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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你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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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你不是吗?

半月前,沈鸩与周时宴领了结婚证,一出门就被人架上了车。

她一路上被蒙着眼睛,这架势不像婚后的乔迁,倒像是被拐进山村的少女。

山庄是周时宴的私人领地,也是华国京都最大的庄园。

沈鸩在庄园里住了十几天,除了在房间里看书,就是熟悉新的居住环境。管家告诉她庄园还有一个名字叫,Dodder,是周时宴特地为她准备的居住地。

庄子里的佣人羡慕沈鸩有福气,家里刚破产就嫁进了豪门,一点苦都没吃过。

只有沈鸩心里清楚,她一点也不喜欢这里。庄子像迷宫一样,走丢了死三天都找不到尸体。

而她像被周时宴圈养起来的金丝雀。外表光鲜靓丽,实际却像是无根的浮萍。

在这期间,周时宴只来过一次。与沈鸩没说上几句话,饭只吃到一半,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他的行程安排得很满,寻常人想见他一面都难。

周时宴是京都最受瞩目的富商,名下的时清科技几乎垄断了华国的芯片制造产业。旗下的游戏公司、娱乐产业无数。

周家的资产几十代人都挥霍不尽,每年的账目流水数额惊人,光是缴税金额就高达三百多亿。

不少名媛闺秀挤破脑袋都想嫁给周时宴这个俊美多金的豪门总裁,哪怕是攀上一点关系也好。但周时宴眼高于顶、不近女色,放眼整个华国,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入他的眼。

正当千万少女做着嫁入豪门的美梦时,周家突然传出了周时宴结婚的消息。没有壮观的求婚现场、也没有盛大豪华的婚礼。

整个登记结婚的过程,就像呼吸一样自然而然的发生。也鲜少有人知道周家大少奶奶长什么样子,真实身份是什么。

-

房间的落地窗前,沈鸩看着外面觥筹交错的宾客,剧烈的落寞感萦绕在心头。

这是周时宴安排的结婚晚宴,席间没有几个亲戚,更像是他私人的商业晚宴。

就在刚才,沈鸩以不胜酒力、身体不适为由,借口离开。脱下高跟鞋与晚礼服,换上舒适的睡裙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她现在只期待周时宴能在宴会结束后和宾客一起离开。沈鸩只和这个名义上的丈夫见过三次面,但每次与他相处都会感到无比压抑。

沈鸩的出身并不差,母亲是京大的教授,父亲是京都闻名的建筑商。沈家是个大家族,沈鸩排行十一,家里的长辈喜欢叫她沈十一。

从懂事起,父亲沈放就会带沈鸩去见族里面的长辈、商业上的合作伙伴。

她柔顺宁静却性情坚韧,言行举止大方,也不怕生,周时宴却是唯一一个让她从心里打怵的男人。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沈鸩被吓了一跳,逃似的往后躲了躲。

“沈十一?”

周时宴一身剪裁得当的高定西装,双腿笔直修长。即便看不清脸,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惊人的张力,恨不得将所到之处都留下荷尔蒙的味道。

“你怎么回来了?”

周时宴反问道,“这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那你在这里休息,我去客房了。”

男人的俊颜出现在沈鸩眼前,他的五官完美深邃,气质矜贵得让人自惭形秽。

“为什么去客房?”周时宴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面露不悦,“房间是我的,你不是吗?”

沈鸩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又后退了几步。

周时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是说不舒服么。现在好了?”

“嗯。”沈鸩点点头,眼神慌乱的回避着周时宴的视线。

男人身上的酒气混合着木质的香水味,格外醉人,他声音沙沙的有些低沉。

“怕我?”

沈鸩咬着唇瓣,轻声否认,“没有。”

“那躲什么?”

“我没有...”

周时宴单手将沈鸩抱起,压在落地窗上,俯身吻上了她的唇瓣。

他一只手环在沈鸩的腿上,一只手扣着她的脖颈,用力加深了这个吻。

“唔...唔唔。”沈鸩的手贴在男人的肩胛骨处,呼吸渐渐被抽走,大脑也开始晕厥。

这个缠绵的吻持续了近十分钟,男人眼角猩红,不知餍足。沈鸩的后背靠在玻璃窗上,眼神湿漉漉的,迷茫的盯着周时宴的脸。

“沈十一。”周时宴贴在沈鸩的耳边咬了一口,声音蛊惑道,“不要乱跑,乖乖待在房间里等我。”

沈鸩含糊的嗯了一声,一阵天旋地转,人就被丢到了床上。

房门开合,男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

沈鸩终于回魂,后知后觉刚才发生了什么。周时宴出门前的话在她的耳边炸开,“在房间等他?”

应该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既然已经结婚了,沈鸩也没想要守身如玉,自然会与他履行夫妻义务。可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又对他怕得厉害,希望周时宴能给她一点时间适应。

要是周时宴不愿意,她也只能接受。

床上的手机响了一下,是弟弟沈亦安发来的消息。

安安:[姐,你现在在哪呢,为什么这些日子都不和家里联系?]

沈鸩:[我在周时宴这边]

安安:[那你为什么不回家。周时宴不会是把你囚禁了吧。]

[听说他们这种人表面看着光鲜,背地里没一个好东西,变态的癖好一个比一个多。]

[要是他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打他。]

沈鸩:[姐姐没事,他对我很好,嫁给他是我高攀了]

安安:[都是我的错,要不是因为我,你可以嫁给清初哥哥,安稳幸福的过一辈子。]

沈鸩:[我已经嫁给周时宴了,以后不要再提这个人了]

[就当是为了我]

沈鸩放下手机,把头埋在膝上,心中抽痛。

不能和俞清初走到最后,是他们的缘分尽了。一直想他,对周时宴来说不公平。

会忘的,只要给她一点时间,都会过去的。

-

沈鸩站在镜子前,用冷水抹了一把脸。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虽然这些日子没有休息好,却丝毫不显疲态。

她的肌肤剔透,雪堆出来的一样。沈鸩的五官单拿出来看并没有那么精致,可组合在一起就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周时宴第一次见到她时,只觉得邂逅了一股带着栀子花香的清风,又像穿行在林间的山泉。沈鸩什么都不用做,光站在那里,就是美的。

沈鸩平复好心情,走出浴室。

坐在床边的周时宴抬眸看着她,把指尖的香烟熄灭。

“过来。”

沈鸩紧张起来,腿上灌了铅一样,不仅不想过去,还有点想逃走。

“周时宴,我们可以聊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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