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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 章 到哪家做客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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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 章 到哪家做客的问题

王晓京原不认识路。她出门,本来就有卫戍特勤人员安排好路线并全程保护的;要做什么,都由她家里的工作人员全程安排。这一次她悄悄地从家里独自跑出来,走累了她居然在路旁的长椅上睡着了。这条长椅正好对着一个摄像头,不过因为维护缺失的原因刚好不能摄录内容。有好几个人路过看到了睡着的王晓京,他们看了看摄像头就快步离开了。

早晨。按照安排,王晓京要出席一个国际贫困儿童基金会的签字仪式。当她家里的工作人员来叫醒她的时候,发现王晓京不见了。四处一找没有发现人,才感到事情不对劲。鉴于事情的严重性,她家的工作人员立即上报了卫戍特勤局。由于这件事的特殊性和敏感性,他们不能也不敢告诉地方上实际情况,而是马上自己行动起来寻找;地方上不知情却要全力配合他们。

王晓京睁开眼睛,耳边传来“簌簌”的扫地声。她看到一个穿黄色反光背心的环卫工人老婆婆正在扫地。不远处有一辆卖小吃的三轮车,一个粗手大脚胖胖的女老板系着围腰,正在用大大的圆烤盘煎着鸡蛋灌饼;几个人围着三轮车等着看女老板做。这样的景象王晓京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她好奇地起身走到三轮车前面让女老板给她也做一个。女老板做得很快,先做好的给了前面等着的人;再麻利的做了一个,用油纸包起来给了她。她站在三轮车面前吃了起来,觉得非常新鲜好吃;和家里的食物大不相同。她吃完了就要离开,女老板说:“等等,姑娘你还没有给钱呢?”这一句把王晓京问懵了。她日常出行,自然一切都由随行的工作人员安排好;她是不用付钱的。而且,她身上根本就没有带钱。

这时那个穿黄色反光背心的环卫工人老婆婆走了过来,递给女老板钱说:“她的钱我帮她付了。我一早打扫卫生看见这姑娘晚上在路边睡,挺可怜的。”女老板推回老婆婆递过来的钱说:“这哪能让您来付。我请她了。这姑娘白白生生的,不像是受苦人啊?大学生没有找到工作吧?刚毕业在圆京城租房也是很难的哦。”王晓京说:“谢您哪,老板。等我回去了,让人来付给您。”女老板说:“说什么付不付的。一个鸡蛋灌饼阿姨还是请得起的。等等,姑娘,你这口音是地道的圆京城本地人啊?不像是外地人啊?你要到哪儿去啊?”王晓京说:“我有个哥哥在三三五八二研究所,我得找他去。”女老板说:“三三五八二?没听说过。我在这里卖了八年鸡蛋灌饼也没有听说过有个三三五八二啊。”这时那个穿黄色反光背心的环卫工老婆婆说:“三三五八二我知道。还是有几里地呢。要不然坐我的三轮垃圾车顺带捎你过去?”王晓京从来没有坐过三轮车,非常高兴的同意了。老婆婆上了三轮车,身体往旁边挪了挪;腾出一个位置来。王晓京坐上去,老婆婆一拧手柄电动三轮车就开动了。这辆环卫局的电动三轮垃圾车有一个宽大的遮阳棚。王晓京和老婆婆坐在遮阳棚下坐着,天上的摄像头根本无法摄录下来。

卫戍特勤局的人调了沿途的摄像头影像,根本没有王晓京的人影儿。而且,王晓京家一共有五道防线以内是根本不能安摄像头的;全凭士兵和卫戍特勤局的人二十四小时保卫。这时他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们临时通知王晓京要出席的签字仪式因为王晓京的身体原因取消了。

王晓京坐着环卫老婆婆开的三轮环卫车,一路行驶在马路上。她看着路边的景象觉得非常新奇和接地气。以前她坐在由警车开道的轿车后排上,从来没有仔细看过这样的街景。看着看着令她目不暇接,原来有这么多人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多姿多彩的生活着。到了一个地方,三轮车停了下来。老婆婆对一个瘸腿的人说:“老于,你在三三五八二打扫卫生,认识这位姑娘吗?她来找她哥哥的。”瘸腿的人走过来看了看说:“不认识啊。这不是三三五八二里面的家属啊?”他又说:“姑娘,你哥哥叫什么名字?”王晓京说:“他叫于鑫。大家都叫他三金。”瘸腿的人笑了。他说:“姑娘,你说你来找三金?三金他是你哥哥?”王晓京说:“是啊!我们一起在圆京大学读过书的。”瘸腿的人听了笑得合不拢嘴。——他就是我爸爸,以前他是卖水果的瘸子;现在他是三三五八二打扫卫生的老于。我爸爸听了王晓京的话高兴得不得了。我在三三五八二工作几年了,对象还八字没有一撇。现在他听说有个圆京大学读过书的女同学自称是我妹妹的找上门来,让他比中了彩票还要高兴。他是我爸爸,我有没有妹妹他怎么会不知道呢。我爸爸说:“三金我认识。要不我带你进去找他?”然后他也把三轮车开了过来,往一旁挪了一个位置让王晓京坐上来;一扭把手开到三三五八二里面来了。站岗的海军特勤看到是他,连问都没有问就让他们进来了。

我正坐在办公桌前,一字排开那三十枚银币的拓印片仔细观察和记录。这时王晓京进来坐在了我的对面。我思绪飘得很远,根本没有看见对面坐了一个女生。我爸爸看到这个情形,笑眯眯的出去了。王晓京就这么坐着看着我,女生的死亡凝视。我正在全力的思考之中,还是没有注意到她。王晓京突然站起来,把那三十枚银币的拓印片全部推在地上。我回过神来一看,对面站着气冲冲的王晓京。我没有说话,她先说道:“我妈妈说欢迎你到我们家做客,你为什么不愿意呀?”我也气懵了,脱口说道:“我为什么要到你家去做客?你为什么不上我们家做客呀?”王晓京坐下来说道:“我这不来了吗?”我说:“我家不在这里,在乡下的农村。你去吗?”王晓京气呼呼的说:“农村就农村!我去!你也得上我们家做客去!”我也急了,说:“要你上我们乡下农村老家做了客,我也上你家去做客。”王晓京说:“好啊!去就去!今天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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