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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茶楼乌龙 宫家宫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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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茶楼乌龙 宫家宫雄

“瞒不过兄台,小生确实是王青衣。”

“你真是?”看到王钧墨直接承认,对面的男子也有些惊讶,继续说道.

“你自称小生,又带着书卷气,应该是个读书人,但像你这么大,又是水渊县的人,应该就是秋闱后风声一时的王青衣了。”

“不用惊讶,我是南宫城南家的人,消息相对灵通,也留意过你的消息。”

想来也是,事实也确实是这样,秋闱陈郁作出那样的文章,民间或许只知道水渊出了了不得的解元,再加上褚家叛乱这样的大事,大周士林应该已经都知道他和陈郁了。

“不知兄台名讳。”

“一个称呼而已,重要吗?你竟然关心这个?”男子放下端着的茶杯问道,“能说去‘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王青衣,本以为是个有趣的人,没想到啊,跟那些俗子也没什么两样。”

“那不好意思,让兄台失望了。”

王钧墨呵呵一笑,眯起眼看向他澄清如湖水般的眼睛说:“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我和兄台没有深入交流,青衣在兄台眼中是俗人。”

“但深入交流之后,兄台或许会发现,青衣也确实是俗人。”

第一句话是他在梦中听到的,王钧墨曾揣摩过一阵。

男子被王钧墨这么盯着有些心慌,也注意听着他接下来的话,本以为他要说出什么大论来,结果就这么一句废话。

“你无耻!你下流!”男子忽然站起指着他鼻子骂道。

“小二,结账。”

说完,男子站起要走。

“来嘞。”楼下传来跑堂小厮的声音。

“兄台你把话说清楚,我哪里无耻下流了。”先是被暗暗嘲讽了一下,现在直接挨骂,王钧墨也是坐不住了。

“闭嘴!”

这时带王钧墨上来的小二上来,看了一下位置,说道:“公子,一共是……”

王钧墨抢道:“我王某不愿欠他人,这桌多少钱,从我给的那块碎银中扣。”

“公子,这……”

“呵!碎银,本公子这壶茶价值二两银子。”

一旁的男子轻蔑一笑,伸出两个指头在他跟前晃了晃。

“二两银子!你让人上的贡茶啊?”

“这位公子,南公子桌上这个,是南方洞庭湖产的碧螺春,本来就稀罕,又加上运到常山的费用,所以……”小儿在一旁解释道。

“二两银子我又不是付不起。”

王钧墨正要从怀中掏银子,南公子已经将两块银子放到桌上,然后转身下楼,也不看王钧墨说道:“你那点小钱就自个收着吧,别回头回水渊没盘缠,赖上我南家。”

“你——”

“南公子您慢走。”

不同于王钧墨的气急败坏,小儿恭敬的说道。

看人走远,王钧墨又坐下猛喝几杯茶才将火气压了下去,还真别说,二两银子一壶的茶水喝起来就是有点不一样。

“公子,您怎么跟南公子吵起来了?”

小儿有些头疼的问道。

这位南公子,是南宫城南家的长子,南念,已是舞象之年。但先天体弱,南家人常年寻找医师瞧病,就是看不好,所以整个人显得有些病态。

南念本人行事为人又很是特殊,跟其他家的公子小姐都没往来。身为大家公子,却也没有很大的公子架子,看到路边的穷人,也会给出银钱救济,流落到常山的人,愿意的话还会给他们一份差事。

有南家在其后,早些年来提亲的人络绎不绝,都被南念赶了出去,后来更是放出此生不婚的消息。

南家家主又对其极其宠爱,都由着他的意思来。

知道后,王钧墨没那么生气了,人本来就有病,再有点脾气怎么了?

再说南念肯定要死在他面前的,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

这是王钧墨从梦中学到的“精神胜利法”,这个方法,也帮他挺过早些年无数个难熬的日夜。

王钧墨没注意,南念走了之后,一桌同在喝茶的人也留下几块碎银离开。

“公子!”

茶楼出来的几人,很快追上离开茶楼不远的南念。

“那外乡小子惹怒公子,坏公子心情,要不要我带人收拾他一顿。”

“算了,本公子岂会跟他一般见识。”

南念摆摆手,在街头转了起来,看看这个摊位的糖人,瞧瞧另一个货郎挑着的泥娃娃。不知不觉间,眼神流露出些许落寞。

天色渐晚,南念回到了南家府邸。

“这么大的酒味,爹,你又喝多少酒啊?”

南念刚进房间,就闻到了浓浓的酒气,看着正在坐在桌旁的父亲埋怨道。

“没,没喝多少。你看,我和你宫伯就喝了这一坛。”南念之父南哲打了个酒嗝说道。

“念儿,我跟你说啊,这可是比京都贡酒都醇的好酒,虽然价格不高,但限量,你宫伯伯也没弄来多少。”

“酒还能多好喝,宫伯伯,郎中可都给我爹说不让他喝酒了。我爹要有个好歹我跟你没完。”

“好好好,你爹有个好歹你过继到我家,也算赔你个爹。”

南哲另一边坐着五大三粗,被称为宫伯伯的人哈哈大笑,打趣说道。

“好你个宫雄,当着面我咒我死,还挖我墙角,不送我几坛酒这事没完。”

说完,南哲端起酒杯就要喝。

“喝喝喝,这酒有什么好喝的。”

坐到南哲身边的南念夺过酒杯一口饮下。

“欸,闺女,这次的酒烈。”

宫雄连忙说道,晚了,南念刚咽下酒被呛到,但很快就调整了过来,随即问道。

“宫伯伯,这次酒哪买的?”

“齐郡水渊新兴起的令家,他们家卖的,品质很好,就是刚开始,数量不多,我也才弄了几坛。”

“嗯?一个新兴的小家族还能酿出这么好的酒。”

南念疑惑了,虽然他是女儿身,但这些年都以男儿身份行事,在南家,各种酒也喝过,对于酒里面的门道也是了解些的。

尝过这次的酒,她感觉之前喝过的那些都是清汤寡水了。同时,也纳闷为何一个小家族能酿出这个级别的美酒。

“嗯,据说令家的二当家是个妙人,这酒他琢磨出来的,还有令家新开的一个酒楼,我在那尝了,很多新菜品都出奇的美味。可惜他们家的厨子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家奴,不然我真要高价挖来几个专门给念儿你做饭。”宫雄轻抿了一口酒,忽然想到什么,补充道。

“就是我之前给你说过的,那个没能参加秋闱的倒霉秀才王青衣。”

“什么?那登徒子会做饭?还能酿出这么好的酒?”南念惊讶道。

“嗯?怎么?念儿你这是见过他了?看你这意思,他欺负你了?”宫雄脸上的横肉挑了挑,别看他长的挺壮,但心思确是细腻,不然也当不了家主,马上就注意到了南念情绪的变化。

“这个水渊来的小子胆子够大啊,在这南宫城欺负我宫雄的干闺女,虫子,去将那小子给我带来给我闺女道歉。”

“是,宫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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