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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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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心事

周六早上的A市灰蒙蒙的,下着毛毛细雨。

季宴泽和许层都穿着一身黑,他们拿着花和水果糕点上山。

季宴泽的父母葬在了墓园的半山腰,下雨的山路有些难走,他们走了大概半小时。

到了墓碑前他们放下花,把东西摆好,然后对着墓碑拜了拜。

许层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男人和女人看上去都很年轻。

“爸妈,我带层层来看你们了。”

许层握紧季宴泽的手,对着墓碑喊了声爸妈。

“我和层层现在过得很好,你们不用担心,泡泡也很听话,下次会带他一起来看你们。”

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上山祭拜的人纷纷往回走,季宴泽牵着许层下山。

来到保安亭时许层说想去个厕所,让季宴泽在门口等他一会儿。

保安亭旁边是墓园管理人员的办公室,一共三层,一楼有一个公共厕所,许层看了一眼门外的季宴泽,见他没看他,绕旁边的楼梯上了二楼。

二楼是墓园的办事窗口。

“你好,我想问一下A区xx号有多久了?”

工作人员奇怪的看他一眼,“你是家属?”

“嗯,你可以看今天早上的登记记录,我叫许层。”

工作人员查了一下,确实有那么个人,也确实是A区xx号的家属。

“你是他们亲人不知道墓建了多久?”

“我前段时间出了车祸,失忆了。”

工作人员还是觉得奇怪,失忆了怎么会知道地方?而且记录上写着来访者有两人,他为什么不直接去问另一个人?

许层看了不停流逝的时间越发着急,他不能让季宴泽知道他上来了。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丈夫有告诉我,但我想知道他有没有骗我。”

他看到那两张照片后就觉得不对,如果按季宴泽所说双方父母在他们婚后一年出了意外,那为什么他一点关于他父母和自己妈妈的记忆都想不起来,脑子里只有爸爸的模样?而且那两张照片里的人看上去很年轻,不像是近几年拍的,虽然不排除用了年轻时候的照片,可他就是心里很不安,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告诉他这一切或许并不像他看起来那么简单。

五分钟后,许层走出办公楼,男人见到他出来,向前牵起他的手。

“手怎么这么凉?”

“可能是因为里面有空调。”

季宴泽握着他的手搓了搓,然后带人上了车。

因为下雨的缘故他们出不了海,所以祭拜许层母亲的事只能暂时搁置。

回到家时,刘妈已经准备好姜茶,季宴泽让许层喝下,少年皱皱眉,他不喜欢姜的味道。

“阿泽,我不想喝。”

“乖,刚刚淋了点雨,我怕你明天感冒。”

许层还是不想喝,季宴泽见此也没强迫他,让他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见人上了楼,季宴泽拿起姜茶朝厨房走去,林执昨晚就把花店门口的监控调出来了,他看过并没有发现异常,许层就一直站在门口乖乖等他,期间没有发生任何事。

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就像今天早上,出门时明明一切正常,可是回来的时候人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他想不通是哪里出了差错。

季宴泽放下水杯,转身上了书房,他要去确认一件事。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一道恭敬的声音。

“季总,有事吗?”

“王医生,上次你用的药有没有短时间内失效的可能?”

“没有,季总你放心,这药没有副作用,药性也是永久,许先生不会想起那天的发生的事情,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已经恢复了记忆。”

季宴泽捏着手机的手收紧,许久后,“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男人闭上眼平复心情,他可以肯定层层绝对没有恢复记忆,要不然他不会那么平静。

他联想他两次的情绪变化都是因为他不在身边,花店的监控找不到破绽,那就在墓园下手。

回到房间时许层已经睡下,季宴泽换了身衣服后朝床上走去。

他轻轻喊了声,见没有人回应,温柔的把人转过身子抱入怀里,许层睡着了,正在他怀里发出轻微的呼吸,整个人乖的很。

季宴泽抚摸着他柔软乌黑的头发,就这样一直看着他,男人的眼里是藏不住的爱意,还有令人胆寒的痴迷偏执。

许层是被热醒的,男人紧紧抱着他,两副温热的躯体紧紧相贴,加上没有开空调,令他不仅觉得热还有些喘不过气。

他推了推抱着他的人,整个人莫名的烦躁。

“阿泽,你放开我。”

男人迷迷糊糊被吵醒,他看了怀里生气的人,松开了手。

“层层。”

许层没理他,下床走进了浴室。

他调低水温,打开花洒,任由冷水冲在自己身上,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季宴泽,他那么相信他,可是他却骗了他。

“许先生,那两座墓碑已经修好十五年了。”

他当时还不敢信,直到那个工作人员给他看了资料,那一刻许层觉得自己天都塌了。

他难以想象在这段婚姻里季宴泽还瞒了他什么,单单这一次欺骗就让他难以接受。

许层机械的洗好澡,披上浴袍走出了浴室。

季宴泽正坐在床边等着他,见他出来立刻迎了上去。

“脸色怎么这么白”,男人拿起他的手,随后又问,“洗冷水澡了?”

“嗯。”

“层层,你身体不好,你不应该...”

“好了”,许层抬头看他,“我只是觉得热就洗了,没那么容易生病的。”

季宴泽皱着眉头看他,男人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让他这次必须把姜茶喝了。

“我说了不想喝。”

“不行,听话。”

许层不理他,走到床边躺下转过身盖上被子。

失忆后的许层少有这么不听话的时候,季宴泽舍不得对他冷脸,只能去哄人,但是许层这次铁了心不听他话,怎么哄都不愿意。

男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他半跪在床边看着他,许久后叹了口气,站起身子给他整理好被子。

“不喝就不喝,你再睡会儿,我去给你准备些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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