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想我了吗?
“怎么了?”
安栀敲门进了沈鸩的房间,把切好的水果放在她的桌子上。
“周时宴身体不舒服,想让我回去照顾一下。”沈鸩笑了笑,无奈道,“你说家里有那么多佣人,干嘛非要我照顾啊。”
“说明他喜欢你,想让你陪着,刚结婚都这样。”安栀低声说,“你爸以前也是,我上一个半小时的课中途能发八十多条消息。说实话,我都有点烦他了。”
沈鸩心里酸酸的,眼圈也开始泛红,转过去收拾床铺。
“爸爸现在好像也这样。”
“这要是让他听到,又要不好意思了。”安栀在她背上拍了一下,“别忙活了,这边我收拾就好了,你回去吧。”
“那妈妈,等我有时间再来看你。”
“嗯。”
安栀拉着沈鸩在客厅转了一圈,前后打量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最后把目标锁定在冰箱上。
“你爸爸上个月做的香肠还没有吃完,你要不要带回去一点。”
“不用了。”沈鸩拒绝道,“那边什么都有,就算带了也想不起来吃,坏了扔掉可惜。”
“也行,那就等你回家了再吃。”
“妈。”沈鸩走到门口,和安栀摆了摆手,“我真得走了。”
“去吧。”
沈亦安突然从卧室里蹿出来,“姐姐,我送你出去。”
-
沈亦安陪着沈鸩到了门口,有车停在旁边。
“姐姐,对不起。”
“傻瓜。”沈鸩歪着头看他,“是不是要哭鼻子了?”
“才没有,我已经是大人了。”
“安安,姐姐从来没有怪过你。要是你责怪自己,也会让姐姐陷在愧疚中,你想这样吗?”
沈亦安摇头,声音有些哽咽“不想的。”
“所以,你不要和自己过不去。”
“我知道了。”沈与安仰着头,眼泪含在眼圈里打转,“姐姐,我会努力学习,赚好多的钱,养你和妈妈。”
沈鸩笑道,“妈妈有工作,姐姐也会有,可以靠自己生活,不需要你来养,我们只希望你过的好。”
沈与安坚定道,“那我要强大起来,成为你们的后盾。”
“好,姐姐相信你。”
司机在后面催促地按了几下喇叭,“沈小姐,周总还等你回家呢。”
“知道了,这就走。”沈鸩与沈与安道别,“安安,回去吧。”
“姐姐再见。”
“再见。”
-
城市车水马龙,每个行人都在各司其职,忙碌奔波。
沈鸩看着窗外,人影与树不断倒退,像出现在某个电影里的场景。司机神情严肃地开着车,从始至终都没有往后面看过一眼。
车行至半路,沈鸩开始头晕,整个身体蜷缩着,低着头压在手臂上。
周时宴的电话突然打过来,沈鸩看了一眼来电联系人,想着周时宴找她应该也不会有太重要的事,就挂断了电话,随后在微信上给他留言。
然而没几分钟,周时宴的电话再一次打了过来。
“沈小姐。”沉默了半天的司机突然开口,“周总的电话你还是要接的。”
“是他通知你的?”沈鸩烦躁起来,没好气的说,“要是我出车祸,是不是也要接完他的电话才能死。”
这话一出,二人均是一愣。
沈鸩是在家人和恋人的娇惯下长大的,这辈子受的委屈,都没有在周时宴身边这段时间受的多。
“对不起,我身体有点不舒服,不是故意冲你发火的。”
说白了人家也只是打工的,自己和周时宴之间的矛盾,不应该波及到别人,她也不应该因为这点小事,就乱发脾气。
“没关系。沈小姐...”司机低头看了一眼亮起了的手机,“要不你还是接一下吧。”他说着,把电话递到了后面。
沈鸩抬手接下司机递来的手机,“好吧。”
-
“沈鸩,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发了消息给你,你没看到吗?”
“看到了。”周时宴那边咔哒咔哒的响着,也不知是在干什么,“你说你不舒服。是哪里不舒服?因为我叫你回家心里不舒服?”
“没有。”沈鸩停了一下,抓着裙子脸色发白,“我是晕车了,所以不想说话,你别瞎想。”
她不理解,这个人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什么会这么敏感。
周时宴稍有缓和,“真的?”
“是真的。”
“那你现在还难受吗?”
沈鸩嗯了一声。
“你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外面下雨了。”
“没关系。”周时宴的声音羽毛一样拂在沈鸩耳边,“开一边的窗户,你坐在另一边就不会淋到你了。”
“可是会把你的车弄脏。”
“脏就脏了。”周时宴又问,“打开了吗?”
“嗯,打开了。”
湿冷的风吹进来,沈鸩舒服了很多。
“不想说话就不要说,把电话放在旁边,让我能听到你的呼吸声。”
“你...”沈鸩应了下来,“好。”
一直到家门口,沈鸩把手机还给司机,周时宴才把电话挂掉。
-
明明是白天,屋里却是黑的,厚重的窗帘遮着阳光,只能靠几盏灯照明。
沈鸩关上门,莫名的紧张起来。
“周时宴?周时宴?啊!”
一道人影罩了上来,将沈鸩完全包裹在里面。
“十一,你想我了吗?”
“不是才刚分开吗?”
“是么,可是我很想你。”
沈鸩被男人压在沙发上,四周的空气有些稀薄,人也开始窒息。
“呜呜...周时宴,大白天的,你别...”
“十一,你讨厌我吗?”
“我没,嗯呜呜...”
沈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吻堵住。
客厅里太暗了,沈鸩看不清周时宴脸上的表情,只觉得整个身体像被一团火焰包围着。男人的手贴在身后,仿佛要把她的腰给掐断了。
良久,这个缠绵的吻才停下来。
沈鸩拉好衣服,问周时宴,“你不是在公司么,怎么会突然回来?”
“临时有个饭局被鸽了,就提前回家了。”
“居然还有人鸽你的饭局。”
“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被鸽难道不正常吗?”
沈鸩:“......”
周时宴捏着她下巴,把脸凑了过去,“沈十一,你这是什么反应?”
“我...觉得你说的对。”
“沈十一,你这个表情特别像我以前养的一只傻鸟。”
“现在不养了?”
周时宴眸光一暗,“死了。”
沈鸩的心颤了颤,“对不起。”
“一只鸟而已,死了就死了。”
“自己养的,总会有点感情。”
“是么。”周时宴的手从沈鸩的脖子往下滑,“可惜了,我没有。”
不过他之后再也没有养过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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