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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朝廷来旨 惩戒周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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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朝廷来旨 惩戒周泽

“小弟与相恋的姑娘,不因家世背景而相遇,不因财帛动人而相知。”

“因为一次意外,她认识了我;因为一次意外,她瞒着家人来到水渊;又因为一次意外,我俩结识;又因为多次意外,走近了彼此的心。”

“正是因为这一次次意外,才有了我俩喜结的良缘,才有了相对和平的今天。”

“在小弟心里,她就是我的命中注定!”

王钧墨说完,周策和周慈面面相觑,久久无言。

看王钧墨的样子,非这位姑娘不娶了,还一定得是正妻,堂堂淮阴侯嫡子的周慈,自然不会让自家千金妹子过去做妾,也暂时消了给自家妹妹定亲事的心。

“青衣真是性情中人,愚兄佩服,愚兄佩服。”

见气氛冷了,陈郁哈哈打着圆场,这件事也算翻篇了。

扬州军在临淄城外休整了一天,两军诸将又聚在一起,商议讨贼之事,有属下回报,朝廷天使即将到来。

周策和周慈赶紧准备迎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水渊朕念及水渊侯及上下官吏之功绩,甚为感佩。其忠诚勤勉,为国家之栋梁,为百姓之福祉,朕甚至宽心。”

“朕已获悉爱卿之意,相信常山南宫两家之忠心。现鲁州黄家三贼将北窜,淮扬燕三州已定,卫州刘建业归降,为表忠心,将率军讨贼。”

“念及卿出征已久,特准水渊部众原地休整,履行守境安民之责,朝廷将外派官员,交接事宜。”

“待大周安定,圣旨下达,卿携军中功臣入京,再论功行赏。钦此!”

“臣周策,代父周峰接旨。”

就在朝廷传旨内侍读完后,跪在香案前的周策大声说出,低头高举双手接旨。

内侍将圣旨交到周策手中,看到香案前和周策并列的一人,也正看着他。

仔细瞧了几眼后,在身后亲随的提醒下,知晓了他就是扬州军统帅周慈。

“嗯?原来是周慈小侯爷啊。”

”既然这样,那杂家也就不往南走了。”

“江阴侯世子周慈听旨意。”

“江阴侯府之惨案,朕深表痛心。既知卿为江阴侯之后人,许卿继承江阴侯之爵位。”

“扬州平叛,爱卿所部之所为,朕甚是宽心。爱卿不愧为江阴侯后人,为国尽忠,不愧为我大周宗室,为朕分忧。”

“然爱卿所作之功绩,皆在朕心。待乱贼尽灭,卿可随诏入京,论功行赏。钦此!”

“臣周慈接旨!”

传旨太监将圣旨宣读完后交给了周慈,随后在周策的安排下,下去休息,随后交接完两人送的礼物后离去。

“伯玉兄,既然黄许二贼已经北逃燕州,朝廷另有安排。鲁州也已大事已定,我等就先回去了。”

“嗯,我送送扬州的各位兄弟。”

圣旨下达,朝廷已知晓了这边的情况,将黄震和许三钱两个大功留给刘建业,周慈已经打算领军回去。

虽然鲁州仍然有一部分领土还在贼军余孽手中,估计降书已经在路上了,但这里还有水渊军和护周军。

周慈的扬州客军再留在这既拿不到功劳,也会恶了他们,得不偿失。

临行前,周慈手下的文书还和王钧墨签定了大量的订单,等双方缓过劲,就进行贸易往来。

双方协同押运交易内的财货,共同将雪墨酒和雪花糖在扬州销售。

王钧墨随后就报给了周策,一来大宗生意瞒不住,二来是以后有相当一部分钱是要交给他的。

他与周策虽说关系亲密,可毕竟也是主从,还是要知会一声。

一天后,周策命陈郁留守临淄城,秦礼和王钧墨分别率军四千,收复千乘、北海两县。

他则领兵一万,北上收复乐安县,同时戒备燕州的贼军。

……

京都皇宫

“父皇,您找我?”

皇子周泽匆匆来到御书房,正疑惑着什么事情,忽然看到门旁一个血淋淋的身影,正被禁卫看押着,跪倒在地上。

御书台后的永昭帝没有搭理他,自顾自的翻阅奏折。

“泽儿,这个人,你可认识?”

“好好想想,想清楚再说。”

半晌之后,永昭帝放下手中的折子,看向周泽,幽幽的说道。

周泽立刻跪在堂前,久久未语,额头已满是冷汗。

“认识还是不认识,这不一句话吗?”

“怎么?你很难回答?还是看不清?”

“姜在先,将这个人拉到泽皇子面前,让他好好看看!”

话音刚落,几步外的禁卫统领姜在先将血淋淋的犯人提到了周泽跟前,拉住他的头发露出面容。

“父皇,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

见此,周泽哐哐的磕头认错请罪。

“你可是我大周的皇子,以后的储君,策划五州叛乱,真是好大的手笔啊。”

“父皇,我……”

周泽抬起头,脸上满是挣扎的神色。

”给我闭嘴!身为宗室,不思报国,稳固社稷;身为儿子,不忠君父,构陷叔伯。周泽,我说还能留你吗?”

“父皇!”

“儿臣有罪!儿臣该死!”

很快,周泽的额头冒出鲜血,染红了地板,永昭帝沉默的看着,没有让他停止的意思。

终于,半晌之后,永昭帝淡淡说道:“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说说你的理由。”

“父皇,儿臣也想为父皇分忧。”

“父皇你可知,司隶州外,世人皆知梁王,不知父皇,儿臣担心,儿臣担心父皇安危,担心景皇伯会对父皇不利啊。”

“周泽,你是真不了解朕这个皇兄。”

“他若想对朕不利,就没有朕的今天。”

见永昭帝有沟通的样子,周泽暗送一口气:不会马上掉脑袋了。

“父皇,景皇伯是没这个心思,可是下面的人呢?说句大逆不道的话……”

“你已经大逆不道了!”

永昭马上接上,将周泽噎住。

“父皇,请听儿臣说完,儿臣只是派人稍加撩拨,三皇叔就举出要立大皇伯的旗帜,甚至若不是大皇伯苦苦哀求,他也不会轻易投降。”

“大周朝野,还不知道有多少像三皇叔一样的人,儿臣不知,但儿臣不得不防啊。”

“若是下次他们直接对父皇出手,儿臣防范不及,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我国朝危矣。”

“儿臣知道自己犯了死罪,但这条命本来就是父皇救来的,又承蒙父皇不弃,收入膝下,已是大幸,见父皇身体安康,儿臣再无他求。”

“臣周泽,请陛下赐死!”

周泽越说越激动,语气愈加激昂,好似真的是那忠良死结之臣,到最后匍匐到地上请旨。

永昭帝沉默又是沉默良久,拿起四地传来的奏折看了又看,终于发话:“姜在先,将泽皇子带下去,痛打四十大板,禁足一年,无诏不得出!”

见皇帝终于发话,周泽悬着心放下了,暂时逃过一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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