么多，别小气！”左上近掏出袖口处的帕子，装作汗涔涔为难的样子，垫了垫额头周围，颇有些低声下气的意思。

“明码标价，都是好货啊！已经是看在你面上给了友情价了，看看这质地就知道，不单是你家，别家的都争先恐后着呢。你啊晓得，这壶，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师所作！”

“瞧瞧这玉质！这打磨的工艺！要不是这位壶大师最近几个月才出名，这不至于找我来订购的商家也就这寥寥无几了。”商贩老板娘左右都站不直身子，吊儿郎当的模样已经让鬼不太舒服了，更别提虽然语气诚恳高昂，但是但凡知道点行情的，都知道她这是赚了不少差价。奸商啊……

“没钱？有钱了再来吧！”老板娘见是许久没声，这才正眼瞧了过来。

“欸！有你这么抱孩子的嘛，给小宝头都压成梅干菜煎饼了，过来给我！”这下，老板娘干脆是直接走进店院，算是不接左上近这一单的意思了。

左上近紧抿的裂唇下心力憔悴：【大人，您钱没给够啊......】

【杀了，东西拿回来。】

【您这样说，就好办多了......】左上近屈下去的四白眼缓缓抬起。

......

风声呼啸，血流漂橹。

“呕......”

“开什么玩笑。”提刀驻足的队士均是一脸惊愕。

这些还尚且稚嫩的队士面前，一家三口四肢扭曲，夫妻胸前各插着砍刀和斧子，就连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也没被放过。

“是家庭矛盾？看起来不像是鬼所为。”

“不像，若只是夫妻不和，肋骨，头骨不会被穿刺成这个样子，表情惊愕，痛苦……”男人将指腹轻轻往尸体后脑一搭，吸了吸口腔内壁，目光锁定，一副陷入思考的样子。

“还有，这家是个贩玉铺子吧……”

络腮胡男胸前的队服被大大敞开，叼了根狗尾巴草，穿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神情严肃地倒是给人极大的错愕。

......

“这么久没消息，我以为扑盐怠应该是很重用你的。”

变状畸形的皮肤所包裹的手掌紧紧攀上蒲英的头皮，不堪重负的发丝被生硬地扯断，尖锐的灰蓝指甲穿刺了头骨，伴随着无惨注入血液的汩涌声。

萍间中也只剩下呜咽。

“大......人，我决...没有背叛......大人......”

“那以表诚意，把扑盐怠带来……想来不是什么难事，佐藤嘉惠子。”

阴暗处，左上近若有若无地浮动着下颚，收拾着方才动乱中打碎的花瓶。

月色。

【如果你没办法 ，我便不会再让左和子去赌，她等不起。】

天月将白，扑盐怠紧了身侧的刀，压低了身子，疾跑在干道。神情中似乎有了几分别样的情绪，不同于百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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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地，游郭极萍屋。

“大嘴……你确信那只鬼会在游郭？”中分头队士显然是对这名字下不去嘴，但又不能妨碍正事，别别扭扭也还是说了出来。

“对，所以啊，得乔装！欸？就你了！长得挺俊啊小伙子，扮个游女绰绰有余！”鼓捣装备的男人，龇牙咧嘴扯出夸张的赞叹，腮帮子上的大胡子也跟着跃动，瞧起来还挺滑稽。

待其他队士看清了不远处赶着路的男人，不禁大惊失色。

“扑...扑......”

“认识啊，那就更好说话了，来，扑扑，名字还怪可爱的！过来，叔叔给你化个妆~”大嘴八子挂上猥琐的笑就势就要给人扯过来。

扑盐怠也是听见了声响才注意到这里还有鬼杀队的队士，接着什么都没做就被按在座位上被人一顿操作，就在其他认得扑盐怠的人瞪大眼睛，表示惶恐的时候，扑盐怠倒是最看得开。

“上妆技术还不错。”说的淡淡的。

“诶！识货！”大嘴巴子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