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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令家为难 逃出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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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令家为难 逃出掌控

“谁敢动我老师和主子我杀谁!”

宁远有些惊讶宁炼的失态,大概是太担心他老师了吧,安慰道。

“你先冷静一下,看来小先生遭遇应该跟他们无关了……”

“那他们也要死!他们对老师有不利之心,我不会让他们威胁到老师,名声也不行。”宁炼大吼道。

看着性格大变的宁炼,宁远有些胆颤和心寒,明明炼儿和温雅的小先生相处较多,可为什么这么像主子呢?

“两位大人,吕家没有要害小先生的意思,都怪小女子一时冲动,摸进小先生房中不肯离去,小先生无奈趁夜离开,天亮后爹娘和兄长气不过,要来水渊城要个交代,得罪了两位管事,全是小女子一人的错,小女愿为奴为婢,请两位管事放我爹娘和兄长……”

“等会儿,你是说,你进了小先生房间,天亮你爹娘才发现?”

一旁的吕英子忽然鼓起勇气,爬到宁远两人跟前,颤抖着声音乞求。说到一半,宁远忽然打断询问道。

“嗯……”吕英子红起了脸。

“说!”宁炼一旁吼道。

“你给我滚一边去!”宁炼一巴掌拍在宁炼脑袋上,随即对护卫们吩咐道,“你们,给我把宁炼关柴房去,没我命令谁都不准放他出来。”

“爹!我——”

“滚!”

“小管事,请吧。”

宁炼恨恨的离去。

随后宁远看向吕英子,脸色变得温和,问道:“然后呢?”

“天亮小先生已经离开,爹娘来寻我。”

“你最近,身体有没有不适?”宁远蹲下腰,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有,我害怕,抖得厉害……”

到这,吕英子已经泣不成声了。

“去请郎中,给这几个人医治一下,还有这位姑娘,让丫鬟婆子们好生照顾着。”宁远对护卫们吩咐道。

护卫下人们忙了起来,宁远坐到宁炼之前做的椅子上,从怀中拿出一物,一个布包,打开后里面是把短刀,刀把两面分别刻着“令”“王”两个字。

他不会认错,这个正是主子送给小先生的,小先生后来加了那两个字。布上画着一把剑,模样和描述都对的上,也恰好是送小先生的那一把白令剑。

看来,小先生真的被南宫家的人抓了。

他们既然给自己要酒酿秘方,那就是小先生没交给他们。看来小先生也明白,他不能交出去。

只是怎么把小先生救回来,是个问题。

宁远早些年在押镖的时候,也走过常山一带,也听说过宫家宫雄的威名。

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关键小先生在他们手中,主动权在他们手中,自己也不好扯皮。

主子啊,你消失一个月了,到底去哪了?如果是你的话,会怎么做呢?屠了南宫家吗?

良久,宁远吐了一口气,起身去看被他关起的宫家人,先给他们个答复,送批酒稳住他们,进一步等看到小先生人再说。

几日后,南宫城

“什么?人跑了?你们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看不住!”

宫雄拿起桌上的茶杯扔去,堂下跪着的宫虎也不敢躲,被砸到额头,很快流出了鲜血,也可见宫雄的气愤。

“宫伯伯,这次不怪虎叔,是那小屁孩太滑头了。”南念走到宫雄身后,给他捶着肩膀,小声劝慰着,“人跑就跑了吧,再说关他这么久,也差不多该放他走了。”

“报告家主,令家宁远答应了,但他坚决要求,一定要看到他们公子本人才会继续谈酒酿的事。”这时一个下人跑到堂前跪下汇报道。

南念愣住了,但很快想明白了怎么回事:“宫伯伯,这是怎么回事?你们绑票给人要赎金了?”

“爹,是不是这么回事?”

然后又看向父亲南哲质问道,见他们都沉默着,说话间,南念眼里有着泪水打转。

“侄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宫雄脸上堆着笑,自以为和蔼的说着:“侄女,我们南宫两家养他这么多天,不能让他白吃白住吧,他身上也没什么钱,当然得给他们家人要啊。”

“宫伯伯你酒楼整改之后,赚了不少钱吧?”南念没有接话,突然提起最近南宫城生意红火的宫家酒楼,然后又看向自己父亲,“爹,你拿着那些东西,在你同僚故友面前挣了很大的面子吧?”

“宫伯伯,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英雄。原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你们害人家小,你们逼迫百姓,现在为了钱,你们还要为难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南念有些难以置信,怪不得南宫城很多人都怕她,甚至有些人看她的眼神中,带着怨恨;怪不得,自己出门在外,耳边听到都是宫雄等人的善举。

自己的一个丫鬟曾求过自己,让自己给宫伯伯说说话,饶过她欠了很多钱的父亲,自己去找宫雄时,他不仅将那个欠他钱的人交到身前当场撕毁欠条,还笑眯眯的给了他们几两银子告诉他们还好过日子。

后来这个丫鬟不见了,下人告诉自己这个丫鬟已经被赎身回乡下过日子去了。

怪不得,曾有一次,自己好奇之下去逛青楼的时候一个女子要杀自己,被护卫拦下后大骂宫伯伯,说宫家南家都是畜生,害她父死夫亡,流落烟尘之地。

怪不得,自己周围出现的人总是那么熟悉,这也太凑巧了……

“念儿,别管外人怎么说,你宫伯伯对你,对山儿、海儿的好,是没得说的啊。”南哲在一旁劝道。

“东海的珍珠,西域的果品,北境的马匹。你从小身体不好,你宫伯伯各地给你请名医,搜罗各地的名贵药材,还有南疆的虫草,你都忘了?”

“你闭嘴,大周永平年间的进士,外放常山郡,不思报国,却为虎作伥,你看过下边百姓的生活吗?”南念说道,然后像失了魂一样,想起王钧墨意气风发的模样,侃侃而谈着自己似懂非懂的话。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原来是这么回事。呵呵,小先生,原来我也在吃人血馒头啊。”

“孽障,你十八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南哲看着用雄逐渐阴沉的面庞,对南念呵斥道,“来人,带公子下去歇息。”

“伯翼兄,念儿不懂事,是我没教好,还望伯翼兄不要……”南哲告罪道。

“欸欸欸,说这个见外了,我们什么关系,打断骨头那也连着筋。念儿我也是看着长大的,孩子偶尔闹个脾气,再正常不过了。”宫雄摆摆手,看了看跪在下面报信的人,冲宫虎摆了摆手。

宫虎会意将他带了下去,很快外面响起哀嚎声。

“早知道这小子这么狡猾,之前就应该直接给那小子一刀。”宫雄恨恨道。

他倒也不怕令家报复,只是现在人跑了,一方面没办法再榨出更多的利益了,另一方面让他很不爽,在他的地盘上,还有人让他拿捏不了。

此时,南宫城西几十里外,一个人披头散发的奔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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