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您还记得照片上的这位女士吗？认得她吗？”何力和肖青拿着一摞照片，询问着眼前的那个男人——小虎。小虎看着面前的那些个照片，显示的是他和那个名叫乔伊的女人在一个咖啡馆里的照片。照片好像是偷拍的，有很多张。那个女人在他对面坐着，有几个瞬间站了起身，向着他这边靠近。

他想了起来，那应该是他在W市的一处私人开的高档咖啡馆中，与一个叫乔女士的会面。那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那个女人是做外贸生意的，很多老板向他推荐过，其中一个姓何的老板，还有一个就是他的曹叔。他与那个女人会面，是为了谈生意上的一些合作。可是，他总觉得，那个女人有点眼熟，好像在林海市见过，应该就是在那个批发市场。是谁？他记得不是那么清楚的。可他隐约记得，那个女人好像应该不姓乔，姓张。

他思考着，好久没有说话。肖青将另外一张琨的正面照递了过去，照片是警方发布的面向公众征集线索的照片。“就是这个女人，您还有印象吗？”

“认识的，认识的。外贸公司的乔总吧，好像是吧，她叫乔伊？我没记错的话。”小虎接过了照片，说道。

“请问您和她什么关系呢？这位女士警方曾向外界征集过她的线索？”何力接着试探。

小虎立马回答：“就是普通的生意伙伴，但是其实没和她合作。就是一些经常合作的伙伴推荐了她罢了。我们就见了个面。”

他盯着对面的何力和肖青，又怔住了。他不是傻瓜，听出了何力和肖青的试探，他瞬间记起了那个女人跟他会面的时候，也似乎在试探他。

她清楚的记得那个女人一见面的眼神就不对劲，似乎认识她。她故意提及了林海市批发市场，说她有几个特别好的朋友都是在那里起家的，她是林海人，之前经常去那边进货，问他听没有听说过。当他说不熟悉的时候，那个女人的脸色很是怪异。

在交谈之中，那个女人还提及了鑫鑫饭店灭门惨案，说是她住在林海，老辈人吓唬小孩的时候都会说，连她在W市的几个朋友都有所耳闻。那个女人应该在批发市场待过，也知道饭店的灭门案。一般的生意人，谁会在谈生意的时候说起死人的案子，多晦气啊。他觉得，那个女人绝对知道什么。

不过，小虎一见到那个女人就不喜欢，那是一眼看过去就妖艳的女人，身上还散发着香水味。女人在和他交谈的时候，刻意靠近讨好他的样子，甚至有几次专门站起来，凑到了他的脸旁边。还好，那些个偷拍的照片，没有偷拍到那些个场景。反正，在小虎眼里，那个女人不是什么正经女人。

“她是张琨，也叫乔伊。之前在林海市批发市场待过得。张老板曾经资助过的大学女生。您真的没有印象了？”何力问道，他直接挑明了。

小虎反应了过来，“怪不得看得那么眼熟呢？她是犯了什么案子吗？”他的手心已经被汗水湿透了，紧张了起来。

“她死了。我们正在找线索，若您知道什么情况，麻烦告知我们下。”何力说道，便带着肖青离开了。

小虎还在原地坐着，他还在回忆和思考。谁告诉了警察这个消息呢？警察偷拍的照片吗？那么说，警察早就盯上了他！为了鑫鑫饭店的案子。

“张琨被杀，那个小虎应该不知情。这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烟雾弹。”何力跳上车后，对肖青说道。“不过，那个鑫鑫饭店的案子，那家伙似乎是知情的，他有点紧张。”

“哇，力哥，你怎么看出来的？教教我。我一直盯着那个小虎的脸看，只看到了痴呆和傻气。那个精明能干的虎爷居然有这么一个儿子。傻虎虎的！”肖青语气中充满了对何力的崇拜，顺便吐槽了下小虎。

林海市警方是接到了群众的举报，说小虎和那个警方公布照片的女人有密切关联，才找他问话的。

报警人对张琨冒充的乔伊的身份和职业看来是比较熟悉的，清楚地说明了她开有外贸公司，和小虎有生意上的说不清的道不明的关系，或许，还有那种关系。随后，警方就收到了匿名信，信封里装着一打小虎和冒充乔伊的张琨会面的照片，似乎专门为了印证小虎和乔伊的不正当关系一样。那打照片显然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几张照片特意选择了拍摄角度，对坐的两人显得关系十分亲密，就像在咖啡馆里的情侣一样，完全看不出是生意交谈。

然而，警方对于任何线索都保持着高度警惕，并进行严格的审查。他们深入调查了小虎所在公司的账户记录，但并未发现他与张琨之间存在商业往来或经济联系。尽管小虎曾与张琨有过一次会面，但这似乎只是一个巧合。事实上，小虎和张琨在私下里确实还有几次会面，但每次都有其他介绍人在场。这些见面更多地是出于社交目的，而非业务合作。小虎和张琨之间并没有特别亲密的关系，也不存在其他不正当的关联。

“谁，为什么要放烟雾弹?难道跟那个小虎撞车案有关？是不是想撞他的人干的。”肖青思考着，觉得这倒很有可能。

何力肯定了他的想法，“八成是。不过这个放出消息的人，就是向咱们举报的人，为什么针对小虎呢？开始要撞死他，现在又诬陷他，之前他被B市警方查，可能也是那些人的手笔。会不会和马老板之死有关系。小虎那个时候在B市，恰好掌握了什么线索。那小子愣愣的，估计自己也没发现。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对方冲着虎爷去的，小虎只是他们先下手的对象。”

”我觉得，若是有人指使，马老板的心腹的可能性比较大。马老板死了，能让他放松警惕，对他下手的人肯定是他身边的亲近之人。B市警方不是说，小虎当时也在B市吗？他不一定跟马老板有关系，但是可能发现了一些情况，他自己也不知道那可能是指认杀人凶手的证据。所以被人下死手。

另外一层可能就是，马老板死后，他的心腹丧失了一些特权。马老板死了，他背后的曹老板自然将他原来负责的业务划归别人，而曹老板和虎爷关系密切，会不会被人认为是虎爷的意思，然后为了泄愤对他儿子下手？”肖青顺着何力的思路，做出了推理。

“你小子，进步不少。不用猜，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知道真实情况了。”何力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