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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水城……楚水城有什么？

然而我连安国地物志都没看全，更别提陈国了，于是这会儿也只能苦恼地在心底敲脑壳。

“玄清前辈，你有带东洲地物志吗？”我将希冀的目光投向玄清。

玄清闻言一扬眉，好整以暇地睨着我。

“没有。”

我又将目光投向黎姜，得到的答案依然是否定的，而就在我失望之际，玄清大发慈悲地再度开口。

“不过，我看过，可以传给你。”

我大喜过望：“多谢玄清前辈！”

玄清矜持颔首，眼看手指都点在我眉心了，然后……他停住了。

我看着他那好像在思考什么的样子，疑惑道：“玄清前辈？”

玄清回过神来，眯着眼慢吞吞道：“你师兄同意你这么作弊吗？”

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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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孟笑得花枝乱颤。

“哈哈哈你不是吧哈哈哈哈……”

我一怒之下，这会儿也不怂了。

“笑笑笑，笑什么笑，你打得过我师兄吗！”

听及此言，黎孟一口气没上去，顿时咳得惊天动地。黎姜见他这个样子，捂着脸挪开两步，和他拉开了距离，似乎生怕被这二货传染。

我：……

果然是亲姐弟哈。

总之即将到手的东洲地物志醍醐版是没了，玄清这家伙给了我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美其名曰……

“既然如此，凤鸾你还是亲身体会一番吧……这对你沉淀道心很有好处。”

行吧，反正没认真看我也活蹦乱跳了这么久，再说了，沉淀道心也要好久呢，不必急于一时……总归，玄清既然是师兄的好友兼爱慕者，应该不至于坑我吧，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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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荆蛮城，我们乘船一路顺流而上，很快便抵达了同属镇南侯辖域的楚水城。

楚水城，城如其名。

“这陈国取名似乎都与地方风物有关。”我若有所思。

“毕竟陈国的巫蛊之风，很大程度上来源于东洲中域腹地，或者说荆楚先民的‘万物有灵’观念。”黎姜站在船头，清风拂面，吹起颊边缕缕乌发，显出一种缥缈神异之感，“荆楚先民将自身对自然的理解和敬畏融入巫术和蛊术之中，最终催生出了这样一种与自然之道息息相关的‘人之道’，发展至今，也有近百万年了。”

我歪歪头，听着倒有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味道在里面。

以及……百万年啊，这个世界的人类时间丈量单位可真是……

要知道，地球演变四十五亿年，人类发展到现代，也不过占了区区三百万年，文明生发的时间就更短了，从新石器时代至今不过万余年。

这就是修真文明吗？随意一条发展支线便动辄百万年，恐怖如斯！

再回神儿，黎姜那身本稍显华丽的衣饰不知何时已变作了朴素的陈国民间打扮，但仍不掩本人半分姝色，至于她的胞弟黎孟……嗯，新换的依然是一身女装，看起来甚至比姐姐黎姜更艳几分。

我走到船头，恰好见到她伸出手，正闭目感受着扑面而来的自然气息。

“要靠岸了。”她说。

“嗯。”我微微倾身靠在船舷上，望向近在眼前的码头，“要到了。”

“走吧，虽然不知道玄清为何特意提起楚水城，但这块儿我和黎孟还是挺熟的，带你转转。”黎姜睁开眼，笑着过来拉我的手，而不远处黎孟的眼神落在我俩亲亲热热的动作上，凤眼微眯，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不爽的气息。

我不动声色地一挑眉。

这个姐控，也不知道是厌屋及乌呢，还是平等地讨厌每一个抢走自己姐姐的人？

但是……谁care呢？

我笑眯眯地回握住黎姜的手，亲昵地又贴近了些，准备再给他添把火。

“那便多谢黎姜前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