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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 曾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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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 曾医生

我在病床上犯了难。

不说我身上那么多伤,我手上还扎着针呢,怎么关灯?

孟欣然小姐是去干什么了?

我点击床头的呼叫按钮,等待许久,却没人回应。

思来想去,我干脆找来块纱布盖在眼睛上,试图睡下。

但这事只要试过就知道,和真正关灯的环境完全不同,很难睡着。

叮咚。

手机响起短促的提示音。

屏幕亮起,显示着聊天软件发来的消息。

是孟欣然发给我的。

【大哥救救!我真遇上鬼了!】

后面带着一个大哭的表情。

我眉毛一扬,拿起手机回复。

【什么情况?】

【我刚被曾医生叫去帮忙,但现在这个曾医生好奇怪,问他话牛头不对马嘴,身子还闪来闪去。好可怕!】

这情况是我没想到的。

孟欣然还真遇上伪人了,难道是我连累的她?

我继续打字:

【冷静,小孟,你没和它撕破脸吧?】

【没有,我现在跟他后面呢,他让我干啥我干啥】

【很好,继续糊弄他,找机会把我给你的符纸扔他身上,然后到我病房找我】

【我试试】

聊天暂时停止。

我拿出画好的朱火符,又把随身的菜刀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静静等待。

大概十几分钟后,走廊外边终于传来急促的奔跑声。

“呜哇!!大哥,终于又见到你了!”

孟欣然冲进病房,泪眼婆娑,嗓门大到可以吵醒整层楼的人。

“没事了,小孟。结果怎样?”我向她安慰道。

“我、我按照你说的那样,趁曾医生不注意,把符纸按到他背上。结果符纸唰地一下就烧起来了!我就拿水去浇,结果拿成医用酒精......”

“啊?”

我也是被孟欣然这的操作惊到了。

“小孟啊,你以后可得小心点。万一把我的生理盐水换成了酒精,可是会死人的。”

不过她倒是给了我一些灵感。

既然医用酒精能给朱火符助燃,那我以后是不是能带些助燃剂在身上,加强朱火符的威力?

很有建设性的想法。

“才不会呢!我那是一时心急......”

“所以,后来呢?”

我拍拍病床,暗示孟欣然坐下来慢慢说。

孟欣然马上坐到了我身边。

她现在非常恐慌,见到我就像见到了主心骨,恨不得和我贴近一点。

鼻尖能闻到女孩子的体香,稍微带了点汗味,但不难闻。

可能也是觉得这个距离有点不好意思,她挪了挪位置,改为坐到我脚边。

“然后,我就又拿来生理盐水,浇了过去......”

孟欣然喘着气,心有余悸。

“可曾医生就跟融化了一样,还吱哇乱叫。我快吓死了,找借口说要去拿烫伤药,就跑上来找你了。”

“这样不知道它死没死啊,你不该给它灭火的。”

“可是!我怕发生火灾嘛......那玩意儿忒吓人了,不会真的是鬼吧?”

“放轻松,小孟。这世上哪有鬼啊,不过是一些超自然的怪物罢了。”

“哦......——那和鬼有差别吗!”

我简单跟孟欣然说了伪人的事情,以及伪人的应对方法。

结果孟欣然更害怕了,跟我说她想明天就辞职不干。

我只能再次安慰她,伪人到处都有,不一定在医院,随便辞职小心毕不了业......如果这算是安慰的话。

在我的鼓励下,孟欣然一脸苦哈哈地给曾医生打起了电话。

但这个点,真正曾医生早就睡下了。

他醒来接了电话,听到实习护士的第一句话竟是“曾医生,您还活着吗?”,当场气得给她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不过这一来,孟欣然也放心了。

起码这个曾医生是真的。

“......哎哟,当时啊。我问曾医生要去哪,他跟我说下班请我吃肉。我问他要拿针管吗?他让我跟他一起去太平间。”

孟欣然滔滔不绝地跟我讲述着事情的经过。

我耐心地听着。直到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孟欣然才意识到现在已经很晚了。

“啊!对不起伊大哥!您快休息吧!我帮您关灯!”

她站起身,急忙往病房门口走去。

“等等,别急。”

我叫住了她,向她递出五张朱火符。

“拿去防身。如果晚上害怕,就别关灯了,要在我这待着也行。”

“诶?可以吗?”

“万一那家伙没死透,也是个隐患。”

“呜呜,谢谢......”

孟欣然感动得要流泪。

我对她耸耸肩,闭上眼,就要休息。

可随即,病房外传来男人的嗓音:

“小孟,病人该打针了。”

我猛地睁眼,和孟欣然一起看向病房门口。

曾医生站在那里。

他全身如烧焦的塑料,满是凝固的水滴状黑色物质,一手拿着病历,另一手举着大号的注射针筒,面无表情地挡在门口。

然而,那注射器中,灌着满满一管屎黄色的浑浊液体,完全不像我认知中能注射到身体里的东西。

“小孟......该打针了,来......太平间。”

曾医生的声音变得古怪,细听有种电音的质感。

他按了一下注射器,挤出一部分液体,黏糊糊地滴到地上,能闻到浓烈的粪臭味。

孟欣然僵在原地,嘴唇发白,无助地看向我。

我对她轻轻摇头,对那曾医生说道:

“曾医生,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啊?刚好我也要打针,能先过来帮我吗?”

“......”

曾医生停顿了好一会儿。

似乎是理解了我的话意,他的嘴角勾起僵硬的笑容,一步步朝我走来。

孟欣然捂着嘴巴,对我不停摇头。

我不为所动。

“病人,请忍耐,很,痛的......”

曾医生一步步走到我身旁,举起注射器,朝着我的太阳穴刺来。

“不要!”孟欣然要冲过来阻止。

我早已做好了准备。快速抽出菜刀,一把剁掉了曾医生的手。

断肢处喷涌大量黑血,如同向河流排污的下水管道。

伪人发出痛苦的悲鸣。

我又捏出一张朱火符,拍到他胸口。

曾医生变成了火人,熊熊燃烧,如一架坏掉的发条玩偶,发出不知所谓的声调。

“大胆妖孽,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我再次挥动菜刀,一刀划过他的咽喉。

一阵呕吐声过后,曾医生化作恶臭的烂泥,流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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