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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8章 强强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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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8章 强强相遇

“的确很美。”玉郎细细打量面前的女人,给出真实评价。

阿梨见他说得实在,头一次为男人拜服于自己的容貌而得意。

平日,美貌只是她的利器、工具。

“可惜了。”老狐狸抛出诱饵。

“怎么可惜?”阿梨追问。

“可惜玉楼不再,不然你便是本使手中最得用的利剑。”

这是玉郎能给出的,对一个人的最高评价。

阿黎知道金直使轻易不评价人,高兴得简直忘乎所以了。

“那可未必。”她欲言又止,话里有话。

玉郎明白此时不能追问,便安心吃饭,偶尔给阿梨夹上一筷子,竟是她爱吃的那道。

“你有事不方便同本使说,是另有人指使你吧。”玉郎使出审问常用的“突然袭击”,用笃定的语气说猜测的结果,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阿黎一慌,再定住神道,“目前还没事,有事自然同金大人讲。”

“哼,没想到,我金玉郎手中使出的人出来闯荡竟要为人所指使。”

“不管是你,还是我手中其他刺客,在我东司是下属,出来哪个不是顶梁柱?”

他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放下碗。

阿梨呆了一会儿,没想到玉郎是为此感慨,好胜心起当下辩解,“金大人,黎梨在做大事,不久必定让大人眼前一亮。”

“你可还愿意归本使管辖?”玉郎冷着脸问。

“若愿意,以后见本使仍按从前行礼。”他心中忐忑,口里命令。

玉郎从上面两人有限的对话中,只能做出以下判断——

她有隐情没有全说。

她背后还有别人。

她有组织,她在组织中不是老大。

她在谋划什么事,此事目前还不得而知。

但结合从前她所处的位置、掌握的信息、知道的内幕……她做的事定和朝廷有关,是件大事。

只凭她是做不成的。

金玉郎心内一声冷笑,他终于可以找到头绪。

同时他打算剪掉一切会引起对方怀疑的举动,安心潜伏。

所以他选择沉默,连消息也不再传递,避免万一。

对手不容小觑,他甚至感觉当时不该召唤自己的影卫。

…………

又后悔不该问皇上关于玉楼的任何问题。

皇上说的是不是真的不重要,他做的决定是对的!

事实就是,玉楼中所有的一切在决定舍弃时,应该一火焚之,不留半点痕迹。

更不该留下这许多活口。

玉郎凭着多年执行特别任务而训练出的敏感神经,察觉到凰夫人轻松的面具下隐藏着紧张与兴奋。

同时他也面临一个人生中巨大的,最不擅长的问题,怎么哄着这个女人吐露实情?

哄,女,人!

他金玉郎宁可小腿再被箭穿透一次,也不想思索这个棘手的问题。

那么理性的推理一下吧。

他从前不爱说话,不喜人打听他的事,从来不笑,对待背叛者与敌人手段残忍无情……

他想了很多自己的特质,深感疑惑,这些特质中并没有吸引女人的地方。

难道是为着自己的相貌?

他勾起一些痛苦的回忆,他成为侍人后,不再发育男子特质。

为了不使身形过于纤细,他付出较常人多得多的训练——负重奔跑、打木桩、蹲马步,举石锁,总之只要是锤炼体魄的,他加倍练习。

他从不喊累,哪怕一身伤痛,哪怕夜晚因为训练而受的伤疼得睡不着。

他的身体一日日健壮,同时随之被锤炼的还有他的精神。

他的精神被千锤百炼——从此,不低头、不认输、不后退。

之后,随着任务增多,他慢慢变得机敏、警觉、多思……

这些特质让他活到了今天。

可他从来没有学过,用自己的外貌去吸引女人,去捕获芳心。

他金玉郎从进入东司,就没这么做难过。

冷静下来,他的理智告诉他,既然从前那个德行,让黎梨喜欢上他,那他就仍然保持原样就好。

进出玉楼的男人,谄媚讨好阿梨的,不在少数。

她若喜欢那样的人,就不会喜欢自己。

他从前是她的上司,现在应该仍用对待下属去待她。

金玉郎赌对了。

阿梨性子极其慕强,生平最讨厌看到男人讨好又有所图谋的笑脸。

男人,仿佛是另一种生物,由着原始欲望驱动做出不智行为的低等生物。

驾驭男人,也太过容易了。

她在玉楼,始创幻门。

后来经几个精英倌人一起发掘,将长期累积的经验,变成一条条的规训,记录下来,并开发出香饵为辅助,攻心为主的门训,将幻门真正确立并发扬起来。

门中男女皆从烟花之地选拔,那里的人出卖自己,看过更多人间惨剧,对人性不抱希望,更好训练。

她只挑尖儿。

凡是对爱情与人性还抱着希望的人,在青楼中活不好也活不长。

女子魅惑男人,俊俏的小倌魅惑女人,无往而不利。

人的弱点,都怕失去已经拥有的东西。

拿住他们的短处,能置他们于死地的短处,掌握好分寸拿捏他们,易如反掌。

如紫桓这样的人,就是洒出去的饵。

这些人不但奸诈、多智,还心狠。

他们披着美丽、温柔、君子、富贵、千金……等各种外衣,深入真正的权贵中,打探他们见不得人的隐私。

若是没有,就创造隐私。

阿梨看起来只是个美丽的普通女子。

她没有任何一丝风尘气,与任何一个大户人家的漂亮小姐没什么差别。

实际上,她像只结着巨大丝网的毒蜘蛛,猎物只要粘在网上,就别想逃脱。

她爱金玉郎,爱他冷酷英俊的外表,爱他对送上门来的女人的不屑一顾。

她太喜欢得不到的东西了,喜欢到一种病态的偏执。

再见到玉郎,她控制不住自己,再次向玉郎表了忠心,她还是他的属下,永远都是。

她准备着等待他的命令。

“过来。”他皱起眉,眼中隐藏着怒意。

阿梨像做错事似的,走过去。

“跪下。”他命令。

阿梨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跪下了。

“按本使从前的规矩,下属对上级有所隐瞒,该做什么处罚?”

他抬起手重重扇了阿梨一耳光,阿梨低着头,捂住脸。

屋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玉郎几乎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动。

他在赌。

片刻后,阿梨伏下身子,委屈地说,“属下知错。”

玉郎稍稍放心,阿梨抬头分辨时,玉郎又将心提到嗓了眼儿。

这个女人,分明眼角眉梢,皆是喜意。

他下手太重,打得阿梨嘴角出血,鲜红的血渍沿着嘴角向下,在雪白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大人责罚的对。但阿梨有苦衷。只求大人再给几天,阿梨必定和大人有个交待。”

玉郎横眉冷对,说了两个字,“出去。”

这一场对决,没拿一件兵器,没出一招,却让他比以一敌五对打还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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